“满口胡言!”宇文化及猛的大喝一声,将杨广也吓了一跳。
可是杨广却是没有恼怒,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宇文将军为何指虞卿家门口胡言。”
虞世基立时噤若寒蝉。
宇文化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目光首次落在寇徐二人处,闪过森寒的杀机,淡淡道:“从前杜伏威在山东长白,现在他已到了历阳;李密以前仅有瓦岗一地,现在先取荥阳,继取洛口。李子通从前算得什么,现在却聚众江都之北,随时南下。圣上之所以全无所闻,皆因被奸臣阻扰,四方告变,却不代为奏闻,贼数实多,却被肆意诳减。圣上既闻贼少,发兵不多,众寡悬殊,贼党其势日盛,甚而唐国公李渊作反之事,天下皆闻,唯独圣上给蒙在鼓里。”
虞世基与斐蕴忙扑倒地上,哭道:“圣上勿听信馋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
杨广显然是失了分寸,道:“两位爱卿快快请起,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朕一定为你们作主,绝不会让你们受半点委屈的。”
虞世基与斐蕴连忙口头谢恩。宇文化及与他身边的宇文智及却是不屑的冷哼。
独孤盛忙趁机道:“刚刚微臣所说亦是此事,臣手中有他宇文化及要造反的证据。”说完将被杨广搁置一旁的账簿再次呈上。
留意着宇文化及的韩星立刻发现,他眼中流露出阴毒之色,恨不得立即就将寇徐二人五马分尸。
杨广问道:“独孤卿你手中就是证物吗?不知是何物?”原来虞世基与斐蕴先前呈上的账簿,他竟一字未看,甚至把二人呈献账簿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独孤盛道:“回圣上,这是东溟派的一本账簿,上面记载有宇文阀向东溟派购买大量武器装备的数量和时间。可见他宇文阀一早就安下了造反之心。”
杨广忙扭过脸,看向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亦看向杨广,脸上却是再也没有了恭敬的色,反而充斥着不屑。沉声道:“圣上还记得刚才臣说自己有一计策可解圣上之忧?”
杨广看着他,点了点头,道:“朕的记性一向很好,有怎会忘记?宇文卿说来听听。”
寇徐二人联想起他把账簿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再听他这番话,实在让人无语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