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忖原来如此,横竖要骗朱元璋,再骗多一项有何相干。
韩星道:“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帮忙?要知道此事早由兰致远报上京师,我们就算有心隐瞒,只怕也于事无补。”
谢廷石道:“专使大人请放心,致远知道专使来自高句丽后,即想到其中关乎到下官生死大事,放在文书中略去遇劫一节,又严禁下面的人向任何人提起此事,所以只要专使能在皇上驾前隐去遇盗袭击一节,并且想出个专使为何会到了武昌的理由,一切问题当可迎刃而解。”
范良极大笑道:“这事简单到极,朱……不,贵皇上最紧张就是那几株灵参,只要我们说因得布政司指点,专程到武昌附近某处汲取某一灵泉之水,制成一种特别的美酒,用以浸参,可使灵效大增,则布政司大人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呢。”
谢廷石拍案叫绝,旋又皱眉道:“可是若皇上喝酒时,发觉那只是贵国以前进贡的酒,又或只是一般美酒,岂非立时拆穿了我们的谎言吗?”
范良极与陈令方对望一眼,齐声大笑起来。
谢万两人摸不着头脑之际,韩星摸出两个酒壶道:“这是我偶尔得到美酒,六果液和清溪流泉,保证你们皇上没有尝过。这两种酒我还有些存货,你们尽管试试,看那种酒适合当浸参的美酒。”
而谢万两人注意力被范良极和陈令方吸引,没看到韩星从哪里拿出来的酒,只不过他们也懒得注意这细节。谢廷石立刻倒了两杯,试起酒来,两杯入口大喜道:“好酒,都是好酒……只不过这六果液是果酒,不适合作浸参的药酒,还是用这清溪流泉吧。”
陈令方和范良极却面面相觑,清溪流泉他们知道,但六果液他们可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不过眼下并不是追问的时候。
陈令方悠悠道:“看来布政司大人应是由山东一直陪着专使到了武昌,现在又陪着坐船往京师去,不知我有否说错。”谢廷石大打官腔道:“当然,当然,否则皇上怪罪下来,下官怎承担得起。”
范良极仍不放心,道:“来贵国前,我王曾下严令,要我们入乡随俗,只可说中土语。所以请布政司大人不要诱我们说家乡。”谢廷石早喜上心头,那会计较,连连点头。
这时马雄来报,说贵宾驾临。
众人兴高采烈,纷纷离座出房。
范良极趁机拿了那瓶六果液偷偷喝了口,一副很滋味的样子。
韩星笑了笑没说什么。他早知道六果液不适合用来浸酒,这次借机拿出六果液,跟他借故送了点雪茄给范良极一样,都是为了补偿他逃岗多日,给范良极带来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