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当然是怜秀秀开始弹奏了。
弹的是本属琴曲的“清夜吟”此曲在宋代非常流行,苏东坡曾以“清风终日自开帘,明月今宵独挂帘”的诗句来拟比此曲的意境,但出自怜秀秀的筝音,这意境却更上一层楼,感情更深入,透着一种对命运的无奈和落漠。
韩星低声道:“弹得真好听,不过弹奏者似乎很寂寞啊。”
花朵儿一怔道:“你听得出小姐的心情?”
在她看来,能从筝音中听出怜秀秀的心情,肯定在音乐上有一定造诣。
韩星道;“知道俞伯牙和钟子期吗?像钟子期那样能从俞伯牙的琴音中,听得出弹奏者想弹的意境,我是做不到啦。不过演奏者的心情如何,我还是能听出一些的。”
花朵儿听他说得如此既谦虚又诚恳,不由得对他印象更好。
怜秀秀的筝音逐渐去到至美妙处,韩星由于听得非常专心,很快便被怜秀秀的筝音带入她那幽怨无奈的心境里,一时心俱醉,忘了身处何方,迷失在魔幻般的音乐迷离里。
花朵儿大部分心都在韩星这魅力惊人的男人身上,倒没怎么受怜秀秀的筝音影响,见韩星情低落,眼迷离,误以为他因受伤痛苦的缘故,才会露出如此软弱的情,一时间怜意更增了几分。完全不知道,韩星身上压根半点伤势都没有,只是因为受了怜秀秀那极具感染力的筝音影响,与怜秀秀寂寞的心境产生了些许共鸣,才会露出样这样表情。
“公子,你怎样了?伤势是不是很重?”
韩星就是韩星,对于女人的兴趣远大于音乐,听到花朵儿充满情意的问题后,立刻从怜秀秀那充满魔力的筝音中,挣脱出来。
知道花朵儿对自己动了怜爱之心,韩星苦笑道:“放心吧,那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
他的苦笑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洒脱和男性魅力,惹得花朵儿更是怜惜,关心的道:“奴家有什么能帮得了公子的吗?对了,小姐有不少名贵的药材,你若需要,花朵儿可以拿给你的。”
韩星摇头道:“姑娘没有让人赶我下船已是恩惠,岂能再让姑娘冒险给在下偷药呢?再者……”
花朵儿打断道:“那些药都是那些达官贵人、公子哥儿为讨好小姐硬送过来的,小姐根本就不稀罕,只不过因为丢掉可惜,才一直留着,所以就算小姐发现花朵儿曾偷拿来用,也不会生花朵儿气的。”
韩星摇头道:“姑娘不用说了,你我都不是精通医道之人,就算那些药再好再珍贵,胡乱使用也是没用的,搞不好还会让伤势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