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的提起娇妻,显然只当自己是普通朋友,想起当初庞斑也是这样毫无顾忌的提起言精庵,心中不由生怨,举杯一饮而尽。举起罗袖拭去嘴角的酒渍,轻轻唱道:“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阙,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阳花,如共东风容易别!”
她的歌声清丽甜美,婉转动人。高越处转上九天云外,低徊处潜至汪洋之底。
听得韩星霍然动容道:“词乃未代大家欧阳修之词,曲却从未之闻,如此妙韵,究是出自何人的手?”
怜秀秀赧然道:“那是秀秀作的曲。”
韩星一震下先喝干手上热酒,凝望着这天下第一名妓道:“在下尚未有意离去.为何小姐却预约起归期来?”
怜秀秀凄然道:“黯然魂销者,唯别而已,造化弄人。爱上的人都是不会与秀秀有任何结果的。”
提起酒壶,轻移玉步,来至韩星旁,恢复平静浅笑道:“让秀秀再敬公子一杯。”
韩星心中想到:“她的心显然还在庞斑那里,为何忽然对我生出那么大的怨意,女人的心思真难懂。”
双手捧杯,接着喝下像一道银线泻下来的酒。“小姐的侍女刚说过,小姐见过庞斑后,最爱提起的一个人是在下,不知另一个人是不是浪大叔呢?”
怜秀秀点点头,又为自己添酒,转身向韩星举杯道:“因为秀秀很想问问他,要是当年他遇到的不是纪惜惜而是怜秀秀,会否发生同样的事呢?只可惜现在再也没机会问了。”
韩星笑了笑道:“你的气质确实跟惜惜姐很像,跟你在一起总让我禁不住联想起惜惜姐。”
怜秀秀娇躯一震,不由想到:“韩星之所以完全没有对自己发起进攻的意思,会否就是因为自己跟纪惜惜的气质很像,使他下意识的以对待自己义姐的态度,来对待自己呢?”
韩星又道:“小姐似乎对我姐跟浪大叔那样的邂逅很憧憬哩,不过这世上有很多事的实情,其实跟传言是完全不同的。”
怜秀秀一怔道:“公子此话何解?”
韩星道:“他们当年的情况我也不是完全了解,但绝对跟你想象的不同。”
顿了顿又道:“而且浪大叔跟庞斑决战的结果,我也觉得未必如江湖上的传言那样。”
怜秀秀今晚不知第几次露出意外的色,问道:“公子这话可有什么依据?”
韩星摇头道:“没有任何依据,纯粹是我个人的直觉,而且随着我的武功不断进步,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不过,这事也只能等我跟老庞再次交手后,才能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