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逗她一样,结果汤洋哭红了双眼一个星期不理他,想着这些鸣谦的脸上就露出似笑非笑的情。
“尚助理,你还有什么意见吗?”鸣谦回过来,恰好手中的香烟烧到了手指,狠狠地烫了他一下,就条件反射地一甩,那烟头从手中飞出穿过班台直向夏琳白花花的脸飞去。夏琳见烟头朝自己面部飞来,双手扶住桌面头一低趴在了鸣谦面前,那模样又滑稽又可笑,就像是在向鸣谦行一种稀古怪失传已久的礼似的。
“哎呀!对不起,真对不起,烫着没有?”鸣谦边问边用手去拨落在夏琳头上的烟灰,烟灰被他一碰又分成了几块钻进夏琳浓密的头发中不见了。
这时夏琳已经站了起来,挡开鸣谦的手,不知是气愤还是受惊,脸胀的通红,眼睛里水汪汪的,呼吸也不均匀了喘着粗气。女人的肺呼量就是小呀!鸣谦这样想。
“尚助理,你看汤洋什么时间可以到赵总那里报道?”夏琳的语气硬邦邦的,她没再坐下,而是站在鸣谦面前。
鸣谦想,这女人一定以为刚才自己是故意那样的。抬头看着女人潮红的脸;尚未平息的起伏的胸,心里就有点发软,觉得一个女人出来混饭吃也不容易,特别是这种外表刚强的女人不定有颗玻璃般易碎的心呢。这样想着就觉得她帮赵志刚拉皮条也情有可原,她不还得靠赵志刚吃饭吗?说不准姓赵的哪天拿她应急她能拒绝吗?只是千不该万不该动汤洋的脑子。此时鸣谦竟对女人产生了一丝歉意。
“夏小姐,关于汤洋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我这完全是为你好,汤洋去不去赵总那里,什么时间去,你叫赵志刚自己来问我。”
看着夏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鸣谦又补充了一句连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话:“如果你是汤洋,我也会这么做的。”
这次夏琳倒像是听懂了,说:“那就这样吧。”声音很轻,然后就往外走,快出门的时候鸣谦又叫住她。“夏小姐,刚才真不是故意的。”夏琳就朝他笑笑出门去了。
鸣谦就是那天下午给韩正打的电话,说自己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谈谈,并约他晚上八点半在雅石吃饭,鸣谦曾带他去过雅石一次,韩正居然爽快地答应了,好像他早就料到鸣谦有此一举并正在等他的电话似的。
那天下午鸣谦就没有再出过办公室,他躺在沙发上不停地抽烟,整个房间烟雾缭绕,汤洋进来给他倒水都呛着跑出去了。
摊牌的时候到了,冷战终于结束了。如果服从公司调动,到物业公司走马上任的话,他鸣谦还可以混一阵,可换来的将是手下员工们的耻笑,因为到物业公司实际上就相当于发配流放,韩正在这样安排的时候说不定就有羞辱他的心思。再说汤洋怎么办?总不能把她也带着,物业公司经理是不配秘书的,倒是配有不少清洁卫生的老妈子。但如果不服从调动,就是立马与韩正翻脸,然后夹着尾巴滚蛋。可这两条都不是鸣谦想要走的路。他整个下午躺在沙发上苦思冥想的就是第三种选择:和韩正再玩一把。
隔着一扇门就是鸣谦的美丽可爱的女秘书,可整个下午鸣谦几乎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办公室里异常安静,安静得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这种寂静来自于墙壁的隔音效果,在办公室装修时鸣谦特别向设计师提出来要有良好的隔音功能,当时鸣谦的想法很朴实也很无聊,只是想自己和女秘书关起门来说的话不要让外面听到。后来他把这种效果告诉了韩正,所以有几次和韩正的重要谈话就是在自己办公室里进行的。鸣谦想在今晚晚餐的时候和老板重温一下谈话的内容,当然紧紧重温是不够的,还要添点老板喜欢的佐料,这样效果可能会更好一点,想到这里鸣谦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桌前拨了一个电话。
当保安部经理袁明站在鸣谦跟前的时候,他们有一阵没说话,后来鸣谦递给他一支烟,就在袁明打着火准备点烟时,他说话了:“你知道那几个人现在在哪吗?”
“知道,二哥要找他们?”袁明忙熄了火看着鸣谦说。
“我找他们干什么,”鸣谦尽量把语气放得舒缓随和。
“老板最近有问过这件事吗?”
“从来没有。”袁明思索了一下又补充说:“如果老板问过,我早就告诉二哥了。”
“过几天老板有可能向你问起这件事。”鸣谦打着火伸长手臂,袁明赶紧凑过来点着了手里的香烟。
“怎么?警察又来过了……”袁明看着鸣谦的脸色咽下了后半句话。
“如果老板问起这事,你就说接到过那几个人打来的电话,再要20万元钱。”看见袁明会意地点点头,鸣谦就沉下脸说:“你不要把我的意思想歪了,我还不至于敲他这点钱,总之,你就按我教你的说,其他一概不知道。”
“我明白了。”
“要一直和他们保持联系,可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是。”
袁明见鸣谦不再说话就转身要出门,鸣谦叫住道:“回去告诉你哥,这个周末一起喝一杯。”
鸣谦看着袁明高大的身影在门口消失后,就打了个电话,然后看看手表,还有一刻钟就是下班时间了,距离他和韩正的晚餐时间还有一小时四十五分钟。鸣谦拿起公文包走出办公室,见汤洋正在看着一本书,他轻轻走过去偷偷一看,原来正是自己看了一半的那本《危险的关系》。
“好哇,偷我的书。”
汤洋吓了一跳,嚷道:“讨厌,谁偷你的书啦。是你自己扔在桌子上的。”
“这种书你也爱看?”
“不爱看。”
“那你看什么。”
“是你每天抱着看,我还以为多好看呢,其实一点没意思,乱七八糟的。”
“所以天天抱着的不一定好看,偶尔才能抱一抱的那才好看呢。”
汤洋听了鸣谦的调笑就低了头,过一会儿又抬头看着鸣谦,脸上仍有红晕,两只眼睛又细又长,双唇又红又干燥。
“你今晚回你妈那里去吧,我晚上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去。”鸣谦用手缕了一下汤洋的短发。
“我不,我等你。”汤洋小声说道,好像生怕别人听见似的。
“那你自己回去吧,现在就走。”汤洋看了一眼墙上的表说:“还不到下班时间呢,你先走吧,去理个发。”
鸣谦看着女秘书不知该说什么,是呀!不比从前了,从前对汤洋来说,不要说迟到早退了,就是一个星期不来上班,只要他鸣谦不管谁敢管呢?如今自己的女秘书竟然不敢提前十分钟下班,真是越混越回去了,还连带了这个可人儿受委屈,就是为了汤洋自己也得做点什么。
夕阳西下,但依旧明亮刺眼。街上下班的人流、车流组成的队伍杂乱而壮观,都朝着各自不同的方向,带着一天的收获或失落疲惫地运动着。鸣谦没有去理发,也没有开公司的车,而是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汽车坐了进去。由于交通堵塞他用了三十分钟才到达交通银行,他在赵处长的办公室待了大约二十分钟。当他到达雅石餐厅的时候,已经是二十点四十分,比他和韩正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分钟。
鸣谦走进包间的时候,韩正鼓着腮帮子吹着一杯绿茶,他对鸣谦的迟到好像并未在意,虽然这在过去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而鸣谦也没打算找些诸如堵车之类的借口为自己开脱。两个男人好像对彼此的心思用意心照不宣。
菜很快就上来了,他们很默契,在三杯酒下肚之前只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像两个无所事事者的闲谈。一开始鸣谦心里多少有点紧张,老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