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把杯中残余的茶水倒了,然后又用新的茶水涮了涮。想来是潘绮红为了去和雷震优惠,在丘辰刚的茶水里下了迷药之类的东西,此时丘辰刚鼾声如雷,谁料自己的夫人却准备给自己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想来丘辰刚身为八极门的掌门,在江湖上是微风无限,但谁料家里竟然出了这等事情,霍青玉不由得心中一阵叹息。
“老爷,老爷。”潘绮红轻轻摇了摇丘辰刚,见丘辰刚睡得像死一般沉寂后。
才披上了一件外套,轻声出门。往雷震的房间走去。
果然,和昨晚的情况一样,两人见面后并没有多说话,只顾着脱衣欢好。霍青玉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回想起陆筱芸旖旎的俏脸,只觉得心头一荡。
料想两人办事还需要一阵时间,霍青玉正打算在房顶稍事休息。却听见丘辰刚的房间内突然传来“啊!!!”地一阵惨叫。听到这声惨叫,霍青玉急忙疾速往丘辰刚的房间纵去。等到得房内,点燃烛火后。只见丘辰刚双目圆睁地躺在床上,眼眶、鼻孔和口中不断涌出乌黑的鲜血。丘辰刚极力地抠着自己的脖子,仿佛有什么话想说。这情形,显示是中了封喉夺命的剧毒。
霍青玉急忙上前,握着丘辰刚的手腕,运气内力注入了丘辰刚的心脉,希望能够暂时压制一下毒性,让丘辰刚说出遗言。但一切却已经晚了,丘辰刚突然猛地一抖,一口黑血从嘴里喷出,便不再动弹了。霍青玉伸手在他脉上一探,早已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而这时众人听到声响,急忙起身,动作最快的铁凤凰和蒲心兰最先冲了进来。
见到情形,立即一左一右站在了房门内侧,后来来的人都被拦在了内外以保护现场。
而这时,潘绮红才急匆匆地看回来,见到这番情景,立时一声惨嚎,然后发了疯似的冲了进屋。跪在丘辰刚的尸体旁边,一边拼命地摇动丘辰刚的身体,一边不断叫喊。
但霍青玉心中却冷笑道,明明自己跑出去与情人快活,却这般惺惺作态。
而这时,铁凤凰已经走了过来,扶起潘绮红,说道:“潘女侠,请节哀。把现场交给我们吧,我们定然给你一个交待。”
却见潘绮红哪肯起身,死死抓着床沿不肯离开,铁凤凰和蒲心兰花了好大的力气,又是拉,又是说理,才把潘绮红扶了起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随即,卫东兴四人便立即进屋,蒲心兰立即开始和周鼎一起仔细检查丘辰刚的尸体,而卫东兴等人则开始检查现场。
铁凤凰来到潘绮红身边,潘绮红已经哭得想个泪人一般。铁凤凰本来想询问几个问题,但想着她刚丧夫,乃是人之大痛,便也没有开口。
众人焦急地等待着蒲心兰和卫东兴等人的检查结果,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蒲心兰才站起身来,对铁凤凰和众人说道:“是迷花粉”。
迷花粉三个字一出口,众人便眉头一皱。这迷花粉乃是一种毒,从暹罗,天竺等地产的一种叫迷花的植物中提取。倘若少量服用,可以产生致幻的效果,据说这种幻想是人内心渴望的产生的,因此有很多人用来作为释放欲望的药品。
但倘若服用的用量过大,这种药粉就会成为取人性命的剧毒。刚才从丘辰刚的反应来看,显然是药量过大而中毒。
而这时,卫东兴已经在墙角发现了刚才潘绮红的茶水,虽然从气味闻不出什么异样,但猜想这茶水是有问题的,因此便找一只店家样的鸡,从浸有茶水的地板上刮了一些茶水,给鸡喂了下去。
岂料鸡尝过茶水后并无异常,这道大大出乎霍青玉和众人的意料。这一下连霍青玉都疑惑了,倘若潘绮红是借刚才
这时,铁凤凰见潘绮红哭声稍弱,便立即上去问道:
“潘女侠,请问尊夫平时有服用迷花粉的嗜好吗?”
潘绮红立时摇了摇头。
“那尊夫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妾身夜里只觉得肠胃不适,因此起夜如厕去了。”
“那听到叫声后,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显然,铁凤凰已经注意到了潘绮红的异常。
“妾身当时挺到惨叫,立时心惊,只是当时实为不便,因此耽误了些许时分。”
铁凤凰也想不出潘绮红的话里有什么破绽,转话题问道
“尊夫今天有什么异常吗?”
潘绮红摇了摇头道:“家夫今日晚饭过后,只说有些倦怠,因此早早睡下了。”
“那地上的茶水作何解释?”
“这茶水是我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这话一说,铁凤凰和霍青玉等人立时觉得好笑,这潘绮红显然是在撒谎。倘若真是打翻,那为什么桌上没有水迹,如果是直接碰掉到地上,那必然要么摔碎,要么掉到脚上,一旦这样,那潘绮红也自然是知道的了。
然而,铁凤凰却没有足够的证据指明潘绮红是在说话。这时,卫东兴等人的已经完成,现场并没有第三人的痕迹,而铁凤凰也没有更多的线索。只好让众人先各自回屋,而自己则安排卫东兴等人守护住现场,叫蒲心兰和周鼎等人继续勘察,而又叫蒋昱去附近的州县调集捕头来接手此事。
等众人离开丘辰刚的房间的时候,陆筱芸走过来和霍青玉说道:“喂,大流氓。”
“我说少奶奶,能不能不要叫我这个称呼,让外人听去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霍青玉叫苦道。
“难道你不是嘛?我叫你大流氓怎么了。”陆筱芸的言语中尽是理所当然的态度。
见说服似乎对陆筱芸无效,霍青玉只好转移话题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陆筱芸道:“这潘绮红分明是在说谎,我想定然是她为了个人的欢愉,谋杀了亲夫。”
“哦?证据呢?”
“你看她刚才回答问题毫不犹豫的样子,说起慌来眼睛也不眨一下。显然这些问题是事先想好的,我想他定是事先已经给丘辰刚下毒,然后故弄玄虚倒了茶水,好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茶水上面,却忽略了她真正的下毒手法。”
听了陆筱芸的话,霍青玉不觉暗暗好笑,这丫头的联想能力真是强,简直胡想连篇。不过她说的倒也不是全错,比如那个茶水,没准就真的是故弄玄虚。
“喂,想什么呢,听我说话没。”陆筱芸有点不耐烦道。
“啊,在想一些细节,照你这么说,凶手是潘绮红了咯?”
“即使不是,也是有最大嫌疑的人。”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吧,首先,潘绮红与雷震偷情的事情并没有败露,她何至于要动手杀自己的丈夫呢?”
“说不定已经败露了呢,但是丘辰刚在脸面,捅破了定然成为笑料,就想先暂时隐瞒,等合适的时候才解决。却被潘绮红先动手。”
“倘若真的这样,那相比丘辰刚会对潘绮红十分有戒心。那潘绮红又怎么这么容易下毒。”
陆筱芸无言以对。
霍青玉接着说:“倘若真要灭口,为什么还要在灭口后去和雷震私会。这样极容易把事情闹大,还暴露自己为大家最怀疑的目标,换了你也不会这样做吧。”
陆筱芸听霍青玉尽然把自己和潘绮红对比,不由得生气说道:“怎么不换你去啊。”
霍青玉才发现自己失言,连连道歉。不过陆筱芸细思之下,也觉得霍青玉说得有道理,便问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要想弄清楚这件事,只能问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