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竟比她大近十岁呢。
你怎么啦脸色这么不好?郑好端详着我很担心。
没什么啊...我故作轻松,头却扭过去,强忍着没让自己掉下眼泪。
今夕?何夕?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某一天你到了某一处,明明曾经很熟悉的地方,却忽然有如隔世般的陌生,那天我踏进公司时就是这种感觉。
我恍惚地走入医院,进到自己的办公室,和相遇的同事点头招呼,打开办公桌,整理资料,穿过长廊,去送给值班护士。整个过去那么顺畅自如的工作程序,今天却总感觉不是真实的,仿佛这样做着这一切的不是真实的自己,而是隔着一层什么,有如水中望月,雾里看花般的虚幻。
所以当刘健铭每天照例走进我们科视察很快发现了我的异样,他担心地看着我:“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我摸摸自己的脸:“有吗?“
“遇到什么事了?“
我愣了下,强笑道:“昨晚睡得晚,没什么。”
刘健铭又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只是道:“今天没什么事,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张了下嘴,本想答应,因为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头疼得很。但一想,如果回家更怕一个人独处,就婉言谢绝了。
刘健铭见此也不勉强,叮嘱道:“如果有需要我个人能帮上忙的,一定要说话,知道吗?“
我心头一热,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中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病房里暖洋洋的,病房弥漫着淡淡的来苏水的味道。
待产的孕妇们挺着快要临盆的肚子靠在床头,脸上荡漾着孕育生命的自豪感和即将做母亲的幸福感,轻声细语、有一句没一句的地和守在身边的丈夫说笑着,我下面那些护士时不常进来问问这个有什么情况,叮嘱那个多下地活动。
在那一整天我一直在怀疑整件事只是一个荒唐的梦。在整个工作期间,我仍然好像在梦游。
没事的时候我坐在椅子上,很长时间都两眼失地盯着桌面,一动不动。
作为小东的母亲,我觉得自己一直是一个好妈妈。
每天的早晨,我要早早的起床,给要去上学的儿子准备早餐,然后叫醒熟睡的儿子,帮助他整理好书包,端上早点,看着儿子吃完,看着他背起书包去上学。
每天上午十一点一过,我就该忙着买菜,思考着该做什么样的午饭,一是给儿子足够的营养,二是不能够做晚了,儿子回来吃完午饭下午还要上学。忙活着午饭,算计着是去接儿子还是由他自己回家。
每天下午的快放学的时间,我要照样重复着中午的事情:准备晚饭。晚饭后,我要陪着儿子做作业,或许还能够帮助儿子讲习题默写生字。陪着儿子的同时,我也要自己看一些书籍,充实一下自己。
每到星期天节假日,我还经常跟儿子一起或出游,或钓鱼,或者打打羽毛球,跟儿子一起把快乐播撒的满院子都是。还经常跟儿子一起在田野疯玩,捉蚂蚱,逮蛐蛐,然后回家一起攻打电脑游戏。
难道,我还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吗?老天要这样惩罚我!
而小东呢,无可否认,儿子虽然有时候会调皮但他确实是个好孩子啊!我仍然清楚地记得他写的日记里的一篇:
“今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从学校回家。烈烈毒日之下,整个世界就象一个火炉。天真热,我下意识的摸一摸书包里的水壶,可无论怎么摸,它还是空的。我停下脚步,路边的商店里,一瓶瓶饮料似乎在跳着诱惑的舞蹈。用来乘车的一元硬屄在手掌里痛苦的翻动着,仿佛承受不了我手指的折磨。我不敢松开手,生怕它逃进了商店的收银台。古人说“望梅止渴”,我怎么越望越渴呢?抿了抿干枯的嘴唇,咽了咽口水,我有点后悔,谁让我上午就把零花钱用了呢?火辣辣的太阳高悬在头顶上,我身体的所有水分仿佛都已经蒸发了,如同木乃伊的我一步一步挪向车站。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出来:逃票!一阵躁热涌到脸上,抓住了怎么办?不如先逃票,下车后再买矿泉水。我兴奋了。
59路车终于进站了,候车的人一涌而上,我慌忙从后车门挤上去。紧随着上来四位成年人,他们正好围在我身边,挡住了售票员的视线。我不时的偷偷瞧一眼售票员,又赶紧低下头,不敢正眼看他。我的心绷得紧紧的,象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脸上很热很痒,很不自然,手总是想抓着什么东西。以前乘车可不是这样,从来都是很随便的。”上车的请买票!”售票员往车厢后面走来了。我的腿开始微微发抖,膝盖也不由自主的弯了,揣着一元硬屄的手僵硬发麻。我有点害怕,甚至有点想哭的感觉。乘客很多,售票员大概没看见我,终于走开了。
我还是低着头不敢看人。车到梅家山,我松了一口气,但总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我,而且似乎还对我指指点点。我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再看看售票员,他正好回过头来,目光中好象有一丝耻笑。我赶紧躲开目光,但眼前依然浮现着这躲不开的目光。就在这一瞬间,我明白了:“知错而改,善莫大焉”。好象一块千钧大石瞬间落地,心中豁然开朗。松开手掌,一元硬屄热乎乎,湿漉漉。我走向售票员,递上了这枚硬屄。接过车票的同时,我仿佛看到售票员目光中充满了赞许、鼓励的笑容。真可谓君子坦荡荡,心情一轻松,人也不紧张了,我抬起头,开心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次“逃票”难以忘却,因为我的肉体在经历了一次“地狱”般的煎熬之后,灵魂却得到了净化与升华:诚实的人是不用害怕别人的目光的。”
从日记里应该看得出来儿子是一个内心诚实善良的孩子。他过去连公交车逃票都羞于做现在却怎么能对自己亲生的妈妈做出那些事呢?
是我没有重视儿子的青春期教育吗?可是也不是啊,小东是我的全部,对他的一切我都是很重视的。比如我记得很清楚儿子五岁时,有了一个坏毛病,老是没事摸着鸡鸡玩儿,我有些急,便跟丈夫商量着如何让儿子改了这个习惯,丈夫说:“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这事儿又不能问别人。”我说:“我跟孩子说,你别拦着。”丈夫说:“行,这次听你的。”当我看到儿子又在摸鸡鸡时,便叫过来问他:“儿子,你看人家小朋友谁老摸鸡鸡啊?这样摸不好的。”儿子说:“那爸爸怎么摸啊?”我感觉有些怪,问他:“你什么时候见爸爸摸鸡鸡了。”儿子说:“他撒尿时我看到过,睡觉时妈妈你也摸爸爸的鸡鸡。”我和丈夫都惊讶了,我脸腾地红了起来,为自己的不小心而感到恐慌。我想了想,对儿子说:“爸爸的鸡鸡生了病,妈妈在给爸爸治呢。”儿子说:“爸爸的鸡鸡为什么会生病啊?”我说: “因为爸爸以前也是像你一样老摸鸡鸡,所以就生病了。你想想,鸡鸡是用来干什么的?”儿子说:“撒尿的呗。”我说:“是啊,鸡鸡是用来撒尿的,不是用手摸的。老摸鸡鸡会生病的,你想啊,鸡鸡生了病会扎针的,多疼啊。”儿子的脸有些紧张起来,但过了一会儿说:“我让妈妈治。”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想了想,便对儿子说:“妈妈不会治你的,只会治爸爸的,你的鸡鸡生了病要找医生扎针的。”儿子问丈夫是不是这样,丈夫很配合,说:“妈妈说的对,妈妈是护士,懂得可多了。妈妈没骗你,要是鸡鸡生了病,就得找医生扎针的。”儿子点点头说:“嗯,我以后不摸鸡鸡了,鸡鸡也不会生病了。”我和丈夫便一人一口在儿子脸蛋上亲了又亲。后来,儿子偶尔再摸鸡鸡时,我看到便问他:“鸡鸡是用来干什么的?”儿子说:“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