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的同志勘察现场之前,他同样不能做什么。
“哦,好。”周喜良愣了一下,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小师弟。如此惨烈的现场,他从警多年也只见过三次而已,普通人不晕血也会呕吐,但肖石太平静了,甚至平静的可怕,除了少许与年龄不符的沉重,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异常。这哪象个上班第一天的见习刑警啊!他不得不对这个十八周岁的小伙子另眼相待了。
“死者在本市有什么亲属或熟人?”肖石问。
“应该没有。”
“没有?!一个都没有?他们不是在本市居住十多年了吗?”肖石转头望着周所长。
“据我们了解没有。干服装批发很辛苦,除了春节能休息三天,每天都是凌晨出摊傍晚收摊,八点前搞批发,白天零售。”周所长耐心地解释着。
肖石回过头,凝思索了一下,忽然转身返回了现场。
周喜良大,也紧随而去。肖石站在地中央四处环视了一圈,最后盯住了赵惠娟身下的爬痕,又逐渐向上,停留在她的表情和眼睛上。这位母亲的目光所视,是一张靠墙横放的大床。肖石轻轻地走过去,强忍着心脏的剧烈跳荡,慢慢弯下了腰。
黑暗的床下,一个小女孩儿缩在墙角,脸色刹白,浑身不住地发抖,眼光惊恐无比。她的下身处,是一摊水汪。肖石痛苦地别了下头,他知道,那是尿。
这是肖石兄妹的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