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当时我追出去想将其截住,却被击伤昏迷,正午才醒。」
「口说无凭,人既没有拿到,叫我如何信你?」
「大人莫急,不知你们有没查看过贵公子胸口,若我所料不差,他心脏部位该有被石子击中留下的痕迹,而当时表兄打的却是腹部。」
钱海听他说的振振有词,心想,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其实,最简单的就是等贵公子醒来,一问便知。不过,他醒来之前,还请大人不要对表兄动刑,另外,多派些人手保护好贵公子。」
钱海心头一颤,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对洋儿不利?」
「大人,若是我要陷害表兄,定不会让令公子安然醒来。换句话说,若是令公子真的遇袭,便可证明表兄是遭人陷害的。」
钱海头大如斗,事情竟如此复杂,若郑家轩真是被陷害的,那陷害之人不就是?
「行了,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其余之事便等贵公子醒来再说,请大人切记小子所言。告辞!」
……
此时,郑州城一间普通茅屋内,正有四人围着一张桌子谈论什么。
其中一人赫然是将钱洋和赵斌打伤的那位老头,而另外一个却是当日在猛虎山庄围攻孟于虎的为首之人。原来这四人正是『炼狱四使』。
为首老头骂道:「二弟,你怎如此糊涂,贸然出手倒也罢了,竟让人瞧见,还让其逃走了。」
「大哥,当时机会难得,只要能将郑家轩陷害入狱,我们再将其救出,到时候郑崇定会对我们感恩戴德,归顺我们!只是可惜。」
「可惜却被人发现了是吧?那年轻人是谁,硬接你一掌竟还有力气逃走。」
「这个我也不清楚。”
另外一人道:「只希望不要因此前功尽弃啊,那年轻人既已猜到二哥身份。」
「三哥,我觉得你是杞人忧天了,猜到又如何,只要钱洋醒不过来,钱海就绝不会相信是二哥出手!要不这样,保险一点,晚上我去给钱洋补上一掌?」
老大思考片刻,道:「那行,小心一些,切莫再教人瞧见。哎,想想我教中人,年轻一代没几个能担大任的,凡事竟还得我们几个亲自出手,上次劫镖,何邪和范建也不知跑哪里鬼混了,这么大的事情竟不出现,真是不堪大用。」
「我教主要力量,本就是当年地府旧众或者相识之人,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已老了,所以教主才会让我们过来拉拢振威镖局。」
「想当初,我们跟着阎君是何等威风,地府所到之处,六派望风而逃,最后请出四大高手才。」
老大安慰道:「不必灰心,现在的教主无论武功、才智均不在阎君之下,我们安心等待便是。」
……
钱海虽不愿相信赵斌所说的话,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防意外,他调了一队士兵过来将钱府围了个水泄不通,钱洋屋外更是被看守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边,郑崇听闻钱府的事,兴高采烈的把事情告诉了赵斌,「钱海果然派了很多人把守,看来他已经相信你的话了。」
「如今就等钱洋醒来了,到时我再去劝说一番,定能将郑兄救回。」
「小斌,真是多谢你了。」
「郑大叔何必客气,我身负血海深仇,只要能阻止炼狱教的计划,再累又有何妨。」
深思片刻,赵斌又说:「此事过后,恐怕炼狱教不会再心存幻想要将你拉入麾下,待郑兄回来,我看你们还是找地方避一避。另外,暗中拉拢你所认识之人,叫他们提防炼狱教。」
「便依你所言!我在老家还有间宅子,如今只有我一人知道,回去后我便团结各方人士,等将来与炼狱教决战时再助你一臂之力。」
「如此便谢过郑大叔了。」
……
这天夜晚,一个黑衣人偷偷摸摸的潜到了钱府之外,正是『炼狱四使』中的老四。看着围墙外站着的一圈士兵,他心中冷笑,就这点人还想拦得住老夫?
他从树上一跃而起落于院中角落,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一路避开守卫,来到了钱洋的屋外。
顺手从地上捡了几个石头,一个一个扔出将无法避开的守卫点住穴道。顺着屋檐爬到大门上方,将门口站着的四人点住,「嘿嘿」一笑,推开房门便窜了进去。
「叮铃,叮铃」
「糟了!」老四心道不好,原来房门上早已绑好丝线,只要被推开便会引动丝线连着的铃铛。
「既然来了,便不能无功而返,绝不能让钱洋这小子醒来。」
老四孤注一掷,他认定钱府的侍卫无法留下自己,只要在守卫赶来之前杀了钱洋便万事大吉。
他急忙向钱洋的床走去,然而事情却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刚刚看到钱洋那苍白的脸庞,一张大网便从头顶一罩而下。
等他用力挣脱铁丝网,却见床前已经站了三排士兵,个个身穿盔甲,手握钢刀,如临大敌地望着他。
这时,钱海也带着一队人马来到房前,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闯我府上,不知死字怎么写的么?给我拿下。」
老四明白今日已经无法杀死钱洋,不愿和士兵纠缠,高高跃起,撞破房梁立于瓦上,「钱大人真是好算计!告辞了。」
看着黑衣人远去,钱海心头大定,幸亏傍晚时分赵斌托人送来纸条,上面写道士兵对付武林高手无甚大用,并为他出了两个计谋,这才保住了儿子的一条命。
昏迷了两天两夜,钱洋终于醒了。他只感觉做了一场梦而已,却不知外面发生了多少事。
张萍见儿子坐起,急忙上前关心道:「儿子,你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没?」
「娘,我很好,我昏迷多久了?」
「两天了。」
钱海走了进来,见他已经清醒,问道:「那天在酒楼的情况你还记得吗?」
「记得,当时我见唱曲的姑娘长的不错,想带回来,却被郑家轩阻止,我正要和他打架呢,突然不知道从哪飞来一颗石子打在我胸口,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钱海思考片刻,「来人,去将郑家轩释放,另外,派人去振威镖局将郑崇侄子请来,说我有要事请教。」
半个时辰后,赵斌来到钱海书房,「钱大人,恭喜贵公子安然无恙。」
钱海深知眼前这个年轻人相当不简单,请他坐下,道:「还得多谢少侠昨日赠药和提醒,钱某深感大恩。」
「钱大人客气了,想必钱大人叫小子前来不会光为道谢吧。」
「叫你来是想问问那出手重伤我儿之人到底是何人?」
「大人,明人不做暗事,你与那人应该早有接触吧。」
钱海一惊,未料到此事竟被他得知,沉默不语。
赵斌笑道:「大人不说我也知道,上次表叔押运军饷,再后来路上遭劫,恐怕都与大人有关吧!」
「你既已知道,为何还要帮我?」
「小子不想大人再被骗下去而已。若我所料不差,他们定是许诺,劫得镖银后再还给大人。」
钱海见此也无意隐瞒,既然他们敢对钱洋下手,就别怪自己不仗义了。
「你说的不错!几个月前,有人送来五万两银子,要我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