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细心观察打量了片刻,继而抱着枪支,在寒池入口前一块颇为平整的石段上盘腿坐下,一边收默运着明功不断收摄着蠢蠢欲动的心,一边凭借感知对着四周严加防范。
赵启知道抛去枪支,仅以他现在的战斗实力来说,在这有无数通惊人的王宫当中也许连旁支末流都算不上。眼下他若想能够有所成就,唯有利用自己手中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巨大优势,以此来作为跳板快速收拢人心,在这照峰当中拉起一大票人马,方能对抗殿有一搏之力。
「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定要加倍小心,这个苟延喘喘的州留给我的时间也许不多了。」赵启心静如止水,脑中灵觉提至最高,一身因修炼明功而来的真气四下散落开去,将周身地面处十数丈距离尽数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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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运气使然,在赵启手持枪支严防死守,默默守护在寒池周边的这两天时间里,王宫中都无任何动静,不仅没有来闯宫的通豪强,便连前来送餐的丫鬟太监也是不见有一个,赵启腹中饥饿之余不由暗中腹诽道:「祈白雪好歹是这王殿的一宫之主,为何在这王宫中却连一个能够服侍的贴身丫鬟也是没有,这几日来米粒未进,却饿死我了。」
赵启站起身来,活动了下因长久未有动作,而变得有些酸痛麻木的腿脚,眼看向侧方天泉,却见天泉内白雾弥漫,泉涌四绕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不由心中哑然道:「莫非白雪殿下真如那传说中的仙人一般练就了一身辟谷通不成?也不知道现下韵儿的伤势怎么样了。」
赵启暗自惊讶于这个世界的光怪陆离,只在心中祈祷:「希望韵儿能够安然渡过此关。」
脑中正思绪着,赵启耳边突闻身前暗红色的宫门前传来一声轻微动静,不由绷紧了经,提枪喝道:「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自己出来,否则休怪赵某手下无情!」
少顷,在赵启一对虎目的逼视下,却见一条瘦弱的人影踉踉跄跄的从宫门里爬出,连滚带爬跑到赵启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哥饶命,是我,小弟高让。」
赵启浓眉微皱,这才看清来人头戴一顶乌纱黑帽,身着一件天青紫的二爪莽服,不正是那日被自己一个切手打晕在忘忧殿前的内侍宦官高让?
但见此时的高让情萎靡好不狼狈,一张苍白的瘦削脸颊之上满是憔悴之色,那恍若无的眼皮之下黑眼圈更是大的吓人。
「是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赵启瞧见那高让这副人鬼模样,不禁微微皱眉道:「瞧你的模样药瘾子犯了,为何不听我说的按时吃药,那包药丸份量不少,你应当没有这么快吃完才对?」
「大哥救命!」却听高让「哇」地一声痛哭出声,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那日我徒然晕厥,醒来后不见大哥你的人影,便自己一人偷偷溜回了寝宫,却发现大哥你给我的那一袋升仙散不见啦,无论小弟怎么找都找之不到,大哥你不知道小弟这几日时光是怎么度过的……呜呜……」
「不见了?」赵启的浓眉越发紧皱,眼中目光不住的逼视着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不止的高让,「你确定,不是在这里胡诌瞎掰,编假话来诳我?」
「天可怜见……」却见那内侍高让蓦地一把抱住赵启脚跟,额头狠狠碰地道:「大哥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怎么敢来骗你,我是真的找不到那袋升仙散了。」一边哭嚎着,一边砰砰磕头道:「没办法了……小弟真的是没办法了这才来找大哥……求求大哥可怜可怜小弟……再给小弟一些……小弟以后一定听话………」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作伪,确实是毒瘾发作了。」赵启一脚踢开了那跪在自己脚下不住磕头哭嚎的内侍高让,低声道:「小声点,起来,莫惊扰了祈宫主疗伤!」
「大哥救救我……」却见高让在地上滚了一圈,复又爬起,模样狼狈的再度抢到赵启脚边,苦苦哀求道:「大哥请可怜可怜小弟……你救我一次,小弟牛做马也要来报答大哥……」
「都说了,不要大声说话。」赵启再起一脚将高让踢飞,伸手入怀掏出一袋蓝色药丸丢至高让面前道:「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若再想要便拿有价值的情报来换。」说罢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寒池天泉中汩汩外冒的浓浓水雾,见其内白练升流雾气环绕不断,好似并无任何变化,心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却见那高让连爬带滚的扑倒在地,一手抓住了赵启丢出的蓝色药袋,不住颤抖的双手一下撕开药袋,从中取出两颗迅即吞入喉中,吞服过后,当即一下转身翻躺,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眼迷幻,鼻孔张合,大口呼气。
过了好一会时间,那高让方才从毒品迷离沉醉的幻觉中渐渐清醒过来,睁眼一瞧,见赵启此时还定定站在自己身前,当即一咕噜爬起身来,拜倒在地道:「谢大哥对小弟的救命之恩。」
「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赵启收起枪支冷道。
「小弟依仗我家叔父的这层关系,在这王宫中混的倒是还不差,大哥你面生没来过王宫,小弟一打听就知道了。」高让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还是大哥厉害,一来王宫就认识了大宫主这等通天人物,大哥若是以后发达了记得也顺带提携提携小弟。」
内侍高让觍着脸说着,忽地嘿嘿一笑,情猥琐道:「怎么样大哥,那祈白雪的大长腿儿滋味很不错吧。」说着话间,艳羡之情欲于颜表。
「你说什么?」赵启闻言心中不由一怒道:「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莫非……是小弟什么地方说错了吗……」高让观察着赵启脸色,战战兢兢,察言观色道:「难道大哥来这寒池天泉两日时间还未曾得手吗?」
「得手?高让,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赵启皱紧双眉,心中好似预感到了某种不谐。
「啊,大哥你来这寒池天泉难道不是来给那冰雪公主开苞射穴儿戒律的吗?」高让惊疑道。
「开苞?戒律?高让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启古井不波的脸庞悚然动容,心中隐约猜测到某种巨大可能。
「莫非那祁皇朝引我来此地是另含深意?」赵启心中暗暗猜测道。
却听高让咳嗽了一声道:「小弟也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说什么大宫主殿下两日前领着一个黑黝黝的大和尚进了白雪宫主的寒池天泉,说是来给祈白雪宫主清规戒律来了,小弟见过大哥,一猜就是你了。」
「清规戒律?这祈皇朝身份虽是大庆朝一国储君,却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自家的至亲血脉下手?」赵启听高让之言,又想起了自己此前初来王宫那承远假太监对杨盼做出的一幕幕不耻事来,心中不由厌恶万分,「这祈皇朝当真是个混账东西,对自己的皇姐做出这等兽行,就不怕刀斧加身丢了大庆朝帝室储君之位吗。」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难道大哥你不知道这两天王宫中发生的事情吗?」高让瞧赵启脸上表情,像是突然间明悟了些什么,忽地一拍脑袋,贼兮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极为懊丧的表情,快嘴说道:「两日前龙渊帝诏令,为避州百年浩劫,恪令王宫各大行宫殿首中的所有皇族亲贵皆应以身作则遵从御令,为日后定州祭钟一事身先楷模!」
高让所说的一席话语赵启并不陌生,赵启可以依稀的记得,此前那承远老太监在忘忧殿内也对杨盼说过相同一番言语,但赵启却全然不放在心上,只道那承远假太监只不过是为了找个借口来上杨盼,却想不到这一席话全都是真的!
「好无情的帝室,为保全自己地位竟连自己皇族一脉的血亲也不放过,当真是无情帝王心。」赵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