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一众目瞪口呆的玄道阁弟子们疯扑而去。
“动手,门主有令,为防走脱消息,此间之人一个不留!”
那高大壮汉一声喝罢,顿时只听玄道阁周遭山门之内传出了一声接一声的惨烈闷声哀嚎之音。
……
而与此同时,同样的一幕幕重复场景在大苍峰一应山门楼阁必经过道之中不断的上演着。
伏月门主背负双手站在大苍峰蕴道阁顶端那一方蜿蜒突出的巨石峭壁之上,眯着眼打量着身下蕴道阁中那一幕幕声撕俱厉的惨烈景象,一张丰玉立的脸容之上古井不波,好似未受丝毫影响。
须臾,随着蕴道阁中最后一声惨嚎之音落下,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黑衣覆面人出在伏月门主身后,单膝跪地道:“禀告门主,四平道阁中一应留守弟子现已被下属全部肃清!”
“很好!”伏月门主也不回头,身形仍旧定定立于山巅之上,两眼凝视渐渐放亮的夜空,淡淡说道:“出手可曾干净?”
“回门主,十七不曾出现纰漏,大苍峰四平道阁六千四百八十四名守峰道人尸体现已全部堆积在四阁之内。”那十七黑衣覆面人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声音木讷讷地说道。
“天明之前全部焚烧。”伏月门主一拂衣袖道:“去给赵姓尊者传信,便说伏月不负所托,计划顺利,诸事照旧!”
“是!”伏月门主一声令下,那黑衣覆面的夜行人十七当即一个闪身消失在破晓时分的浓浓雾气之中。
少顷,一个身上披着一袭黑褐色长袍的枯瘦老者从渐白的夜色当中显现身影,缓步走至伏月门主身后,那满布苍纹的干瘦老脸之上一阵咳嗽道:“门主,此番为那小子赌上我断月峰的未来前程似乎有些太过冒险。”
“黙老还需好生修养,此处地界有伏月亲自操行,却可放心。”伏月门主伸手搀扶住身后那身形略微有些颤颤巍巍的老人,道:“此子所谋颇大,更对殿包藏祸心,我们或可借势利用在背后推他一把。”
伏月门主说至此时那对深沉似水的丹凤眸中映射出一抹刻骨铭心的仇恨之色:“而且现下我们已经没有时间能够继续蛰伏等待下去了,州腹地大乱将起,那老家伙如不决策撞钟怕是撑不了多久,伏月却不想再错过这个能够使我大诸峰遗脉势力再次崛起的大好机会。”
“即是如此,那少主便放手全力去做吧,只消老朽在世一天便会倾心辅佐少主达成夙愿!”那褐袍枯瘦老者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希望老朽能够活到我大诸峰遗脉光辉重照九峰的那一天。”
看着眼前这个从自己出生到现在几乎四十多年不离不弃的迟暮老人,一向老成持重,喜怒不言于表的雄谋之枭伏月门主心中不知为何竟尔生出一丝酸楚之意:“若苍天有眼便再给伏某一些时间,伏月定然不辱使命再现我大诸峰二十年前峥嵘岁月之景!”
……
※※※※※※※
“铛”、“铛”、“铛”三声悠扬的撞钟之声在大苍峰顶那气势恢宏的宫廷建筑之上遥遥响起。
问道阁作为大苍峰上三道中执掌权利的中枢地带,平素里都是一众道首王族的议事之所。
大苍峰三日一晨议,半月一小结,这是自初代道首建峰以来传下的不二铁律。
往日里大苍峰中一众权贵元老们虽为桀骜不驯,但只要身在这峰中却也一直在遵循着这条大苍峰道门律法。
山中久无战事,舒适闲散的安逸条件之下,这大苍峰的晨会议事过程也是一简再简。演变至今,无非便是去点个卯,顺便再走个过场,那么接下来便想去哪便去哪,端的非一般自在。
然而今日却不知为何,大苍峰中的一应皇族道首权贵走入问道阁中的晨议之所久久未曾散场。
“妙谛子师弟却能向我解释一下这七日之间两次晨议为何都不见那四平道的身影?”问道阁那吊挂着两幅玄鸟山水字画的道阁殿首正中,端坐着一个面如丹红赤蔻,年逾六旬的清矍老者,穿着一袭碧玉色的道袍,衣摆垂地,那头发虽是花白,却不显现半分老态,正是那执掌大苍峰几近乎半个多甲子的四平三道之首镇元子。
镇元子的声音落下,却见问道阁玄殿左首居二位那名双目微阖,宛如老僧入定般的鹤发道人忽而睁眼说道:“事关四位师弟未来问道阁晨议一事妙谛却是不知!”说着却把手引向端坐于对首那名色倨傲正闭目养的碧衣道人道:“卢龙子师兄或许知晓四位师弟之去处!”
那卢龙子师兄本自正在遐思游,忽闻秒谛子的一语转问惊扰,顿时胯下个脸来,鼻间冷哼一声道:“晦气晦气,首尊师兄管那四个牛鼻子老道去哪作甚,那四个老杂毛在外头无法无天惯了,不野上个十天半月岂会有心思回转山门。”
说罢忽而把眼瞥向那座于一众庆氏皇族前首之位的肥胖老者,嘴里笑嘻嘻道:“以我看呐咱们若有功夫在这闲扯,不若却让阗亲王替咱们各都找个漂亮仙子一起在床上乐呵乐呵岂不快活!”
话声方落,那手中托着一把浮尘的镇元子,脸色一沉,微微动怒道:“胡闹,有这样说自己同门师兄的吗?更况且近段时间殿当中风声鹤唳,白玉师尊更是反复发声交代,严令我等紧守山门不得多生事端,你们就是这样来执行我大苍峰御峰真人的立山之规吗?”
那御道真人镇元子脸色一沉,以势压人,喝道:“卢龙子师弟,莫打马虎眼,说!那四个不成器的家伙到底去了哪里?”
“哼,镇元子师兄莫要仗着自己痴长几岁,就耍什么威风,咱们自小都是穿着一条开裆裤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你若是有能耐的便自己去找。”卢龙子双手横胸也如那妙谛子一般把眼一闭,却是打定了主意不再开口。
“卢龙子,你是真个打算与我在这翻脸不成?”镇元子见那卢龙子如此一副爱理不理的做派,一张原本飘然出尘的脸庞顿时铁青一片,竟尔隐约动得真怒。
眼见这上三道中执掌大苍峰半山权势的二人之间生出龌蹉,即刻便要架梁翻脸,关键时刻却是那座于一大排空荡荡庆氏皇族席位之中的阗亲王站起身形,一摆棉黄袖袍,笑呵呵的站起身形摆手劝道:“镇元子道尊却莫怪罪卢龙子首座,”赤玄法凌“四位道长师兄却是帮小王去照峰中处理一些琐碎事物了!”
“什么?照峰……”那手捧浮尘的镇元子闻见声音,却是惊的一下大睁双目快道:“什么时候去的,去了大概有多久?”。
“镇元子道尊无须如此惊异,不过是收缀几个蕞尔小贼罢了,相信要不了几天很快便会归返山中。”那阗亲王好似正在说着一件极为不重要之事一般,犹自笑着:“”赤玄法凌“四位道长师兄是前两次晨议之后去的,唔,掐指算来应当有个八九天时日吧!”
“胡闹,胡闹,那晋亲王枉置山规不顾,私自带领一大群宗族子弟擅离大苍峰庙堂大半个月不说,你阗亲王身为山门留守这宗庙之中的一脉嫡长,却怎地也都这般不晓事,殿上下如今成千上万双眼睛都盯着我大苍峰,更巴不得我庆氏大苍峰一脉早早的收拾铺盖卷走人,这个时节更是不能生出事端!”却猛地见那镇元子猛地一下拍案而起道:“不成,这么下去非生出乱子不可,我须亲自去找他们。”
“镇元子师兄现在再去却是已经晚了!”定于左首一直寡言寡语的妙谛子蓦地出声阻止道。
“这是何故?”镇元子闻声一怔止住疾行步伐,继而抬手请教道:“还请妙谛子师弟明言!”
“师兄可曾想过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赤玄法凌“四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