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毕业了,我和甯缺以及班上绝大多数的同学都被打包上了就近的中学,甯缺妈妈是大学老师,她可能去托了什麽关系吧,听说开学之後我和宁缺还会在同一个班。「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暑假里的一个周六早晨,甯伯伯开车,带着我们两家一起到巽寮湾玩,那个时候的巽寮湾,还是非常的原始,只有不多的几家酒店,海滩上没什麽人,也没什麽垃圾。天很蓝,水很清。
宁缺拉着我的手,跑向大海的时候,我愕然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宁缺的身高居然超过我了?我再也不能那麽方便的敲他的头了?我突然的一阵失落。
大人们似乎都没有到海里玩的兴致,只是在酒店提供的躺椅上呆着聊天,我和宁缺在海里畅游着,我又突然发现,我连游泳都不如甯缺游的快了?他是什麽时候长大的呢?
游完泳冲洗完,我给宁缺拿毛巾擦头发,我真的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的看看宁缺了,他真的长大了。原来他生的很好看呢,皮肤虽然还是有些黑黑黄黄,但是已经有些帅气的样子了,眉目清秀,脸颊瘦削,即使没有我们的亲事,他将来也一定能找到很漂亮的女生吧?我是不是该看紧点他了?
宁缺坐在我的身後,挽起我的头发,用吹风机给我吹干,我心里突然有了些异样的情愫,有些微甜,原来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呢,我已经开始悄悄的喜欢男生了啊。
我轻轻的对宁缺说:「我回头想剪成短发,你说好不好?」
宁缺啊了一声,问我为什麽,我说听说初中课程就开始紧了,每次洗头发耽误好长时间。宁缺有些郁闷:「你的成绩就算少考几十分,也能上一中和实校吧,为什麽非要剪头发,现在这样多好看。」
我回头看着宁缺:「你是说我好看还是我的头发好看?」
这是我和宁缺之间,第一次说的有点像情话了,宁缺有些脸红,我却完全一副不知道矜持为何物的样子。宁缺有些嚅嚅诺诺的样子:「你长发显得很文气,短发总会让我想起幼稚园时候霸道的样子。」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还是有些得意,原来宁缺觉得我好看,觉得长发的我好看,那头发就先不剪了。
晚上,甯伯伯自带了烧烤架还有腌好的烧烤串,我们就在海边的沙滩上支起来做烧烤。我坐在那里烤串,宁缺不停的拿小刷子往各种东西上抹油和调料,四个大人在旁边一边吃一边喝啤酒,感觉挺舒服的。我们两个那时候还真的简单,就没有想到为什麽要我们俩去烤,我们那时还是小孩,应该坐在那里吃才对啊。
第二天下午,我和宁缺从海边玩水回来,发现我爸妈和甯伯伯都不在了,只有婶婶一个人留在那等我们。我问怎麽回事,婶婶说这个假期太长了,怕我们闯祸,她在这里定了一个月租房,陪我们呆一个月,一个月之後,甯伯伯会来接我们。
我和宁缺一下呆了,我们要在海边待一个月?可是,这两天我们已经玩腻了啊,这里什麽都没有,宁缺想回去打游戏,我想回去上网看动画片呢。
然後,婶婶就开始很严肃的教训我们:「我这次可是特意跟学校请了假,不参加暑期招生,专门盯你们两个的,你们自己想想之前到底惹了多少祸?」
「四年级暑假,你们两个在房间里拿煤油炉烧矿石想炼铁,把蚊帐给点着了,被子烧得全是窟窿。」
「五年级暑假,你们两个把院办公楼的泡沫灭火器开了,弄的整个水房进不去人。」
「你们俩去山上抓菜花蛇放到院里草地上,幸亏乔家老二看到过来告状,要不万一咬到人怎麽办?」
「你们俩第二天还去报复,给老乔家大门上锁,把乔老二锁在家里一整天。」
「还有,你们往人家鱼塘里扔电石,你爸赔了人家两百多块钱。」
「你们拿注射器给癞蛤蟆打空气,炸了小周家孩子一手,起了好多天的疖子。」
「打水枪时候,人家孩子灌自来水,你们俩灌花露水和风油精,还专往眼睛上滋。」
「一楼董大爷家阳台上泡的药酒,你们俩叠罗汉去给里面倒洗洁精。」
「孙老师家的大公鸡,你们给拔了毛做毽子。」
「过年时候,你们还往人家鸡窝里扔炮仗。」
「去年院里的柚子树收的果,上面全是窟窿,肯定也是你俩干的,山山妈妈说看见你们做的弹弓了。」
「这些都还是被我们逮到的事情,谁知道你们还做了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坏事。
所以这个暑假,你们就老老实实在这住吧,这里什麽都没有,哪都去不了,看你们还能捣蛋出什麽花样来。「
我有些郁闷,那些不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做的麽,现在我和甯缺都小学毕业了,都长大了,怎麽可能还会做那些事呢?
我和宁缺央求了婶婶半天,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只好很无奈的接受现实。宁伯伯从家里给我们带了一大包中外名着,我和宁缺只好就苦着脸一人捧着一本书看。
我家住的房间已经退了,我只能呆在婶婶房间,婶婶可能觉得太闷了,提议我们打牌。然後我和宁缺陪着他妈妈打了半小时的斗地主,甯缺手气不好,总输。
他不太喜欢,说全靠运气打牌,有什麽意思。
我说,那我们玩24点吧,这是之前我和宁缺放假无聊时常玩的游戏。第一轮每人出一张牌,宁缺多出一张,花牌算1点,四张牌的牌面点数通过加减乘除算出24点,赢的人收走所有牌,然後下一轮出两张,输的人出一张。
我把牌分成三摞,婶婶可能觉得稳赢我们两个小破孩吧,信心满满的挑走了最少的一摞。
然後,她很郁闷的发现,只要四张牌能够凑出24点的,我和宁缺几乎都会在5秒之内说出答案,直到她手里的牌出光的时候,她还一局都没赢,然後看我和宁缺互有胜负的玩,等宁缺赢光所有牌之後,再重开一局。不过她确实玩这个太弱了,第三局我们都分给她三分之二的牌了,她还是一局都没赢。
婶婶看到连续三局,宁缺都是最後的赢家,有些诧异。「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我却觉得正常,我说甯缺反应快,平时和他玩的时候,都是他赢收我一张牌,我赢收他两张。
婶婶可能第一次知道甯缺其实是这麽聪明吧,明显很开心的样子,说她玩的没意思,不跟我们玩了,她去买点菜,然後去客栈的自助厨房里给我们做晚饭,让我们自己玩。
婶婶走了,宁缺的表情却有些怪异,他问我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开始玩这个游戏时候的事,我说当然记得。
那是一年级寒假时候的事情吧,别的小朋友还在学加减法的时候,我妈妈已经教会了我简单的乘法,我又教会了宁缺。我们两个把乘法口诀背熟之後,就开始玩这个游戏了。
不过,那个时候宁缺很笨,每次都输,然後我赢了,就弹宁缺脑门,刮宁缺鼻子,後来又打宁缺屁股,再後来觉的隔着衣服打的不疼,就扒了他的裤子打他屁股。这样一直打到三年级,我觉得这样不太文明了,才改成打手心。
宁缺有些脸红的样子:「从来都是你打我的屁股,我一次都没打过你的。」
啊,宁缺居然打这个坏主意了。今天他给我吹头发的时候,那样呆呆的看着我,他和我在沙滩漫步的时候,怯怯的被我牵着手,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