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糟糕,却再难出现一次一个多小时的情况了。平时经常看到他都是双眼无,很困顿甚至是萎靡的样子,我知道就是因为他睡的太少了的原因。
我有些祈求的色:「惠惠姐,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宁缺慢一点,平静一点,他现在实在是太急太燥了。」
惠惠姐姐沉思了一会,摇摇头,说:「你这个问题,我当年也想过很多次,我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答案是意料之中的,惠惠姐姐毕竟最终没有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肯定是没有影响到他,可是,连姐姐都没有办法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向谁去询问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难道让我去问叶红鱼么?那个家伙为了去趟黄石,最近熬夜都熬成第二个宁缺了。或者桑桑?算了,她的零用钱估计都足够她和宁缺用到毕业,和我处境有些像的,真的只有惠惠姐姐了。
想起过些天就要嫁给宁缺了,心里还是不由的一阵发慌。
惠惠姐姐笑了起来:「我只是说当年的我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又不是说你们两个没有办法,宁缺比他强很多,你也会比我强很多,有些方法不适用于我,却未必不适用于你。」
我疑惑的看着她,惠惠姐姐静静地说:「我当年太弱小了,经济收入和他10倍的差距,不管是能力还是阅历,在他面前一直是仰望的状态,从心理上就是完全的不对等,我们两个人内心都把我定位成了依附于他的存在,实际上完全没有对话的资本,所以我才无法影响他的选择。」
「山山,你不一样,你有可能不如宁缺聪明,但是你的能力和宁缺整体在一个水平线上,所以,你们两个是可以平等对话的,是可以互相为彼此提供帮助,也有责任为彼此做出牺牲的。」
对啊,我们是应该彼此帮助,也需要彼此迁就的,我细细的品味着惠惠姐姐的话,慢慢的感觉乌云笼罩中透出了曙光,我大概想出主意来了。
惠惠姐姐宽慰我:「放心吧,山山,你和宁缺都那么聪明,不像我这么笨,你们还比我勤奋得多,我相信没有你们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把刚才的想法回顾了一下,应该是可以实行的。然后,对惠惠姐姐的话,我有些好:「惠惠姐,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笨呢?我觉得你讲课讲得非常有条理,讲解题思路也特别好,你怎么可能会笨呢?」
惠惠姐姐说:「我的数学特别差……」她突然有些语塞的样子,是有些脸红?她又想到什么了呢?
我看着不对,追问她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也许是刚才说了很多她和那个男子的往事,我和惠惠姐姐真正能像朋友一样沟通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和我讲了:「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次在危险期里连着三次都没采取措施,我觉得每次怀孕概率是35% ,那三次就是105%了,当时觉得我肯定会怀孕,必须嫁他了。结果他说不是那么算的,说即使35% 是对的,我们不管多少次,概率都不会到100%,结果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概率该怎么算,我平时也不好意思问别人,就一直惦念着。」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惠惠姐姐,心说这应该是小学或者初中的知识吧?她之前的学是怎么上的……
我耐心的跟惠惠姐姐解释:「概率不能那么算,从易于理解的角度,你可以这么想:每次35% 怀孕几率,那么就是65% 的几率没命中,如果不怀孕,就只有连续三次都不命中这一种情况,则概率是0.65*0.65*0.65,刨除这种概率,其他情况就是三次里你会命中一到三次的概率,就是你怀孕的概率。那么正确结果就是1 减去0.65的三次方。」
我抬头心算了十几秒钟,说:「等于72.5375%. 」
惠惠姐姐瞪大眼睛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这都能心算出来?」
我反而有些怪:「这不就是普通的珠心算么,学生都需要掌握的吧,要不考试的时间那么紧,答完题连检查的时间都不够。」
惠惠姐姐很郁闷的样子叹了口气:「以后不和你讨论功课了,自尊心太受打击。」
我嘻嘻笑了起来,惠惠姐姐本来就是在开玩笑,看我笑了,又过来捏我的脸蛋。我突然很认真的问她:「惠惠姐,听起来你那时很想怀孕,是不是怀孕了就不用再考虑其他事情了,就必须嫁给他?」
惠惠姐姐突然就静了下来,脸上有些涩:「是的,我那时在两条路上琢磨不定,如果我怀孕了,就没有任何退路,不需要再做任何考虑了。」
我又认真的问:「惠惠姐,那你现在后悔了没有。」
惠惠姐姐沉默了,也许有十几秒,也许有半分钟,她摇了摇头:「我不后悔,毕竟,我现在有个很幸福的家庭,而他身边,也有了比我更适合他的人。」
不知为什么,这个答案让我心里很酸,我继续追问:「如果他现在放下一切来找你,你会不会跟他走。」
惠惠姐姐又沉默了一下,然后又摇了摇头:「我不会允许他离开他的妻子和小孩的,我也不会离开我的家庭,我不能自私到为了自己伤害其他四个人。」
我点点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十年前,你会怎么选。」
这次,惠惠姐姐迟迟没有说话,她单手扶着脸靠在沙发上,眉目低垂,精致的短发下清秀的脸庞是那么的沉静。良久,我看到一颗泪珠从她的眼中滑落,我突然很难过,原来错过一个深爱的人竟会是如此的伤心,过了十年仍铭心刻骨。
惠惠姐姐回过来,微笑着擦了下眼睛,然后静静的对我说:「我和你姐夫有个决定,等妞妞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会再要一个小孩,名字我很早就准备好了,不论男女,都叫严焰,火焰的焰。」
惠惠姐姐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可我已经非常的清晰的知道了她的答案,生命就似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爱情就要盛放,当如夏花般绚烂。
我也知道了,宁缺,我终会只是因为爱着你,就会伴你一生风雨同路。
所有的事情已经云开雾散,我们不再提任何感情的事,我们真的像朋友一样快乐的聊天,原来中学时学生中的那么多秘密惠惠姐姐都知道,原来她竟还保留着那么简单的童真,和她聊起中学时的那些事会那么开心,原来我们竟然有好多的共同话题,完全没有我一直认为的隔代人的代沟。
吃完饭,我想买单,伸出的手却被惠惠姐姐狠狠的打了回来,她突然就摆出了长辈的样子:「你妈妈都没我挣得多,宁缺也没我挣得多,你这个没挣钱的小丫头,学什么大人买单。」
我小声说:「我这学年成绩在学院前5%,应该至少会有2000块钱的奖学金。」
惠惠姐姐嗤的笑出声,一脸很瞧不起的样子:「你那点钱还是自己买零嘴吃吧。」
我无奈的缩回手,很认真地说:「那我和宁缺婚礼,你们可不能送红包,我是绝不会收的。」
惠惠姐姐微笑的点头答应。
我突然又想起一个事情来:「我到时候要捉弄下妞妞,你别生气啊。」
惠惠姐姐笑的很开心:「好的,好的,这个臭丫头被我们宠的实在太调皮了,正缺一个人好好收拾她一下呢。」
两周之后,宁缺从广州归来,双方的家长开始给我们筹备婚礼,给亲友发邀请函。我自己跑到宁缺家里,跟伯伯婶婶说,我想让宁缺这几天在我家住,婶婶笑眯眯的问我为什么,我嘴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