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的生命感到遗憾,本来你可以有光明的前途。」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认为我死有余辜,我觉得是死得其所。」
「芝兰。」吴静娴尽量用亲和地口气说:「有什麽事情需要我作……」
刘芝兰脸上的生硬和对抗渐渐消失。「能不能告诉我关於我丈夫的事……」
「……在得知你被判死刑後,他……已经住院了……」
刘芝兰眼泪一下流出,没有擦,任其哗哗淌下,只是尽量克制啜泣。
「是我害了他……」
吴静娴一时语塞,把两张纸巾递给她。
「是宋培虎害了他。」她小声说,紧张看着她。
刘芝兰似乎没有听见,继续淌眼泪。
「对不起呀……我……」刘芝兰放声大哭。
「芝兰,你还有什麽要求和心愿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
「告诉我爸爸,我对不起所有人。」
「就这些?」
「吴检察官,对不住你了……我走了……」
望着刘芝兰远去的慢跚背影,吴静娴颇感人生的残酷无情,以往热衷的政坛成为可怕的往事。
宋培虎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每次遇到市局专门负责宋培虎案子的人吴静娴都问宋培虎的下落,回答总是遗憾的说没有找到。
半年後,A市出的下了一场雪。望着散落飘下的雪花,独自坐在办公室看着报纸的吴静娴心绪变得平和许多,回想这段时期的经历,仿佛是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淫梦一般。
下午,现任的院长助理孙强踏雪而来,告诉吴静娴组织上为照顾她的身体,安排到东加去疗养。吴静娴起初不同意,後来孙强一再强调,这是新任院长的意思,吴静娴才勉强答应。
两天后吴静娴乘航班经香港转机,经过近十个小时的航程到达了南太平洋的岛国东加。
登机前才得知东加是个在南太平洋西部面积为699平方公里的岛国,人口只有十几万,是个旅游疗养胜地。
飞机在首都努瓜娄发机场降落,天色阴霾,似乎要降暴雨。
一位华商林先生到机场迎接,给她安排进首都最好的假日饭店的豪华套间。
林先生告诉她在东加的一切均由他亲自照顾。在请吴静娴先稍事歇息後便礼貌的离开,临走时讲在房间衣柜中为她准备了一些衣服。
打开衣柜,吴静娴看见里面琳琅满目的各色衣饰,简单翻了翻,有晚礼服,长短的休闲装,还有几套花色鲜艳的比基尼。拿出几件衣裙比划,竟然都很合身,不由感谢林先生的细心。
窗外风雨大作,洗过澡穿着睡衣的吴静娴看着外面的狂风骤雨,孤单而郁闷。翻看房间的小册子,知道东加每年的10月到翌年2月时旱季和台风季节。她不理解为什麽让她在这样的季节来东加。
林先生同她在西餐厅吃饭,饮过美味的马提尼酒後,心情有所好转。
林先生介绍说现在东加有华裔三千左右,另每年有近八千从港台大陆来旅游疗养的中国人。在这个群岛的小国,实际上存在一个华人的小社会,也有一个唐人街。他将把吴静娴介绍给上流华人圈,他告诉吴静娴以到东加疗养的中国高官身份同他们打交道。
一周後,台风离开东加转为热带风暴,在饭店「囚禁」许久的吴静娴终於可以外出了。
林先生驾车带她在首都流览。吴静娴十分喜欢东加的海滨,耀眼的白色沙滩,碧绿的大海和蔚蓝的天空令她心旷怡。真想跃入洁净透明的海水中嬉戏。
她发现东加本地的女人大都肥胖。林先生告诉她这里女人的审美标准是丰满。
吴静娴认识了华人商会的董事长李明霏,一位风度翩翩漂亮的成熟女人。李明霏也十分喜欢吴静娴,相见不久二人就以姐妹相称,李明霏今年三十岁,吴静娴称她李姐。
【李明霏的模型本来最初想给吴静娴用的,但这个模型的只有几个造型,不像现在吴静娴模型那麽多时装的造型,就弃了。可是回过头来,除了裸模,还真没用到几个时装的造型】李姐带她参加了几次华人的PARTY,美貌动人的大陆女检察官成为上流社会,尤其是男人们的女皇。吴静娴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一心要干出成绩的女检察官,她已经学会运用自己的身体来达到目的,所以极为开心,觉得东加真是个美好的地方,此行不斐。
周末晚上,李明霏同吴静娴乘游艇到她在一个小岛上的私人豪宅参加晚宴,介绍更多的华裔朋友,林先生自然陪同。
李明霏豪宅的宽大院落下就是大海,明月照亮的海浪拍打着下面的岩石,清馨的空气中夹带少许淡淡的海腥味。客人很多,李明霏讲其中一些人是从东南亚来此地疗养的富商。
一一同宾客握手寒暄後,吴静娴突然觉得後颈冒出一股寒气。
「怎麽搞的?」她十分不解:「是心理伤害分复发吧,别去管他,高高兴兴参加晚宴嘛。」
「静娴,来,给你介绍一下。」李明霏引来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士:「这位是来自马来西亚的富商余华先生,来这里疗养。」
吴静娴面前的这位华商仪表堂堂,鼻梁高挺,两眼炯炯有,现出魄力和雄心,似乎有点眼熟。可确实没有见过。这男人周身发散的性感竟令她一时心动。
美中不足的是余华声音有点沙哑,带着一股沧桑。但他讲话得体而风趣,吸引住吴静娴。这个晚上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很长。李明霏对此总报以会意的微笑,而林先生则视而不见,一点不打搅他们。
余华告诉她也住在假日酒店,吴静娴问他在那个房间,余华笑而不答,经一再追问才讲是总统套房。
林先生带吴静娴又玩儿了两天,包括她向往的海滩。
在热闹的海滩,皮肤白皙,身姿丰腴而曲线玲珑的吴静娴引得众人大量的目光。尽管身着狭小的花色比基尼,她毫无羞涩,坦然在海滩徘徊,在太阳椅上歇息。此时的吴静娴已经有足够的承受力,一时间想去裸体浴场,不过她知道东加并没有。
两天后余华打来电话,说从朋友的小岛上回到饭店,可否同她共进晚餐。
出於谨慎她徵求了林先生的意见,林先生客气的告诉她,在东加活动是自由的,而且同富商的交往是安全的。
他们在临海的落地窗前桌上晚餐,余华礼貌的请吴静娴点菜,余华则不经她同意点了一瓶路易十三。吴静娴不由想起同李海林在一起痛饮这种昂贵名酒的情景,体内一阵热浪涌出。她的肉体需要男人,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了。
晚餐的味道很好,气氛更佳,两人没有理会旁边侍者的惊,大大方方将路易十三喝光。
微醉的吴静娴接受余华的搀扶在海边散步,清凉的海风吹拂她飘逸的长发,令她如醉如痴。
余华提出去他的房间喝咖啡,吴静娴欣然同意。
回到房间时,侍者推着金色的小车已经等候在门口。
金壁辉煌的咖啡具里琥珀色的咖啡冒着迷人香气,吴静娴小酌一口,味道颇佳。很有酒量的她已经恢复清醒。
他们谈起东加,余华主动介绍了他的经商简历。吴静娴也大致介绍了自己在国内的工作。一切都那麽融洽,和谐。
「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啊。」她感叹道:「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望着余华宽阔的胸部,她产生出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