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何况贺对自己也不是无情无义!对比眼前的女人,这般漂亮美丽,对他又是情有独锺,贺却见也不见,自己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想到此,百爪挠心,暗恨自己太任性,对眼前的女人倒是生出许多同情。
「曦总,我通知了所有高层必须到场,大约有三十人左右。」
晨一下子恍然大悟:这是欢迎酒宴,又不是情人约会,虽然公司是自己的,可别人哪里知道?她不好意思地对静说:「你先坐,我去换衣服。」
很快,晨再出来,已经是高贵庄重的OL装束了,她说:「头发来不及了,就这样披肩吧!」
静说:「曦总怎样都好看!」
晨说:「谢谢!你真会说话。」
静说:「娟姐呢?怎麽没看到?」
晨说:「她有采访,一会肯定到。」
王府饭店的一个不算太大的餐厅里,三桌衣冠楚楚的客人正襟端坐。
晨控制不住惴惴的情绪。在座的大多她都认识,只是变换了物是人非的沧桑感,他们不会想到自己曾是他们眼里的公主、心目中的幸运儿。
娟来的时候,没有坐到静给她留的副宾位,而是坐在了晨的主宾席旁边,见贺不在,大声问静:「你们贺老板呢?」
静对娟笑笑,站起来,厅内声音渐渐平静。静说:「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我们公司新聘任的曦总经理,今天由於贺总有事不能前来,我代表公司全体员工表示欢迎;同时,对前一段大家对我工作的帮助和支持表示感谢,让我们共同举杯……」
厅内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说话声、笑声、敬酒声,汇成一片。晨心烦意乱地坐在那儿,听不清说些什麽,大脑乱糟糟的,不知该用什麽来形容她此刻的心境:公司本来就是我家的,怎麽倒成寄人篱下?我又不是来找工作,我是来找老公的!失望、失落,还有失魂!贺,你在哪?是躲我吗?还是真的对公司不屑一顾?
她看看娟,娟一脸的不高兴。她想说话,她觉得堵得发慌!
桌上的碗盘堆满,鲍鱼海参之类的海鲜琳琅罗列,人们舞动着勺筷招呼,口舌搅拌食慾的兴奋。
晨说:「娟,你吃点!」
娟说:「就是龙肉也没胃口!贺什麽意思啊?」
晨说:「也许他真有事。」
娟说:「哎、哎,我可是为你不平!」
晨说:「谢谢啦,明天让他单独请你一桌,好不好?」
娟笑,说:「那还不把你醋死?」
晨也笑笑,说:「我可不吃你的醋,我还等着和你3P呢!」
娟「呸」她一口,说:「小骚货,发情了是不是?」
「曦总,」主陪位上的静探过身来:「欢迎加入本公司,我敬你一杯!」虽然她没听清他们的窃窃私语,但她感觉一定与贺有关,不由得想:『多亏了自己近水楼台。01bz.cc』
晨大口乾了高脚杯中的红酒,说:「我也敬你,还请你以後多关照呢!」
静当然不知道她话中的揶揄之意,关切地说:「曦总,不必乾杯,恐怕他们都要敬你呢!」
晨笑笑,觉得酒是个好东西,一杯下去,痛苦就会减少一分。
果然,敬酒之人络绎不绝,尽管只是象徵性的喝一点,晨还是感到有酒了,脑袋虽还清醒,心跳却不住地加快。好不容易打发完毕,却发现娟不见了。晨站起身,静说:「曦总,要去卫生间吗?我陪你!」晨挥手说:「不用,我去透透气。」
静看着这位新老总的背影,刹时间呼吸都有点困难:这……这……这不是她吗?随即突然又觉得自己荒唐可笑:不会的,不可能!可是,太像了,连声音都有点。
*** *** *** ***
晨已略带微醺,娇媚的脸上有了几分荡意,红唇轻启,气息如兰如麝。她感到空虚,觉得坠入到寂寞的黑暗里,她好想扑到她丈夫的怀里,揉搓他宽阔的胸膛,啃咬他坚实的肩头;她想撒娇她想哭,她想让老公亲她、疼她,甚至骂她、打她。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的?远远的她看到娟,娟在打手机。娟笑语盈盈,她知道娟是打给贺的。她听见她说:「真是好女婿,我咋就遇不上?」
娟不是不清楚她和贺像两条平行线,是不会有交叉点的,她的最好归属应该是伟,就是人们常说的:结婚要找爱你的,谈情要找你爱的。可她就想听听他的声音,最好是有点暧昧,像上次说的:伟走了吗?语气里有点醋味。
她看见晨略带蹒跚地走过来,像是做贼般被抓住了手脖子,愧疚地对着手机说:「一会我和你那曦总就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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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接上女儿楚楚去岳父家。
楚楚兴奋地说:「爸爸,要去姥姥家吗?」
贺说:「是啊!姥姥姥爷想你了。」
楚楚说:「爸爸,妈妈怎麽还不回来呀?楚楚想妈妈了!」
贺说:「楚楚,很快我就去接妈妈了!」一阵酸楚,失败的纠结再次在脑海里盘桓。
他羡慕那些吵吵闹闹的夫妻:今天打得不可开交,明天依然是情意缠绵。他问大焦:「你们两口子打得那麽厉害,咋就不离婚?」大焦说:「两口人哪有不打的,勺子不会碰不着锅沿,打狠了也说离,不过是过过嘴瘾,想想孩子,想想多年的感情,接着过呗!」
他没有和晨吵过架,不了解其中的乐趣。大焦说:「为什麽人说两口子没有隔夜仇?吵了、打了,夜里一顿翻云覆雨,心贴心、肉贴肉,弄得她魂颠倒,第二天,还是你的好老婆。老弟,要是惹得弟妹生气了,按我说的,保证手到擒来、药到病除!」他说:「滚你的吧,我们好好的,没事打架玩?」
贺一直在想:如果晨不提离婚,他会不会提?他想:只要看一眼宝贝女儿,他也不会!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坦然地顶起那顶绿色的帽子!他就会看到那混蛋那双蔑视的眼,看到那混蛋嘴角挂着的笑,他想:『你终於要活到头了!』
楚楚说:「爸爸,妈妈怎麽不给我打电话?」
贺说:「楚楚,静阿姨好不好?」
楚楚说:「静阿姨好!」
贺说:「让静阿姨给你做妈妈你愿意吗?」
楚楚大声说:「阿姨是阿姨,妈妈是妈妈!」
贺缄默了,他无语。
岳父打开门,楚楚喊着「姥爷」扑过去。岳母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虽是挂上了笑,却掩不住仍然遗留的愁容。
楚楚说:「姥姥,我看到门口有个卖糖葫芦的。」
岳母说:「好宝贝,咱不吃那个,不卫生的。」
岳父说:「什麽不卫生,毛病!楚楚,亲姥爷一下,姥爷带你去买!」
楚楚就抱着姥爷的脖子,连亲了好几口,说:「姥爷,你的胡子扎人。」
岳父高兴地说:「小馋猫,怕扎就不吃糖葫芦了!」
楚楚说:「姥爷,楚楚不怕扎,楚楚要吃糖葫芦!」
岳母嗔怪地说:「楚楚的小脸多嫩生,哪有你这样做姥爷的!」
岳父抱起楚楚说:「走喽,走喽!」开门出去。
岳母说:「贺,你坐,我去做饭去。」
贺跟着岳母来到厨房,他看着忙碌的岳母,心中冒出一股悲哀。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