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听话地大力冲击,晨从後面抱着他:「老公,肏肏我吧,屄屄好痒!」丈夫一面耸动着屁股,一面俯下身和女人搂在一起,嘴对嘴地亲吻起来。
晨扑过去,抓住女人的头发:「骚货,你敢抢我老公!」
女人毫不示弱:「你才是骚货,你还是贱货,你让我老公肏了多少次?你还有脸说我?」
晨对着贺:「老公!」
贺冷若冰霜,说:「别叫我,我不是你老公!」
晨说:「老公,我改了,我再也不会了!」
贺说:「你爱改不改,我们已经离婚了!」
「老公,」晨哭着去拉贺:「老公,这个女人你怎麽能要?」
贺将她甩到一边,笑道:「我有的是女人,哪一个也比你好!」
晨看着床上,刹时奼紫嫣红,白花花的一片肉体:有静,有娟,还有许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女人。
晨抓着静,又去抓娟,她叫着:「别跟我抢!你们还我老公!」
……
晨哭着醒来,枕头上一片湿湿的泪水。她起来,努力不让混乱的梦境破坏她的情绪。对着镜子,她涂了点口红,本就妩媚样子更加漂亮。三天的输液,身体康健了许多,她要去上班,尽管她对工作没有丝毫的热情,可她还要去,这样才能得到丈夫的信息。
这几天,她打了几十次电话,没有一次打通,她想:这是贺有意回避自己。可是,不管怎样,她已经作出决定:把一切告诉贺,她知道贺是爱自己的!
「夫人,吃饭吧!」门外伸进半个脑袋。晨的努力立即白费,平静的心再次紊乱无章,她的语气不由地恼怒:「不吃!」女人缩头而去。
晨恨这个女人,不光是恨屋及乌的恨,她是忘不掉自己一生中仅有的一次被打,就是这女人的两记耳光!
『这是什麽梦?这不是个好兆头!』晨挥不去梦境的缠绕:『而且,而且,自己竟然还那样下流!』她一下子恐惧起来:是不是自己本身就有着淫荡的基因呢?她匆匆出门,想要冲淡脑海里这可怕的念头。
晨到了公司,似乎一切如昨,没有什麽变化,一张张熟悉的、陌生的脸,堆着一副副虚伪的笑。她走进办公室,耿叔来了,「那小子不见了!」耿叔说。
晨问道:「怎麽回事?」
耿叔说:「我找到那小子工作的地方,老板说,他没来上班。我问为什麽,老板吞吞吐吐。原来前一天,这小子因为工资,让老板他们打了一顿,看样子打得不轻。我让老板带我去找他,结果家里没人,我让人找遍了,竟然没有一丝线索。」
晨说:「那他会不会去找楚楚爸爸呢?」
耿叔说:「我也这样想,只是贺……」
晨急道:「贺怎麽了?」
耿叔说:「贺也不见了。」
晨说:「啊?贺会不会有事?」
耿叔说:「贺那天送你回家,你们又见过没有?」
晨说:「没有,我生病输水呢!」突然觉得不对:「耿叔,你跟踪我?」
耿叔说:「不是,是你爸怕那小子再来纠缠你。」
晨的脸红了又白:「连爸爸都不相信自己了?」可见,女人出轨是件多麽可怕的事,想要回头连亲人都要打个问号!可是,此时她无暇考虑这些:「耿叔,我爸也知道了吧?」
耿叔说:「老团长去旅游了,我已经向他报告了,他很快就会回来。」顿了顿,又说:「你知道那小子的妹妹给贺当秘书吗?」
「什麽?」晨惊讶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混蛋还有妹妹!」
耿叔说:「你不用担心,只要那小子还在北京城,我就有办法找出他来。」
晨说:「耿叔,我担心楚楚爸爸!」
耿叔安慰道:「没事,那小子不是贺的对手。」
晨送走耿叔,本就忐忑的心情更加烦躁,脑子里闪现着许多惊悚的画面,她的心忽悠一下提到嗓子眼。她哆嗦着按电话,听到接通的声音,叫了声「爸」,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女儿,是你吗?……」耳边传来爸爸温和的声音,晨「哇」的一声哭了。
爸爸的慈祥并没有止住晨的痛哭。她终於找到了发泄口,她不想压抑。这一刻,她像是趴在爸爸的怀里,体会到了亲情是多麽温馨,她甚至听不到爸爸都说了什麽,只觉得天大的事都不在话下了。
晨平静了许多,刚放下电话,又拿了起来:告诉娟,这鬼丫头不光有主意,还有数不清的人脉。
晨又想到静。挂了电话,匆匆跑到静的办公室。一进门,看到静一双红肿的眼睛,她失望了。
晨无奈地下了楼,她不知道能跟静说些什麽,在她心中,静不是她的对手,或者说静与贺之间存在着许多差距,她能体会到贺的感情世界里,她的比重是最大的,对於静的介入,反倒使她感到对贺的愧疚减轻了。
走出公司,晨上了辆计程车。她现在要去找大焦,尽管她肯定一定有人去问过他了,可她还是要再问,她不能坐着等,她坐不住。
*** *** *** ***
「什麽,贺失踪了?」娟赤裸裸地蜷曲在床上,一咕辘坐了起来。
电话里,晨的声音令她气愤:老公都找不到了,你她妈的还如此冷静!
娟说:「什麽时候的事?」
晨说:「这两天我一直在找他,都找不到!」
娟表面冷静,说:「你别急,也许他出差了,你问过静没有?」
晨说:「该问的都问了,谁也不知道。」
娟说:「你告诉你爸了吗?」
晨说:「我爸已经派人在找了。」
娟说:「好了,我知道了。」
娟挂断手机,匆忙穿上衣服,出门,片刻之後,她驾着车,飞驰在机场路的高速上。
娟很矛盾,很纠结,甚至很郁闷。
那天,晨输完水,她送她回家,但她并没有上楼,她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当时,她的心里想了什麽,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只感到一股酸酸的惆怅。她给伟打电话,伟说:「有事吗?」她说:「有事!」
她对晨的话不能相信,或者说,她从内心里不愿意相信:晨,你就那麽无辜吗?你对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而且不止一次,这些在你的口中竟然就像柔弱女子的无奈,说出来悲悲切切,让人顿生同情之感。如果贺在场,如果贺听了,他一定会原谅你,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抱在怀中,轻怜细悯,百般呵护。
娟讨厌自己的这些联想,她知道,晨不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她了解她,她漂亮、乖巧、温柔、善良,只不过有些任性、有些刚愎自用。她已经痛定思痛,已经幡然悔悟,她把那麽多的隐私秘密都告诉自己,是多麽希望得到自己的帮助。
她想整理一下思绪:对贺是不是同情多过了爱情?本来嘛,本小姐就是一副侠骨柔肠;或者是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听听晨说的:我们老公!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是认真的还是随便的?
她甩甩头:不想了,他妈的越想越成一锅粥了!
到了家,伟站在门口,她说:「你怎麽来了?」
伟不悦,说:「小姐,是你打电话叫我来的!」
她开了门,说:「伟呀,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