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娟出现在床边。
贺坐起身:「娟,谢谢你,中午我们请你,想吃什麽尽管说。」
娟道:「团圆饭在家吃,我已经订菜了,一会就送来,你的饭先欠着。」
贺说:「饭欠着没事,我的衣服你得给我呀!」
娟笑道:「一会我们就裸着吃,吃完了,我还要收拾晨呢,凭什麽大清早冲我发火!还有你,过了今天,我们也许就恢复从前了,你不多做些补偿,你好意思吗?」
晨道:「哼!我有老公撑腰,还怕你?老公,你不用害羞,狠狠地干她,我不吃醋!」
……
那是一个淫荡的、甚至是荒唐无耻的下午。
什麽是性?什麽是爱?不知道他们的肉体是怎样分配的,去掉伪装的人比动物更可怕,赤裸裸的贪婪只能是野兽的慾望。汗水和淫水浇灌了他们的疯狂,直到深夜,他们才在虚脱中睡去。
第二天,娟去上班,他们两个去了晨的家。
门一打开,楚楚喊着妈妈扑进晨的怀里。晨红着眼睛亲吻着女儿苹果般的小脸蛋,泪水涂抹得到处都是。
楚楚挣扎着叫道:「妈妈输了,妈妈以为化了妆,我就认不出你了?!」
贺叫了「爸、妈!」,岳母高兴地让他快坐;岳父颔首微笑,说:「贺,好孩子,我说过的,你不是我女婿,是我儿子!」
晨叫了「爸、妈!」,爸爸「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母亲含着泪拍打着她的肩头:「死丫头、臭丫头……」骂了好几遍,然後母女相拥而泣。
贺抱起女儿:「宝贝,想爸爸了吗?」
楚楚嘟起嘴:「坏爸爸,你都不想楚楚,也不来看我?」
贺道:「好宝贝,爸爸最想你了!告诉爸爸,你怎麽认出妈妈的?」
楚楚贴着贺的耳朵,小声说:「姥姥告诉我的,说妈妈整容了,就像化妆,看我能不能认出来。」
贺道:「楚楚好聪明,连妈妈都骗不了你!」
晨过来抢过女儿,「心肝、宝贝」地乱亲乱叫。
岳父说:「老婆,准备开饭吧!」
晨道:「妈妈,我们吃什麽?」
岳母说:「吃饺子,我都包好了。」
楚楚叫道:「姥姥、姥姥,我妈爱吃芹菜馅的!」
……
第三天,他们去了贺的家……
*** *** *** ***
那个下午,静坐在贺的办公室里一直等到下班。她打了三次电话,手机始终关着。她问焦总,焦总说不知道。
第二天,她不再打电话,就这麽坐着……
第三天,她来了,然後走了。
走了……
*** *** *** ***
第四天,贺坐到了自己的老板椅上,他的脸刮得溜光水滑,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精气俱佳,原本英俊潇洒的气质彷佛又回来了。
他打开电脑,顺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咦?怎麽是空的?啊,他想起来了,那个巩秘书不在了!可,静应该回来了呀?他拿起电话拨过去,话筒里标准的女声普通话说:「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询後再拨……」
他怅然若失,似乎突然间生活少了什麽。那个纯情的姑娘,那个能让他的心境哪怕片刻宁静的天使。她在哪儿?他这才感到自己对静太忽视了。
这时,他看到了桌上的一封信,还有汽车的钥匙,似乎意识到了什麽。他展开信,手竟有些颤抖。
「贺总:
这是我的第一封『情书』,也是我的辞职信。应该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情书,所以我加了引号。按理写情书应该是甜蜜温馨的,可是我没有。我虽然心情激动,却又心静如水,不知是不是性格使然。
我知道你回来了,是那辆漂亮的奔驰车告诉我的。我当时好高兴,不是高兴那车子,而是高兴你平安,高兴我又能和你在一起。可是,很快我就高兴不起来了:我不光知道了曦总原来是你的前妻,而且还知道了一些别的,其中就有你会重婚的消息。
说实话,我没有妒忌,只是难受了那麽一会儿,便想开了。
晨总那麽美丽高雅,楚楚那麽天真可爱,谁会忍心去拆散你们那麽完美的一家呢?更何况你从来也没有爱过我,甚至连喜欢过,我都不敢肯定。
想想真是可笑,我保守了二十六年的初恋,就那样轻易地付出了。也许你认为这可笑的女孩是个花痴,或者也像许多女孩一样是为了钱。我没有钱,甚至没有美貌,可我有尊严。
我等着你,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可是,我又想开了:感情不需要解释!难道听你说一声道歉,我就会自尊无比了吗?
从开始朦朦胧胧地喜欢你到决定爱你,这是我最大胆的一次尝试。我承认是我对你太主动了,这不符合一个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你没有对我承诺过什麽,也没有在心平气和的时候对我表示过什麽,我们之间缺少应有的沟通:既没有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也没有打情骂俏的情意缠绵。那时我以为我太幼稚了,对你这样成熟的男人却抱有小男孩的幻想,简直太傻了!可是,女孩子渴望浪漫,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记得那次约会吗?我记得!因为那是我唯一的一次,而你的约会应该有无数次。
就是那唯一的一次约会,使我觉得我要思考我和你的关系,也是在那次约会之後,我们好像再也没有单独在一起。
那次的约会是我期待已久的,所以我很兴奋;你也很尽力,我看得出你希望我会快乐。你大把地花钱,买了许多我这一生也可能买不起的东西,你说:静,我要谢谢你……我要补偿你……
贺总,你看出我并不因为你的感谢和补偿高兴,可你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那天你给我讲了你和前妻的故事,讲了你对前妻的感情。那时,我从心底里感到失落;那时,我就应该离开你,离得远远的,可是,我却自我安慰,为你找了千百条理由。
贺总,我不知道你怎麽看我,我不知道你看到你买给我的东西我并没有要的时候,会怎麽想?你不和我见面,连个电话也不打。当然我现在知道了你很忙,甚至知道你忙了些什麽。
在你的心里,我没法和你的前妻相提并论,这我知道,可是,这麽长时间,当你伫立在外国街头寻访你的前妻的时候,你就没有一分钟想过我吗?
贺总,我说这些并不是恨你,当然也不会感谢你,但是,我要告诉你:我真得很後悔、很後悔!也许从现在开始,我就要长大了……
贺总,虽然已辞了职,作为公司曾经的秘书,我还是应该提醒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个男人是混蛋,他的妹妹是无辜的!
奔驰车在那边的公司,你自己处理吧!
另:那边公司的保安部长知道你很多事……
祝你,祝你幸福吧!
静」
贺看完信,马上让劳资部查清静东北老家的联系方式和详细住址,他立刻开车去静住的社区。
他在岳父开发的这所社区里盲目地转了半个小时,并没有静的半点踪迹。他竟然不知道静住在哪里!这使他深深的自责。他找到物业,物业管理告诉他:那个姑娘昨天把房子卖了,回老家了。
贺回到公司,他要定去东北的机票。拿起电话,却又放下,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