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了,要做回老实人了。」刚张嘴说出两个号码,便闭上了嘴,原来是那边梅宁将电话挂断了。
又过了几分钟,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我正欲伸手接过来,梅雪毫不犹豫地再次抢过电话。
「告诉你,梅宁,许放根本舍不得离开我,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看,现在他就在我的边上,我把电话放到茶几上,他要是来接,我就把他让给你,他要是不接……你就不要再自寻烦恼了。你还是个女孩子,不要不知羞耻!」说完,她便把电话重重地放到玻璃茶几上,拭去眼角的泪痕,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听到手机里传来近乎绝望的呼唤,我的手微微一动。梅雪冷冷地一笑,随手检起地上刚刚从谢名胳膊上拔出来的血迹斑斑的啤酒瓶,对准自己的小腹,等着我的反应。
几分钟後,电话便永远地挂断了。
梅雪扔掉那件凶器,「哇」地一声嚎啕,扑到我的身上。
当晚上,我们像新婚一般,缠绵了一夜。
直到天明,小梅才问我,她万一怀上谢名的种,该怎麽办?我将头埋到她的乳房中间,像个孩子一样啜着终於回到自已嘴里的乳头,心满意足,因而表现得特别大度。
「也算是纪念你们之间的一段情缘,就留下来吧!」
「你杀了我吧,可别再说什麽情缘了,羞死我了。」
「你不是说很爱他吗?」
小梅板起脸:「你是我的老公,我只爱你一人,我再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女人啊!就在这张床上,时间倒推24小时,你不是正……」
我的话还没说完,小梅腾地一下子将我推到一边,歇斯底里地指着我:「告诉你,不要再提那些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你!至於我对他的感情,全是假的。」
「小梅……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全是我的错。」
「老公,好老公,求求你,不要再提他了。」
我一面低头认错,一面回忆起她日记里写的话,其实不用看她日记,用鼻子都能想出来,一个婚内的女人,情愿为别的男人怀上孩子,这一定是一种异常炽热的爱!
本能告诉我,她对谢名的爱,有相当一部份真实得完全不容任何质疑。我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她的回归,说到底是出於恐惧失去家庭和老公,还是对他的炽热的爱,可以随时因时因事而冷却下来。
有些东西,可能不属於同类物,根本无法量度和比较,比如,她对於谢名的爱,哪怕只是一个短短的波峰,之後便永远消逝淡去,但是在最高峰时,有没有超过她对我在所有时期爱的最顶点呢?
其实我不太愿意考虑这些东西,换妻的行为中,这部份东西完全可以忽略为无,因为你可以把它当成一种臆想,成为一种调剂的情趣。真实的情愫,只有当事者本人才能够切实地体会到,在心灵的狂暴与无奈中,有多少是激波狂涛,有多少是暗流微澜,有多少是镜花水月,有多少是血肉丝连,真实的东西,为亲者讳,为人情故,永远不可能表述出来,永远不可能。
第二天早上,我们起床,穿衣,洗漱,装扮,道别,出门,打的,上班,按着既定的程序,开始演绎正常到不需思想就能继续的人生。
我先去了贺国才的公司。根据头晚上我和小梅商量的应对方法,我告诉贺国才,我很快就将办完离职手续,劳尔过去就是我开发的,和我的关系很好,还是由我来经营最合适,头天晚上,我已经和劳尔联系过一次,他说议付的条件中有两点他作不了主,还要再请示一下他们老板。
贺国才有些不耐烦,说这老黑怎麽这麽反覆,已经有好几个来回了,商检费用由我们来出,怎麽还不行呢?我告诉他,当地的SGS公司已经撤走了,现在另一家商检公司才刚刚进驻,一时没不能马上开展工作,所以我的意思还是再等等,因为我们是以小公司的身份第一次和他们做,有商检还是牢靠些。然後他催我快些把工作辞掉,他这边还有好些工作要交接给我呢!
我逃也似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到了班上之後,谢总把我叫他的办公室。
我讨好的笑脸被他一脸的冰冷寒意无情地封杀,他恨恨地将一张纸扔给我:「你老婆告诉我,你只是给做生意的一般性的朋友帮个忙!原来你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家贼!!我怎麽推荐你当副总了!我他妈的真瞎了眼!」
当我看到那张由我伪造的标明被担保方为北京水洋洋水产公司与坦桑尼亚拉脱斯海洋货物贸易公司(就是劳尔他们公司)进行进口贸易信用证资金担保的承诺书时,我的血液几乎冻结成冰。
如果有个地缝,如果有後悔药,如果有遮羞布……
「你说吧,这事该怎麽办!」
他狂怒至极,围着我转了个圈,眼光像绞索一样,绕着我越缠越紧,越来越亮。
「老子现在就要举报你。我最多就是识人不明,大不了在公司领导那儿挨顿骂,你呢,我他妈能把你给整死!小丫挺的,阴毛还没长全,就想抖鸡巴,想玩我?操你妈的屄去吧!」
他越说越是暴怒,最後拉着我便要往外走:「走吧,现在就去总公司,他妈的不臊你,我也要到法院告你丫渎职罪,你这事不折不扣地伪造商业文书,让你丫坐上两年牢!」
「谢总,你放过我吧,我错了。」
「放过你?你算什麽东西?!还拉你老婆给我卖骚,给我灌迷药,你以为我会吃你那套小儿科?什麽屄我没玩过!」
「从今往後,我就是你的狗,你想要让我干什麽都成。」我膝盖一软,竟然坐在了地上。说实话,当时我都想给他下跪了。
「哼!」他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我一下:「接着给老子拿腔做派啊?!你不是有才吗?!你狂啊!接着跟我牛屄啊!接着让你老婆勾引我啊!」他骂着骂着脸上的怒气已经消失了,说变就变,说到最後一句,表情上竟扯出一丝亲昵与促狭的微笑。
「妈了个巴子,老子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狗东西。坐吧!」他指着边上的沙发。
「谢总,谢谢你。」我已经去掉了最後一丝自矜与尊严,脸上迫不及待地浮出一脸媚笑。同时,我在心灵深处发出一声最後的叹息,原来,媚笑并不是很难做出的。
「你还想当副总吗?」老东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想。」当一个人把尊严卖掉典当後,剩下的东西全都可以上市交易了。
「……让你老婆陪我出几天差?」
「……行。」
「看不出来啊,小许。你现在很像我,你知道吗?」
「还不够,您更厉害。」
「啊啊,好,得一员干将,比什麽都高兴,刚才我说的那个,呵呵,只是开个玩笑。小许,别介意啊,你老婆,人不错,很有韵味的,我从来没见过这麽聪明与美貌结合为一的女性。但我不会做得那麽绝,诱淫属下的妻子,这可不行,你放心吧。不过,昨天下午,我确实很……呵呵,小许,我只是说说,你不会吃醋吧?小许,我们公司马上就要改制了,再过几个月,管理层要参股,这个公司可能就是我的了,当然,参股之前还要再精简一下,小许,我这个人,只要你实心实意对我,不再和我玩那个,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一面在心里暗骂着这条油滑卑劣的老狗,一面媚笑着接过话碴,低声道:「谢总,从今往後,我就是您的人,只要你看得起我,我也是实话实说,您要我做什麽都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