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毁死的人格,起了最后一丝对抗。
我无法明白,她究竟从我的意识中了解多少、知道多少,但,她在我心理的重量,已经越来越超乎想像。
第二十一天
筱芸终於能靠自己吃东西了,尽管每天还是必须抽血、化验,作过非常多地手术,但至少伤口看来已好了大半,吐血的情况也减轻许多,整体气色比刚离开急救室时,要清爽许多。
“我要那颗苹果。”
现在这坏心眼的小妮子已不再同我冷战下去,没天没夜地孤单一人只有我陪在身旁,就算赌气不肯说话好了,心里头还是不自觉用上两人特有的交互感应,指使我做她不想做的事。
“拿。”我把削好的水果递了过去,但嘟起的嘴唇似乎告诉我,要把果肉更靠近点才行。
筱芸一口一口地接受我的喂食,这是我们之间特别的相处模式,半个多月来,虽然没有说过半句话,但彼此心灵的交流,却无时无刻不曾中断。
为了能长时间待在病房里,窗户必须不让一丝阳光透入,平常的衣食问题,则交由采茹与小张两人来打点。
就因为这样,我跟筱芸之间的关系也有了更亲密地变化,尽管心理不肯承认,但小妮子的眼与态度,明显已跟过去有很大差别。
这一天,筱芸终於能在复健中靠自己走路了,一旁加油的我忍不住兴奋地抱起她又亲又搂,直到她把我推开时,我才发觉她眼有异。
“光,你……真的不要紧么?”筱芸所传来的心电感应,顿时让我楞了一下。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瑄蓉老师……”当筱芸欲言又止地提到瑄蓉的名字时,我的脑袋内突然轰隆作响!
天啊!我……我……怎么会把这么该死的重大事情给遗忘了呢?
“今天是几号?我……该死!怎么会把瑄蓉的婚期给记漏了!”也许是太关注在筱芸身上,明明至关重要的大事,我却把它抛诸脑后。
慌乱的我急忙想赶去找瑄蓉时,没想到却又接收到了筱芸传来地不幸消息。
“光……不行的,瑄蓉老师……昨天已经完婚,现在可能在机场准备度蜜月去了。”
如此重要的大事,直到此刻我才如晴天霹雳地瘫坐下来,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非人心意念可以强求。
筱芸不知如何安慰我才好,突然,她主动地吻了我,眼,变得无比温柔。
“别这样,你还有我……至少你陪我的这些日子,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珍珠般地眼泪从筱芸脸蛋上细细滑落,我无法在克制自己地回以拥抱,就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两名外型姣好的年轻女子,就在吵杂喧哗的复健室中,激烈忘情地舌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