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报复你前男友,多给他戴几顶帽子也好啊!」
施梦萦冷笑着说:「你上次不是说之所以要找你堂哥来,是因为他和沈惜之间有恩怨,只有他操我才能刺激到沈惜吗?怎麽现在换成别人也行了?沈惜认识那个副总是谁啊?」
「这个……」周晓荣一时被噎得没词。
施梦萦瞪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说:「这种事情你少找我,我没兴趣!」说完不等周晓荣再说什麽,转身就走出办公室。她觉得很好笑,周晓荣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真以为她是个淫贱烂货吗?她能同意成为周晓荣的母狗,配合他的计划和别的男人上床,完全只是想要报复沈惜,而她完全看不出陪客户上床这种事能伤害到沈惜,甚至会让他从心底更看不起自己吧?
感觉自己这次真的刺激到了沈惜,使施梦萦似有所悟。今後找男人,必须找和沈惜有关的,能给他带来各种联想或代入的那一类,这才能真正达到自己的目的。至於出卖自己换取好处,施梦萦没有任何兴趣,她不是商品,还没堕落到这一步!
她的这个态度,让周晓荣颇为尴尬,一转脸又看见徐芃黑着脸坐在那里,他还等着要听听施梦萦刚才所说「找你堂哥来」这件事的解释呢!
「马上要放端午假,你是不是又给施梦萦安排了很多节目?」徐芃揶揄地问,「这次又准备再叫几个人来啊?」
「呵呵……」周晓荣尴尬地打着哈哈。
确实,周五开始要连放三天端午假,这是上半年最後一个假期,过了这三天,下次再想有假,就要到三个多月後的中秋和国庆了。
对於像袁姝婵这样每天要按时打卡上班,时不时还得应付加班的国企办公室熟女而言,假期是非常宝贵的。放假第一天,她足足睡到中午才起,懒洋洋地窝在床上,用两部电影打发掉下午的时间。五点左右,换好衣服下楼,今晚她和郭煜约好了一起吃饭。
袁姝婵对郭煜这个男人的好感,已经到了找个合适的契机就能试试床上感觉的程度。不说先後欠了对方两个人情,无论是在沟通中得到的愉悦还是在一次次暧昧中被挑起的欲望,都是这些年来只有沈惜可与之相提并论的。
上周四晚上将他请到家中吃夜宵,不管「下面给你吃」这个说法究竟是玩笑还是挑逗,袁姝婵其实很明白,在那个时间点请一个男人到家中究竟意味着什麽。在她突然板起脸送客後,郭煜表现出的从容和淡定绝对值得打高分。他不是那种木讷而不懂风情的男人,在该争取和试探时充满了积极性,正因如此,在该表现出尊重女人意愿时,他能表现得如此得体,更为难得。
和这种男人来往,是有滋味的。
故意赶走郭煜後的第二天,正好是星期五,两人在QQ上遇见,一直聊到了後半夜。袁姝婵有意无意地问郭煜,通过这段时间的来往,对自己有什麽评价。问过这句话後,迟迟不见对方回应,久到袁姝婵以为他已经沈默下线,打了一个问号试探他到底还在不在。
又过了一会,才见郭煜回答:「不好意思,这个问题很重要,我认真地想了一下。」
「有答案了吗?」
「嗯……我觉得……你……」
零零碎碎的带三个省略号的一句话逗得袁姝婵心痒痒的,正想问到底是什麽评价,对话框里突然蹦出八个字:「曾经沧海,媚骨天成。」
袁姝婵蓦地一楞,这八个字看着完全不搭边,但细细品来,却觉得好像再没有别的更合适的字眼来形容自己了。
即将年满三十二岁,无论是生活还是情感,经历都已足够丰富,养成了袁姝婵通透的眼光和态度,还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纯粹的女人诱惑力。要感受到最後那一点,并不难,几乎只要是有眼睛的男人,都不可能忽略明明并不是很漂亮的她身上那股完全掩盖不住的魅惑。产生扒光了她、压倒在身下的欲望简单到只需要具备动物的本能,而从中读出「曾经沧海」四个字就没那麽容易。
只要不是以结婚为目的,袁姝婵对男人的评判标准就不会那麽复杂,好男人、坏男人、专一男人、花心男人,这些统统不重要,她只对能读懂她、有趣、有品位的男人感兴趣。
在听到了这八个字後,袁姝婵其实从心底已经放开了最後一道防线。只要出现合适的机会,她就不会再抗拒让郭煜试试自己下面到底松不松。当然,她不会直接在 QQ上说这个。机会,还是需要郭煜自己争取。
接下来他们还像过去一样海阔天空地聊,说起「快乐」时,郭煜见缝插针地说:「快乐总是小的,紧的,一闪一闪的。」
袁姝婵一眼就能看穿其中的隐喻,这就是对面这男人丝毫不惹人讨厌却又充满欲望的趣味,引得她嘴角含笑,毫不犹豫地答了句:「流氓!」
「怎麽是流氓呢?这可是木心说的。」
「我知道是木心说的,但你说出来就是流氓!」
郭煜回了个笑脸,没再多加解释,而是突然发问:「所以你有『快乐』吗?」
「什麽意思?」袁姝婵又开始装傻。说来也怪,每次她飞速地反应出言下隐含的意思,郭煜总有点怏怏的,像是说相声的被刨活那麽难受;可每次她一故意装傻,他又特别来气,恨不得马上对准她的骚屄狠狠插上几百下。
「我是说,你是小的、紧的、一闪一闪的吗?」
「你猜?」袁姝婵发出一个「羞羞」的表情。
「我想,应该是小的,紧的,但可能暂时还不是一闪一闪的。」
「为什麽?」
「因为我还没有好好爱抚,你怎麽会那麽快就一闪一闪的呢?」
「哈哈,那你来爱抚啊!」
郭煜兴奋地一仰身:「真的?」
「我可没说现在,看以後有没有机会。」
郭煜轻轻骂了句「操」,失望地说:「好吧,害我白高兴一场,还以为现在要马上冲到你那边去呢!」
两人都没想到,在这段玩笑过後,郭煜能让袁姝婵变得「一闪一闪」的机会居然那麽快就出现了。
说来也巧,第二天胡康益就攒了个局,为一个近两年跑去北京发展,这几天回老家度假的女设计师接风。这女人比袁姝婵小一岁,当年还在中宁时两人交情不错,许久不见,有数不尽的话要说,她们两个又都是爽快善饮的,在朋友当中,喝起酒来也没有顾忌,饭局快结束时,整桌人就她俩喝醉了。
而这段饭,胡康益还叫了郭煜。因为是同行,过去他和这女设计师也有几面之缘,可能是因为欣赏各自的专业能力,两人交情虽然一般,但彼此印象很深,所以胡康益没忘让郭煜也来参加。
见袁姝婵醉得厉害,胡康益本想亲自送她回家,但残留了最後一份清醒的袁姝婵却坚持不肯,指着胡康益和他老婆两个:「你还不跟方菲回家?」又胡乱指了指郭煜:「他送我就好了!」
在郭煜的车上,袁姝婵彻底进入梦乡,对身遭一切没了半点知觉,最後连怎麽进自家家门都不知道。等她第二天清早忍着针紮般的头疼从床上坐起时,发现自己换上了平日常穿的睡衣,鞋袜都脱了,但内裤没换,身上带着汗酸酒臭,应该睡前没洗过澡,不过胸罩已经被解去,睡衣内的上半身完全是赤裸的。
脑子里没有任何换衣服的印象,但根据经验判断,自己身上好像没发生过什麽。
晃晃悠悠走到客厅,袁姝婵一边走一边轻拍脑门和脸颊,她只记得好像昨晚最後上了郭煜的车,後面则完全是空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