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瑶光抿嘴笑道:“公主干嘛这样客气,他怎么敢怪罪公主呢!而且现在您又帮了他这么大的忙,李郎一定开心的很,会很感激你的。”
朱无双道:“瞧你说的这些话,还把我当外人,咱们做女人的,就算地位再尊贵,能在老公面前耍威风吗?你要是还把我当公主看待,那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薛瑶光笑着搂住朱无双,道:“我的好姐姐,我以后把你当亲姐姐看待还不行吗?这点小事,我哪有不帮的道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姐姐放心好了。”
朱无双笑道:“这我就放心了,我一向高高在上惯了,冷冷清清的,对于家庭中的事情都做不大来,妹妹以后还要多指点我才行。”
薛瑶光满口答应,二人谈笑甚欢。
薛瑶光和朱无双原来便有些交情,现在朱无双有心拉拢薛瑶光,薛瑶光有心巴结公主,二人自然越谈越开心,越谈越说心里话。
朱无双道:“你们知道汉王也在争夺这个盐务权,现在我在父皇面前求肯他把这个权力交给李郎,汉王一定很生气。他和太子都在争夺皇位,这两位哥哥的事情我一向是不参与的,可是似乎李郎参杂在其中了,这可是大危险的事情。别以为汉王不是太子,得罪他也没什么,他可是帮我父皇打下的天下,勇武的很,父皇很欣赏他,以后取得皇位,也未可知啊!”
薛瑶光笑道:“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楚姐姐给我讲了个故事,你听听就知道原因了。”
唐高宗李治时,蛮族人聚集进行抢劫,官军前去讨伐失利,于是委任徐敬业为刺史前往处理。当地州衙派军队到城外迎接他,徐敬业让他们全部返回城去,自己一个人骑着马到了州府。贼寇听说新刺史来了,全部加强戒备以对付讨伐。
徐敬业到州上任后,对此事一句也没有问过,把其他事处理完毕,才说:“贼寇们都在何处?”
州吏回答说:“都在南岸。”
于是徐敬业就带着一两个佐吏随从渡河而往。见他如此行动,大家都很担心惊愕。
贼寇们起初手持兵刃了望,见徐敬业所乘船中没有别的人,于是撤回,闭上营门隐藏起来。
徐敬业上岸后,迳直走进营内去,告诫他们:“国家知道你们不过是被贪官污吏所害,并没有其他罪恶。你们都回家种地吧!走得晚的就要当贼盗处理了!”
徐敬业只是把他们的首领叫到面前,责备他何不早向官军投降,让人把他打了几十杖送走了,从此全州境内秩序井然。
徐敬业的祖父英国公徐绩听说后,称敬业的胆子真大,他又说:“就是我去也做不到这样。然而将来使我家破人亡的,也必定是这个孩子啊!”
朱无双听罢,知道徐敬业后来反对武则天,起兵造反,果然家破人亡,用徐敬业来比喻汉王,这意思明白的很。
朱无双皱眉道:“听说楚姑娘能掐会算,通役鬼,这是不是真的?”
薛瑶光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她的眼光。而且先圣道衍传给她过一本秘籍,她若不是有些能耐,怎么会得到他老人家的青睐?”
朱无双微微点头。
却说王宝儿和薛瑶光到京师之后,先是凭着王家的关系帮着薛瑶光疏通关节,之后闲下来便见一见以前的一些老朋友,尤其是四大公子之一的赵铭。
王宝儿做女儿的时候,对于情事到底不怎么了解,等嫁给李瑟为妇之后,生活阅历多了,情感也懂的多了,想起赵铭对她的种种好处,也是感激不已,这次回来,见到赵铭之后,免不了和颜悦色,以补偿昔日对待赵铭的种种无礼之处。
赵铭为了让王宝儿开心,便提议和她猜谜玩,哪知王宝儿微笑道:“哥哥,我早不喜欢猜谜啦!我长大啦!”
赵铭心里咯登一下,见王宝儿越加成熟,出落的更是美貌动人,对他也比以前温柔多了,可是知道和她的隔膜却更加的深,再也不能如原来那样打闹戏骂了,不由心里悲苦。
这日从王家见王宝儿回来,在一个酒楼喝酒买醉。
赵铭正喝的醉眼朦胧之时,忽然一人坐在他的桌边,道:“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去说,有事就去做,何必做个缩头之人,喝酒买醉,于事无补呢?”
赵铭大怒,道:“老子愿意喝酒,和你何干,请你滚开。”
那人是个老者,须发皆白,失笑道:“到底是名门大家的小子,骂起人来还带个请字,老夫看你情深意重,有意成全你和你的心上人,你倒拿老夫撒起气来,真是不识好人心。”
赵铭大惊,道:“阁下何人,怎么知道我的事情?你有办法让宝儿喜欢我?”
老者道:“这有什么难的,我让她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只要你用心哄她,用不了一年半载,她就喜欢你了。”
赵铭大是失望,伏在桌上道:“我还以为你这么大的年纪了,有什么好办法呢!原来还是强人所难。我要是这么想的,早就娶了宝儿了。我们逍遥派讲究自在逍遥,无拘无束地过
生活,要是勉强别人,终究不能快乐地生活的。我真心爱她,让她真正地得到幸福,让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是多么美好的结局啊!”
老者叹了一口气,手一挥,赵铭便伏在桌上睡了,老者道:“生活的真谛,为什么年轻人都不学学呢!却让自己去受罪,真是年轻人啊!”
接着外面进来两个人,搀扶着赵铭走了。
第二天王宝儿接到一个纸条,急急忙忙去了,便再也没有消息了。
一天之后,薛瑶光接到王家传来宝儿失踪的消息,连忙去找杨盈云,杨盈云听完薛瑶光的话,微笑道:“已经来不及了。”
薛瑶光道:“什么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一人笑道:“好厉害的眼光啊!不愧是新一代的剑后。”
杨盈云携薛瑶光出门,门外一个老者风采夺人,白衣白发白眉,仿佛仙中人。
杨盈云道:“张左使再出江湖,可是却来为难一个女孩子,难道不怕丢脸吗?”
那老者乃是明教也就是江湖中所说的魔教的光明左使张玄机,张玄机道:“小丫头言语犀利的很,可是老头子我却不会在意。女孩子厉害起来,能亡国灭家,岂能轻视?薛瑶光这丫头我要带走,你准不准我?”
杨盈云微笑道:“好说好说,不过您老是替天龙帮做事,还是替明教做事呢?”
张玄机道:“老夫是为天下人做事。”
杨盈云道:“好厉害的理由啊!可是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天下人的事情我不管,我只记得答应过别人,要保护她的安全,要是不动手,就任您把人给带走,我可怎么向人交代啊?”
张玄机道:“你是想和我动手了?不怕我杀的一时性起,把你也擒去,恐怕在李瑟那小子心目中,你的份量比薛丫头还要大。”
杨盈云道:“既然这样,您就擒我好了,别打瑶光妹妹的主意吧!”
张玄机道:“那可不成,你这丫头精灵古怪,老头子我可没把握擒住你。你小小年纪你师父便让你闯荡江湖,没有两下子你师父怎么会放心地把剑后的称号让给你?我可不上这个当。”
杨盈云怒喝道:“既然知道我剑后之威,还口出狂言要在我面前擒人,置我于何地?”一剑含怒刺出。
张玄机飘然后退,杨盈云如影随形,一时剑气弥漫,杨盈云运剑如风,招招进迫,剑剑都向张玄机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