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部大楼里安静的可怕,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那种医院所特有的味道也加剧了这种感觉。那人影此时已经在身上披上了医生的白大褂,手里推着轮椅,看着好似是要准备接病人。
白大褂和轮椅是那人影刚才趁着值班室里值班医生熟睡之际偷来的,他穿上白大褂後也正合身,看上去十足像个本院的实习医生。这「医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走着,丝毫不顾及此时走廊里渗人的凉气。在一间写着1201的房门外,那人影终於停下了脚步,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鼾声震天,是一个年长的老头发出的声响,索性所有人都已入梦,哪个病人的睡眠也没有受到影响。那人影朝着三号床的位置越走越近,心跳的也越来越快,当人影看到了躺在三号床上病人的胸部时,脸上露出了难以捉摸的笑容。
然後,那名病人就被这这名「白衣天使」从床上抱下来,放到了轮椅上。轮椅在那人影愈来愈快的推动下没出五分钟就离开了住院部。进入电梯後,那人影冷不丁的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那女人看了看人影衣服上挂着的牌子,道:「王医生,这麽晚了您推着病人是要干什麽啊?」
那人影没说话,一只手从白大褂的兜里又取出了一根针管。又是一针扎过去,那女人昏倒在地了。
总算是到了主楼大厅,那人影已经开始跑了,索性把白大褂和轮椅也扔了,直接将三号床的病人背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当那人影又回到医院後面的低矮围墙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接着便背着三号床的病人离开了。
这时,换班的保安来了。他走进监控室後,竟然发现自己的同事昏倒在地,衣服和证件也尽数被拿走,更重要的是整间医院的监控都被关闭了。
这名保安急了,赶紧拉响了警报铃。医院里熟睡的人们几乎都被震天响的「哔哔哔哔」声吵醒了,但此时那人影早就载着三号床的病人开车走远了……
***************
凌晨两点四十分,国道GXX 上正在行驶的一辆白色小轿车。
一台最新款的超薄笔记本被从前座递到了後座,它的萤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显得格外刺眼。石冰兰接过了笔记本,将信将疑的按下了播放键。电脑萤幕中播放的是某间地下室里的录像。录像上有一男一女,女人被钢制手铐脚铐锁在床上,两腿大大张开不断承受着男人的抽插,发出既痛苦又带着欢愉的叫声。
「色魔,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石冰兰扣上了笔记本电脑的盖子,又把笔记本还给了余新,并且发出冷冷的声音。她的语气虽然严厉,但却没有从前面对余新时的愤怒。
余新抬起头,迎视着石冰兰的目光,笑嘻嘻的说:「啊,错了!不是这个,应该是再後面一段的。」
说着,他又打开了盖子,在触摸板上动了几下,然後又递到了石冰兰的手上。
石冰兰有气无力的再次接下了电脑,带着无所谓的心态开始注视起了电脑荧幕。电脑中正在播放的视频是几个小时前余新与孟璇在交欢之後,为了石冰兰而争吵的片段。她的色在看到孟璇说出要抓自己进监狱後明显变了。看到最後,她的脸上已写满了「哀莫大於心死」这六个字。
十分钟以前,石冰兰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在石冰兰失去意识之前,她记得的最後一件是就是她将租住的公寓砸了个稀巴烂,然後就是在这儿醒来了。这之间发生了什麽她一无所知,但是当她发现自己不在家中,也不在医院,而是在一辆疾驰在高速公路上的小轿车上市时,马上就猜到了是谁又把自己掳走了。
果然,当她抬眼往前一往,色魔那颗大脑袋的後脑勺就出现在眼帘之中。她冷笑一声,用手拍了拍在前面开车的色魔,示意自己醒了。
「色魔,你又找到了一个新的魔窟吗?」石冰兰冷笑着问,眼光充满嘲讽。
在前座开车的余新发觉石冰兰醒来後,转过头笑了两声,「呵呵,我以为你醒不来了呢!」
他用余光贪婪的打量着坐在身後的石冰兰,石冰兰的胸前已经湿得一塌糊度了,天蓝色的医院患者服就跟吸水海绵似的,被她泌出的乳汁完全浸透了,而且因摩擦过度变得皱巴巴的,看上去说不出的狼狈。
但也正因为湿透凌乱的衣服紧紧贴在肌肤上,半透明的上身显得更加诱惑惹火,两个滚圆肥硕的巨乳就跟熟透的奶瓜一样,随着呼吸有节奏的上下起伏。或许是因为车内暖气刺激的缘故,那对颗粒饱满的乳蒂在衣服上形成了清晰的柱状凸起。只要留心观察就会发现,凸起周围的湿痕仍在不断加深、继续扩散……
「色魔,赶快停车,我要下车。你自己说过什麽话都忘记了吗?」
石冰兰的口气冰冷,甚至不屑,而且没有抱臂护胸挡住余新视奸自己的视线。似乎她已经清楚,这种举动是毫无意义的,只会浪费自己的体力和时间。
余新搔搔脑袋,转过了头,边开车边一本正经的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没有忘记我的承诺。可是你难道不想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你的好姐妹孟璇要对你做什麽吗?」
接着,余新就将储存着地下室录像的笔记本拿给了石冰兰看。看过录像之後,石冰兰什麽都明白了。
王宇为了报复自己,将枪杀杨总的手枪藏在了自己家中,这把手枪被她曾经的恋人孟璇前来搜查证据时所发现。自己虽然为孟璇所救,捡回了一条命,但她这麽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医院中活捉自己。
石冰兰真的没想到孟璇对自己的仇恨会如此之大,以至於不惜要诬陷自己,让自己做冤狱。她甚至猜想,王宇绑架自己跟孟璇准备诬陷自己这两件事一前一後,极有可能是早就计划好的……
跟他们相比,石冰兰顿时觉得冒险救自己离开医院的色魔余新不那麽可恨了,她原本满肚子对色魔自食其言的行为想要骂出的话也全都从嘴边给咽了下去。
——又是色魔……又是色魔救了我……
石冰兰惊的发现,两年多以前每一次自己遇险,竟然到最後都是色魔救了自己。残忍无道的「变态色魔」是唯一一个愿意在危难之中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的男人,而那些她自认为的夥伴们,王宇,小璇却一心想要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对自己而言,应该被绳之以法的「变态色魔」究竟是敌人还是依靠?自己曾经最要好的同事孟璇、最忠诚的部下王宇究竟是依靠还是敌人?她现在已经完全搞不清楚这些了。
「怎麽样?你现在明白老子是在救你了吧。」
余新的话得意洋洋,还带着点邀功的感觉。然而石冰兰就好像没听见似的,默默望着车窗外漆黑的世界,彷佛在回忆着什麽。
过了好一会,她突然问:「你……你为什麽要救我,我被抓进去监狱你不就彻底安全了吗?」
「老子这是在救我亲生女儿的母亲,我可不想让她以後被人说是罪犯的女儿。更何况老子救你石大奶也不是第一回了,当初你前夫苏忠平一把大火差点烧死你,还不是我把你救出来了?」
石冰兰听後,凄然微笑,「那……那你当初决定不再虐待我了又是为什麽?」
余新放慢了些速度,顿了顿答道:「你当初寻死觅活的,一口饭不吃,一口水不喝。我好不容易把只剩下一口气的你给救回来以後,就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我当然可以再把你关起来,可你要是再绝食怎麽办?再着说你怎麽说也算是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