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後门同时打开,车里走出两个警员,跟在他们後面的是个彪形大汉。
一般来说,能够来这个地方的,除了警方人员之外就是来就诊的犯人。而且够资格来这里看病的犯人都有重案在身,所以都会戴着戒具。可怪的是,这跟在警员身後走出车门的男人显然不是警方人员,却既没有穿囚服,也没有戴头套,更没有带手铐脚镣,显得极不寻常。
等在门口的警员引着车上下来的三人进入紧挨小门的一个小电梯。电梯上到三楼,门开处,是一个里外两间会客室模样的大房间。远远的,从里间沙发上站起两个人,笑眯眯地迎了出来。
面的是F 市家喻户晓的王牌大律师,跟在他後面的是一个助手模样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大律师对电梯里出来的三个警员都视而不见,反而向他们身後的汉子伸出手道:「沈先生,别来无恙啊?」
那男人的目光似乎在大律师身後的男子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才对大律师蹙眉道:「多谢大律师的关照,要不是您我的刑期不会这麽短的啊。」
大律师和助手对视笑了笑,对跟随的三个警员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留在了外间,自己带着那男人进了里间。关门落座之後,大律师对那男人说:「沈先生,今天请您来。是因为我的一个老主顾想问您几个问题,如果您能帮上我的老主顾,我相信这间医院可以让您在一个月内就离开监狱。」
「哦,这麽说我很快就能出去了?」那男人兴奋地看着大律师,「你的老主顾是谁,是余总吗?」
大律师眼睛里忽然放光,点点头说:「这麽说,您的确不是沈先生啊。」
「你……你怎麽知道我不是……」那男人忍不住喊了起来。
大律师笑着摇摇手说:「我的老主顾在刑警总局里有些朋友,我想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要不然嘛,这里可就是你的墓地了。」说完他转向那个助手模样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那男人思量了半天,缓缓开了口:「我叫郑兴,我是个打渔的,有个人在海上救了我……」
半小时後,那大律师志得意满的拿着一根录音笔离开了。关上门,嘴上小声说着,「郑兴,是个好名字啊。」
彪形大汉进入了房间,「砰!」,一声枪响,彪形大汉出来了。两个警员也进入了房间,跟在他们後面的还有几个白大褂,他们手上还推着医疗用的平车。
白大褂轻轻关严了屋门。十分钟後,平车被一张白被单盖的严严的,但白被单下面隐隐约约显出了一个凹凸不平的人形,平车的一头还能看到血迹。
白大褂们推着平车又拐了几个弯,进入了一间很平常的医院诊室。屋里有一张写字台,後面一张椅子,显然是医生的位子。靠墙一张双人沙发,旁边是一个玻璃柜,里面散乱地放这一些常用的医疗器具。另一边有一张小小的诊榻,上门铺着白色的被单。整个诊室里散发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房门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急匆匆地走了出来,他的白大褂上沾染着明显的血迹。他到走廊的一头又推了辆平车推过来,推进了小屋,又关严了房门。
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那几个白大褂鱼贯而出,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大小不等的手提箱,每人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