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团和气的饭局顿时气氛冰冷,众人纷纷借各种理由离席而去,很快房间内就只剩下余连文、李天明二人,连余棠都被余连文派车送走了。
作为上级领导的余连文打破了沉默,正色道:「李天明,我今天就给你把话说明白了。我原本打算过两天就跟评审委员会说让你陞迁的,但你偏要走歪路,你以为你那点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在警局里面乱搞男女关系,破案率连跌不止,杨承志的案子被全国老百姓当成笑谈,就这样你还要到省里去,我看你这个局长乾脆也不要当了。」
李天明被这一番呵责搞得一脸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有半点可以缓和的空间了,事已至此,他想不到自己这个从来没在酒桌上帆船的老油条也会有这一天。
余连文说完这番话便拂袖扬长而去,走到门口,又想起来什麽,「你知道我女儿些什麽我不知道的,是不是罗成那小子还缠着她呢!」
李天明没说话,但点头表示肯定。
「你好自为之吧,李天明!」
李天明又目送着余棠的父亲出了房间,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了。
李天明一人坐在偌大的房间内,端着酒杯独自惆怅着。一脸愁云的他顿感无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本就是想借余棠来替你自己陞迁之路解围,可现在竟搞得他和余连文撕破了脸。想要靠着余连文从杨承志案的舆论风波中脱身,不被当作被告站在法庭上,这条路显然是走不通了。
既然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这可是他给自己留的最後一手。
他脸上的阴云全然散去了,阴森森地笑了一声,似乎心中已有了主意。只看他从警服里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一阵子,声音充满了自信,双眼的眼甚至跟余新一样阴森可怕。
半响,电话铃响,李天明接通,只听里面传来了清晰而简单的指令:「上峰放行,後天收网,万事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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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天堂夜总会五层,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内。
这是一间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密室,不但没有窗户,而且房间的任何一面墙,包括天花板和地板,厚度都在半米以上。这个房间没有任何一面直接和外界直接接触,而且装设了电磁屏蔽。这是一间名副其实的黑室。这里面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
密室内除了两张沙发,地上铺着地毯,基本上就没有别的什麽陈设。现在,这间密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个人站着,另外一个人坐着。坐着的人在黑暗处,站着的人在灯光下,正是刚从四层私人会所离开的余连文。
余连文是被几个黑衣人「请」到这里来的,作为省公安厅厅长,他对这里五层的节目有所耳闻,但从没听任何人讲到过这间密室的存在。
十分钟以前,在气头上的他从私人会所离开,准备回家休息,走到电梯口,那几个黑衣人就凑了过来,领头的人宣称「老先生要见他」。并且说出了那人与他约定的暗号,他才惊觉到,今晚非比寻常。
这些黑衣人带他上了一部藏在墙里的专用电梯,出了电梯时一条走廊,没有任何光亮,走过长廊,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他吃惊的发现,那门居然有半米厚,简直就像银行金库的防盗门。
那个人就在里面,坐在阴影之中,谁也不知道他是谁,但他掌控着包括他在内的全国所有公检法军队干部的名门,每当那个人对他们这些人有任何指令,他们如果服从,很快得到奖励,或是金钱,或是陞迁,或是女人,如果不服从,第二天就会被纪委带走。
那个人的存在只是相对於他这样的一方大员,在他们这类人的口中,那个人被称为「老先生」,「老先生」与他们联系时都会有固定的暗号,每一次派遣的人也都不一样。
就在不久前,老先生才刚对他下过指示,坚决对李天明陞迁的事情不予通过。
今天老先生竟然亲自来了,要是到见过老先生的人连三个人都不到,更何况是老先生亲自来见他,一定是有什麽极其重要的事情,又或者是老先生要对自己动手了?
他心中之恐惧随着老先生的沉默日益增加,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许久,老先生终於在黑暗之中张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带着些疲惫,两只手撑着下巴说:「余厅长,晚上在这里儿玩的可好。」
余连文一个省部级高官在老先生面前紧张的像个孩子,结结巴巴说:「托……托您老的福,玩的很好。」
老先生似乎小声笑了一下,然後说:「余厅长,你不用害怕,也不要跟我打妄语。你在香梅房里跟李局长的事情我才刚看完录像,明明就是不欢而散嘛!」
老先生威严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余连文的胆子已经被吓破了一半,胆怯的说:「您批评的是,批评的是。」
「你看看你,有什麽好害怕的。我今天来F 市可不是专门来找你谈女儿的教育问题的,就是看见你也在这儿顺便叫你上来,给你送份礼物。」
老先生的声音没那麽严肃了,带着点轻鄙。余连文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说起话来放开了些,「我一直遵照您老的吩咐,没有对李天明的陞迁审查放行,今晚他太过分,所以我才……」
老先生在黑暗中拍了拍巴掌,「你做的很好,尤其是今晚。所以我才找来了这两个礼物,作为见面礼。」
话音落下,房间外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房门再度开启,几个黑衣人簇拥着两个小女孩走了进来。两个女孩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畏畏缩缩,满脸惊恐。
她们被拥到余连文跟前,老先生的话随之而来:「我相信这两个礼物你会很满意的。」
老先生起身离开了黑暗之中,一个伟岸的背影在他的眼前闪过,密室门关了,两个小女孩胆怯的看着她,就如他胆怯的看着门一样,余连文感到了一种从头贯穿到脚的恐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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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天堂夜总会第五层,某宴会大厅内。
巨大的大厅足有几千平米,里面横竖左右摆了许多沙发,形成一个个小圈子。
大厅的中央和四周靠墙摆着一溜溜的台子,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和美酒。大厅的一头,一个黑人乐团正在手舞足蹈地演奏。扩音器里传出动感十足的爵士乐。所有的服务员都是清一色的裸体女性,她们身上到处都挂着饰物,耳朵、眼角、鼻孔、乳头、阴蒂、阴唇都穿着金灿灿的环子,有的还在环上挂有大小不一的金坠子。
大厅中的来宾都戴着简单的面具,象徵性地遮住部分面孔,每个男宾们手里都牵着一根狗绳,狗绳的另外一头则是一个脖戴项圈的蒙面女人。在这些来宾当中,就有刚刚从涅原县回来的余新和石冰兰。
上流社会中不少人都是心理变态的性虐待狂,这是余新踏入F 市上流社会後才体会到的。这些人有权有钱,组织了所谓「特别之爱俱乐部」,在人间天堂鲜为人知的第五层定期举办活动,还美其名曰:特别爱之夜。在这个大厅内,一群戴着面具衣冠禽兽摘下了伪装,白昼宣淫,四处狩猎,鞭打,驯服女人,在这里,只要得到拴着女人的绳子的另一端男人的许可,这个女人便可以随便操弄。
余新也是最近靠着虐待石冰兰的视频录像才获得了俱乐部的认可,成为了他们之中的一员,加之在涅原县死里逃生,一回F 市他就立马带着石冰兰参加今晚的活动了。
现在,余新正坐在台前的高凳上面,妻子石冰兰正趴在他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