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夏姐说她不抽烟。”
顾悦言怪凝眉瞧了瞧:“中华,苏烟,在哪找的?”
苏芸指了指茶几:“地上捡的。”
夏晚秋眼睛有些忽闪的望了一下:“地上?我没买……”话未说完,夏晚秋蹙了蹙眉头,没再言声。
不解释,她了解苏芸性子,还得冷处理。
苏芸瞧了瞧不语的夏晚秋,看了看手中两包烟,色骤然变化,目瞪口呆地捅了下顾悦言:“天!我明白了!夏姐她……竟然真有男人了!”
就连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顾悦言,此时都有些小愕然,瞅瞅夏晚秋:“夏姐,你谈恋爱了?”
夏晚秋狠狠瞪了一眼苏芸:“别听她瞎说!”
“我哪是瞎说呀。”苏芸扬了扬香烟:“这烟就是铁证,不然你不抽烟,家里地下怎么会有这东西?”
夏晚秋沉吟了一下,目光闪烁道:“可能是谁落下的。”
“谁?男的女的?”
“……我爸?”
苏芸现实噗嗤一声大笑起来,旋儿捂着肚子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有些发现秘密的得意感,“您爸爸早瘫了啊夏姐,你就赶紧交待吧,嗯,是不是您办公室那个阮景源,我早就看他对您有意思了。”
夏晚秋脸皮倒是厚,眉宇间沉了一沉,死猪不怕开水烫道,“我交代什么,别瞎想。”
顾悦言正过了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就跟我俩说说吧,保证不传出去。”
“悦言,你怎么也添乱,都说了没有的!”顾悦言平时话少的很,说话自然分量足,这让夏晚秋有些着急。
“哇噻!”苏芸眼中尽是兴奋的色彩:“竟然害羞了!我的天!难道是我眼花了?”
夏晚秋故意板起脸分别瞪了两人一下,脸蛋儿热烘烘的轻轻起身:“我先去洗漱。”
身后,苏芸对着顾悦言悄悄嘀咕起来。
走到卫生间门前的夏晚秋清楚地听到了苏芸的议论声,无奈一叹,方回头又解释了一句:“我要是真谈对象了,怎么可能瞒着你俩?”继而拉开厕所门,扭过头来走了进去。
她是想谈,架不住人家有对象,而且又是他老师,自己谈不谈还得掂量掂量呢。
厕所里几乎一片漆黑,夏晚秋轻轻叹息。
嗒。
夏晚秋轻轻拉下灯绳!
一秒……
两秒……
三秒……
夏晚秋使劲揉了揉眼睛,随后,不敢置信地眨巴眨巴眼……
咝!
夏晚秋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芸古怪地看了看站在厕所前一动不动的夏晚秋,旋即,伸着脑袋朝厕所内望了去:“夏姐,您怎么了?”
夏晚秋彻底惊呆了!
只瞧那犄角旮旯下,一个光溜溜的大小伙窝在那儿睡的跟死猪一样!
是任昊!
竟然是任昊!
离厕所不远的苏芸已是伸着脖子慢慢走了来:“夏姐?”透过半启的木门往里瞅了瞅,瞧得那片黑黑暗暗,于是,又往前了几步。
顾悦言也怪地看向了那边:“出什么事了?”
碰!
夏晚秋霍然惊醒:“没事!”一个反手重重将门掩上,身子顺势背靠在门板,用脑袋遮住了门上的玻璃小窗子,然后依靠腿长脚长的优势,把足尖从脱鞋抽出来去捅任昊。
“起来……赶紧的!”夏晚秋压低嗓门,裸足上传来的触感让她心肝儿有些颤颤,任昊的身体怎么说呢……好有脚感?
反正大姑娘自己那敏感的足尖尖儿,在任昊光溜溜的身上揉动的同时感觉身体开始轻微发软。
“唔……妈,别闹了……”
“谁是你妈!赶紧起来!”夏晚秋极力压低声线,语调冷飕飕的。
任昊嘟囔两声,迷迷糊糊睁开眼,四下看了看,角度刚好能看到夏晚秋精致的脚心,没好气抓过来挠痒痒,大姑娘没忍住咯咯娇笑。
“夏姐?失心疯了?”外面听的清楚。
“管我干嘛,不兴想起个笑话!”夏晚秋没好气的踩着任昊,对外面硬梆梆的喊道。
这下任昊迷糊了一阵,算是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又被堵了……
任昊觉得自己难道是黄色小说的主角?点背的天天被堵!【是】
“为什么你昨晚没走!为什么你会在卫生间里!我希望你用最短的语言解释清楚!”夏晚秋蹲下恶狠狠的掐着任昊,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
任昊捉住夏小猫两只发飙的利爪,“你还问我……我断片了”将对方拉到怀里后,捏住她的鼻尖用上些许力揉搓,“昨天是你喊我来你家,对了,也是你灌喝酒……还有,我喝两瓶你才喝一瓶,二比一!过后你得补回来!”
“说重点!”
“这不是重点?”
“是吗?”
任昊感觉到杀气,但还是自认幽默的回答,“谁说不是呢。”这话还用小调清唱了出来,幸灾乐祸的很。毕竟久经沙场,这种场面下的心里素质还用问?
开玩笑,那可是轻车熟路。
然后任昊乐不过三秒,夏小猫虎口大张,咬的是任昊护心肉。
“唔——嘶——撒口!我记起重点了!”
“说!”
“呃,好,好,那个……”
“嗯!”
“等一下,我记起来了,你灌我喝酒,灌啊灌,灌啊灌,灌啊灌……嘶——对对,记起来了,喝完酒你逼我脱衣服!啊——别咬!得得,是我自己脱得,然后……你逼我像上次衣柜里一样,重新来一遍,啊——不不,是我,是我要求的,后来你让我……我让你跟我睡觉,还跑去你卧室,半夜醒了我就跑去沙发睡了。”任昊在夏小猫的利爪下,顺着对方的意思扭曲事实:“都怪我?”
夏小猫满意的点头,然后手口并用,她的进步是——现在不用喝酒也可以“虐待”任昊了。
她当然记起昨晚的事,任昊却顺着她的意思来,还是有些小暖心的,所以这次的虐待非常的温柔,跟男女之间的情趣没什么两样。
夏晚秋深深吸了口气,是因为任昊的体味好闻,旋儿傲娇的做出生气的表情,这才记起任昊看不见,但吸气他肯定感觉的到吧?
所以她说:“我很生气!”语气很生气,然后丝毫不觉无耻的义正言辞道,“但是身为你的老师,起码的包容心我还是有的,所以,接下来协助我处理好这件事,不被外面的人发现,我就原谅你,明白?”
“明白。”
“你继续说!为什么悦言她们按门铃的时候,你没出来告诉我一声?”
“我他……报告夏老师,我没醒好吗。”
夏晚秋真不是卖萌,在任昊怀里有些晕乎,所以丢了个丑,“那么大声音敲门呢,你听不见!你是猪吗?”夏晚秋要夸自己机智了。
“对,我是肉贩挂在摊前的死猪。”
昏暗的厕所里夏晚秋好笑的咧咧嘴,没笑出声,幽默这一套其实在她这儿也管用。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夏晚秋突然道,“上次我没怀孕,很幸运,昨晚就不知道了,说不定小蝌蚪跑进去了。”
“啊?”
“我说我起床时还留了个心眼,看沙发上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