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晚风吹过来,钟言的头发还是没好好梳成嫁了人的样式,秦家的家丁们都知道这位大少奶奶发丝凌乱,却又异常能耐。光洁额头上的碎发在风里飘动,秦翎用手摸着他的面庞,一刹那,想让时辰停下。
他经常觉着,小言才是他房里那尊镶了金身的佛,是来渡他的。
“怎么杀?危险么?”秦翎无助地问,除了问,他插不进手去。
“危险……不好说,但想必我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事。只是这事麻烦就麻烦在……此癸柳是一棵湿癸柳,当年那些孩子或许都是死于大旱。”钟言吸着滚热的气,“柳树本就属阴,若成癸柳已经是了不得,湿癸柳是阴上加阴,兴许已经成了精怪。我也是从前听人说过,这东西一旦出现就会引发大旱,不将天地灵气吸走不会罢休。若是它真在咱们秦家,恐怕全城的百姓都要干死它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