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违例!”
“没有啊!”
我作出个无辜的表情。
博达克怒道:“你……你趁我行礼的时候,偷袭!”
我嘿嘿而笑:“有谁规定不准偷袭!哼哼,哼哼,而且我行过礼了,随时便可动手,也不算违例。”
一言既出,立惹出满场哗然,海宁见此情景,更是哈哈大笑,结果,他被作恼的舒梅尔从身后狠拧了一记,于是笑声嘎然而止。
“可恶!”
博达克更怒,他执起长剑,气势汹汹,便又扑将上来。
我洋洋得意,笑吟吟站在原地,待博达克扑到距离自己四五英尺处时,突然大喊一声,同时一手指向博达克身后的舒梅尔,做作的大喊:“啊!啊!舒梅尔小姐,你的裙子破了!”
转瞬间,博达克大惊,生性好色的他急站住脚步,同时转过肥头,色眯眯的便往舒梅尔身上看去。
我抓紧良机,一个纵身扑上,手中木剑,又一次往博达克头顶劈下。
此时,舒梅尔已羞得秀脸通红,她一双纤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裙摆,躲避着从四处而来的色狼们的视线,而博达克见舒梅尔裙子完好无缺,根本就没有破痕,此时才发觉上当,于是他急忙回头,可我的木剑,却早已重重打中他的头顶……
“噼“!又是一声闷响,博达克一声惨嚎,只见他捂住额头,肥胖的身子连续后退,险些便没摔倒。
“啊!啊!咝咝……咝咝……”
博达克痛呼连连,他捂住自己红肿已极的前额,那个样子,实在滑稽已极。
此刻,现场绝大多数人的目光,还被吸引在舒梅尔小姐的裙子上,好半晌,等他们一个个反映过来之时,才发觉博达克又一次着了我的道道。
“啊!混蛋!拉姆扎,你……你又使诈!”
博达克捂着脑袋,指着我大喊。
“嘿嘿,博达克,兵不厌诈,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懂么?”
我得意极了,此刻,我感到自己手掌有点发麻,暗忖刚刚的那一剑,实在劈得不轻。
我倚仗卑鄙诡计,短时间内连劈博达克两剑,其时现场的剑术名家见了,一个个都是摇头叹息,唯独海宁一人觉得有趣,大笑不止。
“你还笑……你还笑……”
海宁身旁的舒梅尔气恼坏了,她纤手探出,一记记重拧,便加之于海宁背上。
“混蛋!我和你拼了!啊~~“一时间博达克恼怒得几乎疯掉,他暴吼连声,野猪一般的第三次扑来。
眼见他气势汹汹而来,我不禁害怕,于是持起木剑,对准博达克脑门,簌的一记重重掷出。
博达克被愤怒烧昏了头脑,根本未料到我会木剑脱手,远远的对他掷出。
“啪唧“,又是一声脆响,那根木剑,第三次重重的砸在博达克脑门上。
这一次,我远远掷出木剑,博达克又是迎面扑来,因此力道更大,于是只见木屑飞溅,厚厚的木剑,竟被博达克的肥猪头,给撞断成两截,而博达克脑门上鲜血淋漓,他哀嚎一声后,便蹲下地面。
“啊!对不起!对不起!博达克兄,我一时大意,木剑不小心脱手,所以……所以……你没有伤着吧!”
我作出歉疚的样子。
博达克蹲在地上,哀嚎片刻之后,他突然弹跳而起,抛下木剑,竟拔出腰间真剑,大怒道:“混蛋!拉姆扎!我要杀了你~~“说着,便要扑将上来。
“博达克!”“博达克先生,不可!”
一时间,现场混乱了,众人纷纷扑过去,抱住他执剑的手臂,拖住他肥胖的大腿……
准确的说,癫怒如狂的博达克,根本还未靠近我的身体,便已被旁人扯手拖脚的抬出剑术道场去。
而我,轻易从容的击败了博达克后,静静的站在原地,汗都没有多出两滴。
于是向老博格请教自己的剑技,老博格叹息连连,道:“拉姆扎殿下,您刚刚的表现……唉!投机取巧,华而不实,唉,殿下啊!您的剑技,已经走入了万劫不复的魔道。”
“魔道?”
我大吃一惊。
老博格道:“殿下,从现在开始,您如果痛改前非,苦练基本功的话,唉……十年以内,剑术也许能有小成吧,唉……”
“十……十年?”
我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这时,老博格身旁的海宁突然说道:“博格师叔,关于你的观点,我不大赞同。”
“什么?”
老博格微微一愣。
海宁道:“依师侄所见,拉姆扎殿下刚刚的表现,正是附和了剑术的真谛,避敌之强势,攻敌之不防,揣摩敌意,先手制敌。”
“海宁!你又在胡说什么,“老博格怒道:“你……你身为剑宗的第一传人,怎可出此邪魔歪道之语。”
海宁摇头叹道:“师叔,剑术之道,在于心,剑随心动,灵变万方,这才是剑术的极至。”说着,瞥了我一眼,道:“拉姆扎殿下料敌机先,制敌于相手之外,如此剑术,我实在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谬论!谬论!老夫练剑四十载,从未听说过这等邪魔歪道的剑法。”
老博格大摇其头。
海宁道:“依海宁所见,拉姆扎殿下只需练习突剑技,再配以破剑技,假以时日,剑术便可自成一系。此剑技诡为剑心,剑意奸狡,实可颠覆传统剑术的迂腐与保守。”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海宁,你妄称剑宗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唉,看来,你已经深深入了魔道了。”
“师叔……”
“唉,海宁,自从你师父死后,你在剑道上越走越远,唉,师叔……师叔对你很失望。”
老博格长叹一声,他掷剑在地,便缓缓行出道场而去。
老博格既走,学生们纷纷离去,现场便只剩我和海宁二人。
海宁怔怔看着老博格的背影,一脸颓然。
“海宁老师!关于您刚刚所提到的剑技,在下……尚有几点疑问,请老师赐教。
“我谄媚的来到海宁身旁,出言讨教。先前听老博格言道,说自己剑术入魔,非十年不可小成,我本是失望透顶,结果,哪知海宁出面帮我说话,竟说我剑术自成一系,假以时日,还可创出诡剑之技,一时间我兴奋莫名,对海宁的称呼,也从“海宁先生“变成了“海宁老师“。
海宁淡淡瞥了我一眼,递给我一本薄子,道:“拉姆扎殿下,这本秘笈,记载着在下平日的练剑心得,殿下且拿回去看看,若是有什么疑问,可到城西郊的埋剑冢找我。”
我欣喜若狂,急忙接过秘笈,口头却假惺惺说道:“这怎么可以呢?海宁先生宝贵的秘笈,我怎么好意思收下呢?”
海宁凄然一笑,道:“殿下不必客气,想来这当世之中,愿意向我这剑术异端讨教、听我胡说八道的,也只有殿下一人了。”说着他提壶喝酒,潇洒而去。
看着海宁颓然的背影,我一时间心情低落起来,暗忖这海宁与自己好像。
嘿嘿,他是剑客的异端,那我,就是王子的异端了。
回到别馆,蜜阿姨听说我今早自觉的前往皇家学院学习剑术,便张大了嘴,满脸难以置信的恐怖情。
按说,似我这等淫亵懒散的混蛋,竟会主动出去学剑,这绝对是打死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