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通红,羞赫无比。
志平一听,原来是这样,他顿时感到很为难,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又不忍拂她的心。便说道:“要是你想……那我就……我怕把你弄疼。”他很关切地说着,显得颇为迟疑。
凝芳见他答应了,虽然有点勉强,但她心里还是很高兴。娇躯不禁往前一倾,便柔柔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不要紧,你只管绑好了,我能忍受,其实,只要你、你在我身边,我就会感到很快乐!”她的话是那样的真诚,让志平不能不感动。于是,他再也没有犹豫,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条长长的麻绳,这时他才似乎有点明白,凝芳把绳索让他带着的意图,心中也觉得好。
凝芳停住脚步,娇羞地看了看他,然后转过身,把两手背在身后,不言不语。
银色的月光醉洒着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劲舞的寒风又吹掠起她飘飞的秀发。
志平看着她背手而立的身影,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他拿着绳索,开始往她身上捆着,先在脖子上绕过,然后缠臂缚腕,将她的手腕高高吊在背后。
凝芳浑身紧张,紧紧咬着嘴唇,那两只小手一直攥紧着拳头没有松开,还是志平俯在她耳边,悄声让她放松,她才舒了口气把手松开。
最后,当绳索将要在她胸前横过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并极是尴尬地看着她。
凝芳低眉羞怯地笑了笑:“你还怕呀,那天你不是碰过我这里吗?”这一说,志平更是恨不得有一个地缝可以钻进去。
凝芳看他不好意思,便闭上眼睛,仰着头挺起胸,示意他不用害怕。一向坚强果断的凝芳,在这一柔情缠绵的时刻,依然不失她的本色。志平心里默默钦佩着。
终于完全捆绑好,凝芳悄悄用力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很是牢固,那绳索在她身上牢牢地五花大绑着,一点都动不了。
瞧不出他还有这一手,看来,他在部队里也是学过的。凝芳心中想到,但还是感到很是难为情,稍稍侧转了身子,脸上红红的,只是在黑夜里很难看清罢了。
本来,赵志平只想松松地把她捆住,可是心里太紧张了,那手上便不易控制,每一道都是收得紧紧的。而凝芳又不时“嗯嗯”的娇哼着,更让他六无主,不知所措。
“对不起,太紧了,我给你解开吧。”他看着她挣扎扭动的样子,以为她很难受,连忙道歉。
凝芳身子稍稍一躲,低声说道:“不用,没关系,我们就这样走吧。”话语柔和,情意绵绵。
志平心里一热,再也没有顾忌,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接着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甜蜜地相拥而行。
星云交错,淡月当空,虽是晦暗,却也别有情调。冷冷的冬夜好像很难冷却两颗火烫的心。
走没多久,凝芳仰起脸,温言对他说道:“志平,你、你再把我的嘴也堵上吧。”看他惊愕的样子,她也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志平很是理解地问:“我没有布啊,不知道你……”
“我脖子上有一条纱巾,你把它解下来吧,还有一条手帕在我口袋里。”她说完,脸更红了。
赵志平不再多说,伸手在她脖子上解下那条雪白的纱巾,他的手触摸着她滑腻的脖颈,心里却像擂鼓似的,“咚咚”跳个不停。
他握着纱巾,看着凝芳,表情很不自然。凝芳眼睛一闭,把嘴张开,志平便把那纱巾一点一点地,慢慢塞入她的嘴里。
不一会,她小小的嘴里便撑满了白白的纱巾,正好将她的嘴塞得满满的。赵志平看着凝芳呼吸困难的样子,心里实在有点怜惜,想把它再抽出来。凝芳别过头避开了他的手,“呜呜……”叫着,用眼睛示意他快拿出她口袋里的手帕。
赵志平只能服从她的意愿,在她口袋里取出一条同样是雪白的手帕,上面还绣着一朵很美的山茶花。他把手帕折叠好,然后蒙在她塞着纱巾的嘴上,在脑后收了收系住。
他拢了拢她的秀发,又轻轻捧起她的脸,细细地看着,一股冲动让他情不自禁地紧紧搂住了她,深情的一吻便深深印在了她的额头。
“唔……”一声充满诱惑的被窒息的娇吟,散发着无限的浓浓春意。怀中的躯体在轻轻颤动,似要爆发出滚滚浪潮……
不需要言语的表达,只因有了相依相偎的依附,便在彼此的心灵种下了一份真爱!
默默的对视,胜过千言万语;微微的一笑,便有那无限的爱意,尽皆融融在其中。
不知不觉间,离开村庄已有好几里路。突然,前面似乎有人影在晃动,志平迅速拉着凝芳,躲入路边的矮树丛。
不一会,那几个人影就在他们的面前匆匆走过,凝芳一看,竟然是老王和小刘他们一行四人。她激动得刚想站起身,却被志平一把按了下去,她才想起自己还被捆着呢,便对志平笑了笑,眼睛眨巴了几下,好像做了个鬼脸。
志平赶紧给她解开绑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他们叫回来。”说完便向他们走去的地方追去。凝芳只能自己摸索着解开嘴上的手帕,掏出嘴里的布团。
她把衣服整了整,站在路中央等着他们。
看着凝芳和志平什么事也没有,老王他们自然是十分开心,大家互相述说着分手后的情形,皆是有惊无险。
……
“冷吗?”大奎悄悄地问素云道。
“唔……”素云点点头,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像也透着寒冷。
于是,大奎把她搂得更紧了,并把她嘴上的口罩又往上提了提,几乎遮住了眼睛。
天色不早了,终于到了一个小集镇。
“咱们今天就在这里住一晚吧,明天一早就可以到家了。”他们站在那家私人的小旅馆门口,大奎轻声对她说道。
素云当然无法回答,她摇了摇头“呜呜……”哼了二声,当然,被憋在口罩里的声音很混浊。
“你不愿意?”大奎侧头看着她,满脸疑问地问道。
她点点头,眼睛朝他眨了两下,明显的眼里透着胆怯。
他看了看旅馆那脏兮兮的门口,和黑洞洞的里面,又问道:“是不是嫌脏,想住大一点的。”
素云眼睛里露出了笑意,迅快地点着头。
他看着她犹豫了一会,然后板着脸说道:“不行,那样会出麻烦的,你是不是想害我啊?”
素云看他生气了,吓得赶紧又“呜呜……”摇头。
“那好,走吧,跟我进去吧。”又和颜悦色地说:“哎,就睡一晚上,别讲究了,我没让你睡桥洞就很不错了。乖乖的听话,啊。”
透过头巾和口罩之间的缝隙,隐约可以看到她的眼里有了泪花。
这个小旅馆,真像它的外面一样,既破旧又脏乱,好像很久没有打扫了。
进去以后,也没有人招呼,那昏暗的店堂里,时不时地飘来一阵霉臭味。大奎不禁皱了皱眉头,幸好素云的嘴是被堵着的,并戴着二只厚厚的口罩。
好像知道来了客人,里面跑出来一个裹着棉大衣的女人,张着大嘴笑着问道:“哟,是来住店的吧,就二位吗?”
“嗯”大奎上下看了她一眼,随手把包袱往她桌上一放。
那破旧的木楼梯很窄很陡,女人一边走一边提醒道:“当心一点,这里暗看不清楚,哎,这个破楼梯,我早就让我那杀千刀的换一换,他就是懒得很,成天只知道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