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当报以涌泉,何况救命之?大丈夫恩怨分明,雁山庄既然有恩於你,自然得为
家尽心尽力,不怕危难了。”
转移话题,由怀中取出一本薄薄书册,啪的一声掷在石桌上。
王笑笑低一瞧,只见那书已经泛黄,书页摺边略有
损,封面也有剥落斑驳的痕迹,似乎还被水浸泡过,显然是多历年所,年代久远的书册,封面上五个墨黑大字却仍然清晰可辨,写着“无上至尊令”邪皇徐徐道:“这就是本门传下来的两大功之一的“无上至尊令”这书乃是祖师所做,后来传下,各代皆略有增补,我如今将此书传给你,至尊五法的拳脚功夫,掌气内功,均在此书之中。你可自行修习,本来,我应该连逍遥玉戒也一并传给你的。只不过你功未成,出谷之后,尚有不少艰钜任务留待你来完成,其中几项更是凶险,因此我不得不未雨稠缪,暂且为你保管这掌门信物,等你
后完成这些任务后,掌门之位自是你掌中之物,这就不必我说了。”
王笑笑忍不住急道:“师叔,王笑笑山林野鹤,天边浮云,当不得这掌门的。”
邪皇摇道:“不由得你不答应,咱们逍遥门现在仅存我们这几个,汉儿大概已经往生,是当不了这掌门了。五毒与我年纪太大,一只脚都已经踏进了棺材里,凤儿年纪太轻,经验、武功、胆识都不如你,你倒说说看,除了你之外,逍遥门中还有谁可以担当这掌门大任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双目光凛然,道:“难不成你要我将掌门之位传给那弑师犯上的畜生?”
王笑笑哑无言。逍遥门
丁本就不多,传到邪邪皇这一代更是少的可怜,只有两个徒弟。时至现今,逍遥门
死的死,伤的伤,老的太老,小的经验不足,整个加加减减,居然只有王笑笑一
够格可当掌门。
邪皇又道:“你也别把这掌门之位看的太高,逍遥门现在就我们这几个,你虽说是掌门,但手上可用之兵大概也只有我们几个罢了!五毒要陪我闭关驱毒,不能随你出谷。只有你师妹可以跟你一同出谷,因此你这门主呢,是掌门兼徒众,一个全包了,大不了也只有你师妹一个
可当你的小兵。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你要做一些粗重工作,难道你还会让你师妹一
独力去做,自己一旁纳凉不成?因此我说啊!你就是做了这掌门,又跟那山林野鹤,天边浮云有什么不同?”
王笑笑想想也是,出了八荒谷后,杨文广叛师逆上,势必不会遵他为掌门,束手就缚,引颈待戮。邪皇又必须闭关毒,自己这逍遥门门主只是有名无实,空壳子而已,又有什么好拒绝的?笑了笑,点
接下了掌门之位。
杨紫琼此时已经转了颜色,对这王笑笑噗嗤一笑,娇靥如花,笑道:“师兄,原来你这个掌门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根本就是空壳子嘛!”
王笑笑斜瞄了她一眼,见她笑得花枝招展,香肩颤,笑道:“那也未必,至少我还有你这个小兵,粗重的工作你做不来,跑跑腿总行吧?端茶烧饭,嘿嘿,那也有得你累了。”
邪皇听了哈哈大笑道:“这倒也不错,只不过这么一来,咱们逍遥门的掌门也只能命烧饭做菜而已,那也是…嘿嘿…穷酸的紧了。”
杨紫琼听完扑到邪皇怀中摇手撒娇,佯嗔道:“师父你看,师兄欺负我啦!我不依,我不依。”
邪皇看着怀中杨紫琼的儿之态,慈
的抚着她的秀发,笑而不答。好一会儿,邪皇扶起躺在他怀中撒娇的杨紫琼,正容地向王笑笑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
代你们。”
王笑笑道:“师叔请说。”
邪皇叹道:“你们出谷后,除了要找出杨文广那孽徒的下落,并为我清理门户外,行有余力,顺便帮我打听一位医柳清清的消息。”
王笑笑怔了一下,问道:“医柳清清?”
邪皇道:“不错,医柳清清,你们若听到有关她的下落,立刻报与我知,如若有缘能遇上她,就说…就说…”
想了一想,黯然地摇摇道:“不用了,只要让我知道她好就好,不用再多说些什么了。”
王笑笑、杨紫琼两见邪皇说话有
无尾,由语气语意推断,那叫柳清清的
医似乎跟邪皇有着密切关系,互望一眼,邪皇虽没说什么,两
心中都是同一心思,要为邪皇找到这一个叫柳清清的
医。
邪皇瞧了瞧杨紫琼,心道:“有了凤儿服侍在侧,已经是老天给我的极大恩典了,我又怎能再奢求贪多,要清清回到我身边?”
杨紫琼见邪皇看她的眼有异,似是父亲对儿的关
之
,又似
之间的男
之
,时而火热,时而慈蔼,心跳怦然,血
加速,脸上闪过一丝嫣红。
邪皇猛然一惊,心道:“我是怎么了,最近怎么变的婆婆妈妈,优柔寡断?难道二十年来我仍是未能将她完全忘却?”
见杨紫琼嫣然娇羞之态,依稀便是柳清清当年的翻版,心中针刺似的疼痛,用力摇了摇,似乎想将那
思念甩掉。
吸一
气,内力行遍全身,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心湖波涛,挥手道:“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说完,也不理睬两,迳自闭目打坐,养练气。
王笑笑、杨紫琼两不敢打扰邪皇用功,恭敬地拜了几拜,悄悄地退出了丹室。
两走出丹室后,杨紫琼突然问道:“师兄,你看那
医柳清清是师父的什么
?为什么师父别的
不找,偏偏要找这
医柳清清?”
王笑笑沉吟了一下道:“师叔中的
医可能是…曾经救过或帮过师叔吧?是以师叔才会这么念念不忘。”
杨紫琼摇道:“决计不是!”
王笑笑笑笑哦了一声,淡然道:“何以见得?”
杨紫琼道:“我虽不知那医柳清清跟师父是什么关系,但瞧师父说到那
医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极度温柔的色,此
决计不是单纯有恩於师父那么简单。”
顿了顿,续道:“我从小就长在五毒宫中,二十几年来,师父一向是铁面冷峻,一丝不茍,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宫中的,包括大师兄在内都极怕师父,偶尔师父会对我们好一点,跟我们聊聊天,说说笑,却也都是保持着一贯的威仪,从不轻易显露感
,今夜师父说话的态度已有所改变,不像以前那么严峻难当,尤其是提及那
医时,更是温柔,与平常的师父大不相同,因此不可能是只有受了
家恩惠那么简单。”
王笑笑听在耳里,大表赞同。其实他也看出来了,邪皇只要一提及医柳清清这六个字,脸色就会变得极端温柔,连一向炯炯有,
光闪露的一双眸子也会在霎时间变的如同春风般的柔和,毫无冷峻之色。他之所以不明白将自己所见吐露出来,便是觉得在背后论及他
隐私,未免不妥,何况对方又是本门长辈,更该谨言慎行,小心翼翼。这才随便找个理由想搪塞过去,并非真的看不出邪皇色有异。
王笑笑淡淡一笑道:“师妹倒细心的很,看的出师叔的种种异像。”
杨紫琼道:“我倒不是细心,你若与师父相处了有二十年之久,却连这点变化都看不出来,那也太扯了,何况…”
想起邪皇看自己的眼有异,脸上不由的一红,续道:“师父那时的表就好像是丈夫在看自己的
,我是
,这点直觉还有。”
王笑笑异道:“?”
杨紫琼点点道:“不错,就是
,我曾听五毒师兄说过,师父本来是有位师母的,只是不知怎地后来却离开了五毒宫,就没有回来了。好像是说跟师父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