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白紫玉道:“据紫玉查访所得,薛王爷遇害之事,牵连极大,不是九阴教主一人所为。但因凶手留下道长的标记,”莫容山庄“的人,总认为道长涉嫌最重,依紫玉之见,道长似有加以表白之必要,免得替人受祸,有损清誉。”
王笑笑暗暗叫道:“不要表白了,我已深信与你们无关。”
但闻长恨道姑低声一叹,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贫道已是方外之人,毁誉算不了什么。况且贫道早有遗书致奉”莫容山庄“,当年的”玉环夫人“去世多年了,碧玉小环与贫道已无关联,就让他们自求解答去吧。”
王笑笑感情特别浓厚,听到这里,但觉热血沸腾,几乎忍不住冲进房去,揭开她的行藏,劝慰她一番。差幸他教养有素,临机尚能沉住气,念头一转,想到“玉环夫人”如今号称“长恨”,茹恨之深,不言可知,倘若莽莽撞撞,唯恐激起她的反感,弄巧成拙,因之强捺心,往下听去。
只听白紫玉轻轻一声叹息,道:“道长如此自苦,真是所为何来?”
但见长恨道姑凄然一笑,道:“你又何必为我兴叹,你说不与莫容山庄为难,却又念念不忘创立”姹女教“,用意何在,不也与贫道的心情一样么?”
白紫玉脸上忽然升起一片红晕,俯首亢声道:“紫玉乃是谨遵道长的谕令,如若不能,我真恨不得掀起漫天风雨,且看他如何善后?”
长恨道姑失笑道:“事实上,你却是处处维护”莫容山庄“哩。”白紫玉红晕更浓,欲待抗辩,却又无话可说。
那位老年道姑久未言语,此刻忽然低声一叹,道:“这便是前世的冤孽,咱们身为女子,一旦情有所钟,终身便难忘怀。恨道友,江湖怕是要从此多事了。”
长恨道姑讶然回顾,道:“道友另有所见么?”
老年道姑道:“事实至为明显,薛王爷并非泛泛之辈,便是贫道也知他与”莫容山庄“交情深厚,他夫妇同时遇害,岂非向莫名山莫容山庄挑战么?如今九阴教主重临江湖,据白姑娘所说,好似另有他人与九阴教沆瀣一气。”
话犹未毕,白紫玉已自接口道:“那是”新五毒宫“。年来”新五毒宫“的徒众往来江湖,无恶不作,紫玉暗中留,发觉这些人武功别具一格,近来已经由暗转明,渐渐明目张胆了。”
长恨道姑不觉惊道:“啊!那”新五毒宫“教主何许人也?”
白紫玉道:“”新五毒宫“教主始终未曾露面,他手下人却有同名同姓的无数徐恒,在各地滋生事端,据说这次薛王爷被害之事,便有一个徐恒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