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绝顶。”心念电转,妒才之心,就如谷中炎炎烈焰,炽感胸中,强自隐忍,敞声道:“你如此机警,本君倒也放心不少,只是你临时准备,仓卒不能周密,留意旁边唯一古陈的一块青石下。”这两人一番对答,如打哑谜,没有几人听得懂,只是人在危急中,特别敏感,顿时意念似有生路,大部份歇下手来。
王笑笑暗暗想道:“这江泽清能计及不测,预先埋下炸毁湖岸火药,也算是雄才大略了,讵料一败至此,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唉,自害害人,不胜浩叹。”
忖念中,蔡嫣然突然走至他身旁,促声说道:“对崖刑纣等人,怎地失踪?”
王笑笑李然一惊,抬头望去,只见除了任我行,临崖俯望,督察形势,不时朝自已瞥上一眼外,刑纣、齐浩、魏丰,突然不见。他转念一想,已知其故,凝听去,果闻七八里外刀剑喝叱之声,隐隐传来,只因谷中声响太大,致于他人功力,不留意亦难察觉。他心惊怠慢不得,匆匆说道:“留心敌人。”身形一拨,星飞丸掠,向南而去。
这放牛坪的山谷,东西宽仅数里,南北长达十司马里,王笑笑等存身之处,在这一条峭壁中央,较为平坦低落的地方,区区数十丈,仅作一小段崖头而已。那峰顶小湖,虽说不大,渗漓弥漫,也有大半峰头,距谷最近,岸壁最薄,却在西南一带。
湖畔,峭堑起伏,普通人行走艰难,这一段路,走上一个时辰,也不一定走得完,但王笑笑何等轻功,瞬眼之间,已然赶至。只见湖滨地上,天乙子手执宝剑,与刑纣相斗正激,他的弟子,布下“坎离剑阵”力拒齐浩与几个老者。
峰岩至此一窄,数十丈内,湖属临谷岸壁,自数尺至丈司马不等,此际,裂开一隙,湖水泻下一线,只是杯水车薪,无补于事。四外散布一包一包的纸袋,从口漏出一些黑色粉末,显然即是火药。刑纣百年老魔,幕害可知,此时施出了“太阴爪”,手指暴长寸许,粗了一倍,其色灰白,每一爪抓出,迫出五股蒙蒙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