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三圈。」
「我功力还是不行。」
「唔?」
「本来转一圈便行,可我转了三圈。」
「莫非你已拍出五掌,点出五指?」
「你怀疑?」
「我怀疑你是想有意输给我。」
「难道我输了?」
「这……这可怪了。难道你赢了?」
「毫无疑问,输家是你!」
「我?我是输家?」
「你就准备抱着我跑遍虎头谷吧。」
慕容伟长发怔,但他好像突然明白了。
「哎呀,是不是……」
「什么?」
「拍断大的算输,什么也不显的算赢?」
「也就是赢者算输,输者算赢,颠倒过来比?」
「对对,你是这个意思吗?」
「那岂非是胡搅蛮缠!」
「这……这可令人不可解了。01bz.cc」
「伟长兄,你是假装糊涂想赖帐不是?」
「愚兄赖帐赖别人的,对云妹的帐什么时候赖过?」
「那你干吗扮糊涂?」
「我这糊涂是真的,而非假扮的。」
「真的糊涂?」
「不错!」
「果然糊涂?」
「是的。」
「你何不上前细细看看?」
慕容伟长走上前去,果然细细看看,然而他终究未曾看出什么。
「这树怎么啦?」他用手轻拍树身,仰头上望。
便在此时,他怔住了。
这株刚才还生机勃勃的松树,竟在这转眼间变了。
松叶原来在冬天都不会凋零,但现在却纷纷落下。
一转眼,茂盛的松树变成了一株枯树,而且是光秃秃的枯树。
他接住飘落的松叶。
松叶已干,微微一捏便已粉碎。
他心中大,双手扶住树身。他不是在拍,而是在摇。
蓦地里,掌心传来一缕寒气。他怔住,并转过身。
彩云飞正笑望着他。
「云妹,你赢了,果然是你赢了。」他忘情地抱起她,展开轻功,在谷中狂奔而去。口中兀自道:「这才是真正的寒玉功。」
剑法、棍法、鞭法与掌法、指法又自不同。
不仅是有无兵器,关键是运气方法。
当剑法、鞭法、棍法练了五天后,两人才更深一步明白了习练内功心法的纲要,习练掌法、指法的纲要。
没有深厚的内功,便不会有掌法和指法,没有掌法和指法,剑、棍、鞭根本无法习练。
他们用的是树枝。
一根树枝在手,剑、棍、鞭三者皆备。
依照书中所载,剑、棍、鞭各五招,每招各三个变化,合起来,也无非仅只十五式。
然而练起来,都着实不易。
单一个剑法的第二式,两人便练了整整一个月。
明明该当刺左,但倘若左刺,气息登时逆行。第三式便无论如何练不下去。
剑法第一招既无法顺利通过,第二招,第三招,乃至第五招,自然也无法习练。
这天两人练罢剑法,便即坐在大石上运气调息。
「云妹,你觉得怎样?」
「什么怎样?」
「剑法呗。」
「但可能我们尚未找到诀窍。」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那么怎样才能找到呢?」
「要靠悟性。」
「看来我们悟性是不行了。」
「本来应当在师傅指点下去练,现在我们要无师自通,当然该难些了。」
「难,我不怕,我怕的是悟性低。倘若我知道自己不是练武的材料,我现在便罢手不练了。」
「如果你现在罢手不练,那你一定是悟性低啦。」
「为什么?」
「不练自然便永远不通,哪里还能谈得上悟性?」
「依你之见呢?」
「只有练成,才能证明我们悟性很高。」
「可我们练不会。」
「很可能这一剑要三年才成,而我们才练了一个月,所以……」
慕容伟长突然住口。
「喂,你发什么……」
彩云飞也突然住口不语。
两人四目,定定地望着在谷顶上空飞翔的一只雄鹰。
雄鹰忽而似一叶浮萍飘在空中,一动不动。
然而突地,箭一般从空中扎下。两人方欲发出惊呼,那雄鹰在触到岩石的瞬间,忽又闪电般掠起。
有时上下急速升降,有时蓦地里左右横向移动。
两人一动不动,一眨不眨地望着空中的雄鹰。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直到雄鹰已远远飞去。
然而两人还如石雕般一动不动。
突然间,两人同时跃起。同声大呼:「我想出来啦。」
「你先说。」慕容伟长道。
「不,你先讲。」彩云飞道。
「我们各自写在地下。」
「好,你背过身去。」
于是两人各自写好。
然后两人各自望向对方。
接下便是由衷地大笑。
原来两人都在地下写了四个字道:「顺其自然。」
「是呀,我们又何需追求形似?」慕容伟长道。
「只须顺其自然。」彩云飞已提起木棍。
彩云飞提棍做了个起首式,之后向左一点,随手向后一拉,自然而然施出了第二式、第三式。
一棍在手,风声飒然,随意挥洒,竟似行云流水般施将出来。
剑法之后是棍法。
剑法通,棍法便也通。
剑、棍、鞭每类五招,每招三个变化,瞬间已将四十五式用完。
立在一旁观望的慕容伟长,直瞧得心花怒放,意荡驰。满眼所见,都是一道道白光,一朵朵剑花。
满耳所闻,只听见风声呼呼,摄人心魄。
直到彩云飞收招立定,慕容伟长兀自呆呆站立。
「喂,伟长兄,怎样?」「功,果然是功。」
「我自觉还有不到的地方。」
「自然是木棍上所生的寒气不足。」
「正是。」
「那是火候问题。」
「只需苦练,终会有成。」
说起来容易,直到峰顶上出现了冰雪,剑、棍、鞭三般武功方有小成。
但两人并未忙着出谷,因为他们还有最后一个「阴阳功」未练。
「阴阳功」究竟有什么妙处,他们无从知道,但阴阳功需男女互助,并且姿态变化非常,却是很对两人心事。
冬日该当天寒。但谷底不比地面,夏日阴凉,冬日温暖。加以两人已打下内功基础,竟丝毫不惧寒冷。
两人仍如进谷之初一般底把衣衫除去,赤条条一丝不挂。
他望望她,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