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中。
五尺远,常日里只需一迈腿,可今天他却犯了难。
胜与败:荣与辱,甚至生与死,全都决定这五步之遥。
水中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临变不惊,泰然处之。
他立起身,并未觉出有何异样。
于是他开始向彩云飞身前走去。
一步……二步……现在他已走过了四步,只消再有一步,便掌握胜券。
然而突然间,双腿一软,「噗嗤」一声,水中蛟已坐在了地下。
他想起来,但双腿已不听指挥。
他想说什么,但心中一片空白。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你没骗我,可我现在仍不明白。」
「讲,我对一个将死之人,会给一个满意的答覆。」
「你的穴道什么时候解开的?」
「这该感谢你忒会的作爱。」
「做爱怎么了?」
「伟岸修长的肉棒,早已帮了我的大忙。」
「他XXXX的,我怎便没有想到!那一抽一插的,早已令她经络贯通。」
「你永远不会想到。」
「我现在已想到啦。」
「美女在前,没有一个男人会轻易放过。除非他不是男人。」
「这话倒也有理。」
「所以解穴和封穴全是出于你手。」
「我……我的真气呢?」
「真气被我消去啦。」
「消去,你会消去我的内力,用了什么方法?」
「采阳补阴。」
「啊呀……原来你……你是九幽宫主的属下。」
「可借你知道的太晚了。」
水中蛟先是一惊,但随即便镇定下来。
「你为什么要害我?」
「这是你自找的。」
「我是要娶你做舵主夫人,可你却散尽老夫四十年功力。」
「我再三申明不干是不是?」
「是。」
「凿沉行船,几乎要了姑娘性命,是不是?」
「是……不不,不是。」
「难道不是你们凿沉了行船?」
「那是为了请夫人光临。」
「如果你再叫我一声夫人……」
「怎么?」
「我便揪去你一个耳朵。」
「是,夫……不敢。」
「违背姑娘意志,要挟姑娘就范,强迫姑娘做爱,三罪有一便已当死,你三罪俱全,不死何待?」
「也罢,死便死他XXX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我……这个……那个一场,难道没有一点情意?」
「什么一场?」
「干……干那事儿……」
「世上的男入,竟然有你这般糊涂的。」
「那是,那是。」
「不做爱怎样解穴,又怎样杀你于无形,又怎样采阳补阴。」
「这那里是做爱,分明是做仇。」
「做爱也好。做仇也好,进入姑娘体内的男人,除了一人外,都要死。」
「除了一个,那人是我吧!」
「若是你,你便须脱胎换骨……」
「他是谁?」
「不该问的,最好不问。」
「好,算我倒霉,你怎样处置我?」
「你最好多瞧瞧人世,因为你将永远离开,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只想说一句话。」
「说吧。」
「千万莫贫美色。」
他的话说完,忽然便躺倒在地。
彩云飞像一片彩云,飞出了长江的总舵。
「江南四友」找到帮手「江南三怪」。
七人重返莱莉镇上的茉莉店。
他们要报仇,报被辱之仇。
但他们却忘记了人是会走的。
慕容伟长己经离去二日。
既然来了,便不能白白离去。
所以即使敌手已去,他们也要进店一坐。
复仇是人的天性。
武林中人尤是如此。受辱是在茉莉店,正主儿已去,一腔怒气便撒在了店主身上。
「砰」一一桌子砸了。
碗碟摔了。
小二打了。
现在七人正把店老板揪了来。
「慕容小儿去了哪里?」欧阳英问。
「小的不…不知。」店老板上牙打下牙。
「大哥,不给他点苦头,他肯实话实说?」欧阳雄道。
「小……小的要是欺哄众位,天……天打雷劈。」
「瞧,这小子分明是咒咱们。」欧阳豪道。
「先割了他的舌头。」欧阳杰已从腰间拨出匠首。
「大爷饶……饶命。」
「江南四友向来办事利索,怎的今日拖泥带水?」一红须老者道。
「红前辈之意是……」欧阳豪道。
「杀了算了。」白须老者满不在乎道。彷佛不是杀人,而是杀一只狗,一只猪。
「然后放一把火,干干净净,」光顶老者摇了摇头道。
「好,三弟杀人,四弟放火。」欧阳英说得好不轻快。
欧阳豪,欧阳杰同声答应。
「大爷饶命,饶命呀。」店老板额头碰地咯咯响。
欧阳杰的匕首已经举起。
匕首闪着寨光。
寒光惊人心魂。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慕容小儿在你这儿羞辱我们。」
欧阳杰猛然落下了匕首。
但店主人头并末落地。
因为欧阳杰手中匕首突然不见。
「咦!」
不仅欧阳杰惊,「三怪」和另「三友」也同时怪。
因为他们同时发现屋角不知何时坐下一位玉面少年。
坐下一位少年并不怪。客店本就人多人杂。
怪的是少年手中也握着把匕首。
尤其怪的是,少年手中的匕首,正是欧阳杰方才失去的那把。
匕首柄上镶有三颗宝石。
宝石正在闪光,无论是谁也能发现。欧阳杰与少年相距五丈余远。他们之间更有五张酒桌阻隔。即便是插了翅膀,也不该在一瞬间,于不知不觉中取人手中物。
七人互望一眼。
互视之意便是全不理解。
既不理解,当然便应问。
所以欧阳杰便绕过酒桌来到了少年面前。
「阁下是…」
「店客。」
「高姓大名?」
「萍水相逢,何需问。」
「然则小哥手中之物……」
「只需有眼睛便能看出是匕首。」
「好一把匕首。」欧阳杰伸手欲取。
看去很慢,实则很快。快得尽了他平生所学。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
因为原本是抓向刀背的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