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喝茶润润喉,带你看看这里的机关。」
「看机关?」巴大亨愕然道:「庄主让你带我看机关?」
小东笑道:「不要紧,这里约机关全是我管。」
巴大亨摇摇头道:「我不要看。」
小东诧道:「好的玩意多哩,为什麽不看?」
「看了可不害你受责麽?」
「唉!你倒是个好人。」小东叹了一口气,颇带几分失望的情,忽然,又楞楞地笑道:「这样说来,我更加非要你看不可了。」
巴大亨好笑道:「那有这个道理?」
小东嘻嘻笑道:「怎地没有,你看吧!」
他忽然站了起来,奔向房门,巴大亨还以为他童心未退,闹著玩的。
那知念头还未转过来,葛登「砰」一声响,一块铁闸已落了下来代替了大门,眼前也跟着一暗。
这个突然的意外,惊得他跳起椅子,蓄劲戒备,喝道:「哇操!小东,你捣什麽鬼?」
小东由房里传声道:「请你到房里来看!」
这真是「君子可欺之以方」,一位宅心仁慈,艺冠群伦的少年侠士竟上了一位垂髻小童的当。
小童就在房里面发话,显然并未关上房门,究竟要不要追了进去?
追,也许就越陷越深。
不追,难道在黑狱里坐著?
在这一刹那,他回手一弹板壁,竟然响起「锵」的一声,看起来是极寻常的板壁,原来竟是以钢板漆上木板的纹理而成。
小东在房里格格笑道:「奴家在房里等著哩,你敲板壁干嘛?」
巴大亨一听小东自称「奴家」,心头不禁一震,猛又悟出莫镇湘被人冒充巴大亨先闹一场,已经伤人毁屋,生怕这位「真巴大亨」武艺更高,明间并无把握,才以少女饰为小童,骗人入壳。
想了一想,不禁哑然失笑道:「贱婢,你再不持开机关,我当真冲进去了!」
小东腻声叫道:「巴哥哥,好哥哥,来哟!…………」
巴大亨怒喝一声道:「你当真不要脸!」
「奴家祗要………」小东在房里学猫儿叫春,羞恼得巴大亨满脸通红,一步冲进房里,却见房里红烛高烧,小东脱得像一只刮光毛的白羊,四平八仰猫在象牙床上。
巴大亨怒火大发,上前就是一个耳刮。
这一掌,打得小东哭了起来,叫道:「你怎麽这样狠,轻一点好不好?」
巴大亨喝道:「哇操!你不起来穿回衣服,难道要找死!」
葛地,屋顶上有人大喝道:「巴大亨,活你自称为「仁侠」,原来竟强暴老夫的一名侍女。」
巴大亨冷笑道:「老贼,你就是莫镇湘吧,美人计用左了,巴某并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那人狂笑道:「莫帮主何等身份,岂和你淫徒说话?老夫百龄机亲闻小东叫你轻一点,这账还能赖得掉?」
巴大亨狠狠地瞪了小东一眼,冷笑道:「原来你是三十年前躲在马山的老贼,可惜遇上了我是白费心机,连那莫老贼同样不要脸。」
百龄机被骂得怒了起来,喝道:「你若果要脸则好好妇顺,老夫可网开一面赐小东配你为妻,否则遗笑江湖,连你那亲父也不齿於人。」
巴大亨不住大笑道:「哇操,老贼!别出尽你娘的丑,还不快派人去平安客栈看巴大亨起床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