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人大笑道:“试试他够不够作我大哥的师长。”
阿彬忍不住失笑道:“酒肉和尚菜道士,岂有此理!”
同桌的另几位却都躬了腰了。
他们怪这老怪物怎他说出这种话来。
也不想想,既然已是师父了,难不成武功不够就不算师徒了啦?阿彬好不容易忍住了笑道:“哇操!老兄弟,你不必费心了。”
吴老道:“当然,是我故交,另当别论,他是谁?”
阿彬正色道:“家师乃是地仙。”
这回他可是秀才父看易经,一本正经,连:“哇操!也没有了!”
“什么?”吴老人一跳道:“你是陆异的徒儿么?大哥……老兄弟真是嚇一跳……”他这一叫可把全厅人叫得瞪大眼,连仙姑也变色。
敢情是那位仙姑先前并未发现这个老怪物在座。
此时她一旦发现这位儿时的长辈老怪也来了,她倒真是连心都吊起来啦!
她陡然觉得大大不妙,因为她已发现阿彬。
一个阿彬已够他们应付了,再上这个老头子,要她不愁才难呢。
说不上是惊,还是怒。
因为,他那脸上并未流露任何令人可疑的情。
此时,那吴老人再度大笑道:“大哥,老兄弟真是走了老啦……”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已知道我的恩帅是谁,还要不要去伸量?”
老人怪笑道:“不必了。”他忽然摇头道:“大哥,令师的一切,老兄弟十分明白,用不着去伸量的了。01bz.cc”
阿彬大笑道:“哇操!多谢老兄弟了………
他们两人的一番对答,可使得大厅之内的群雄又惊又怪。
“夺命怪叟”会是这小子的拜弟?
而这位不起眼的年轻人,又是陆地仙的弟子?
可真是太玄啦!
但是,他们可是刷子掉毛,有板有眼,绝吵是嘻笑。
而此刻还有一个人在暗中笑,高兴的笑,这人是谢朗。
他虽然身扮女道,还要装哑,但是,他却在发现阿彬乃是陆仙传人以后,心中大感安慰。
不但如此。
那位“鬼哭嚷,仙愁佛怨”的出现,更令他放心不少。
因为,此老可以是用作那釜底抽薪计划的主力了。
眼见群豪全都望着他们两人,仙姑心中也在打主意了。
她忽然盈盈立起,轻轻举步。
一双肝脂玉手捧着银盅,向吴老人行去。
阵阵香凤,撩人人醉。
在她走过的那三桌上的人,全都伸长了鼻子。
他们在想,为什么自己不是大象?
否则岂不是可以伸到她身上狠狠的闻上一闻么?
玄玄仙姑走到吴老身前,又盈盈的捧盅下拜:“贫道叩见吴爷爷,愿你老人家福如东海……”
声音也美,有如出谷黄莺。
阿彬听得头都大啦:“哇操!这仙姑怎么在声音里也带有温意呢。”
也许,这正是连吴老人也想不透的事,好像仙姑已练就了媚人迷心之法。
不过,他却知道,前一晚她虽然迷住那位男人扮作女人的仙姑,但就当时情形看,则她的这手迷心大法,尚不够火候。
吴老人眉头一扬大笑道:“丫头,你几时入了道教了。”
玄玄仙姑合十顶礼道:“贫道皈三清已有四十年了。”
吴老人哈哈大笑道:“丫头,你既是皈依三清,长达四十年之久,早该看透世间的一切,是不是看见了董永,又动了凡心?”语音一顿,接道:“究竟有什么用处,还不赶快回观去多念元量佛么?”
他可没有顾忌,在大庭广众下,硬把七仙女故事用来责备玄玄仙姑。
谁都料不到这位武林中的老怪物,见了玄玄仙姑以后,说话会这么重!
厅内的人,元不为之变色。
玄玄仙姑垂帘低目刷是毫不激动的笑道:“吴爷爷,贫道已深体我教人世之心,是以不惜于静居四十年后,重入凡尘,始能降魔行道,岂非亦算功德无量么?”
“夺命怪叟”怔了一怔道:“丫头,你倒是老太婆掷骰子,好不灵光,听来有理由的了。”
话音顿了一顿,笑向沈元道:“总镖头施主,贫道胆敢擅为作主,请吴爷爷移到第一席来可好?”
沈无可是求之不得,闻言大笑道:“仙姑所命,老朽敢敢不遵?何况吴老前辈乃是绝世高人,理应请到第一席来才是。”
他很会看风色,话音一落从也走了过来,向吴老人长揖道:“晚辈沈元恭请吴老移座。”
吴老人一瞪眼道:“不必,老夫向来灶王爷贴在腿肚子上,走在何处都是家,坐在这儿就好。”
仙姑施礼道:“吴爷爷,你老不能看在贫道面上,移到第一席么?”
吴老人道:“丫头,这些俗礼,向来老夫不喜欢,你不知道吗?别为了老夫一人,耽误了大家,快别在这儿罗唆了。”
沈元自是不敢再说,仙姑也觉得脸上十分无光,讪讪一笑道:“吴爷爷,你老人家真是粉丝拌海带,黑白分明。”吴老人陡地一笑道:“老夫是王二傻要耍把戏,有啥拿啥,也不是今矢才古怪的,快回到你座位上去,老夫倒想看看你们今天要捣些什么鬼呢?”
仙姑淡淡一笑道:“吴爷爷既是不肯赏光,贫道也是无法再请的了……”话音一顿,向天老人施施一礼,转身缓步入座。
厅内之人,为她的美丽所逼,没有一个人说得出半句话来,生怕张口说话的大气,就会把她那轻盈的娇躯吹伤一般。
沈元目光一转,朗声一笑,举杯向群豪道:“各位请先用酒!”
哇塞!刚才那一阵子,可把大伙都弄得有点想非非,什么事都忘了。什么事都忘了。
主人这一提起,群雄方始举杯互笑,虽然其中尚有一半以上仍有用眼睛溜着那位贵宾仙姑,但,至少已清醒了一半。
就在这时,有人冷笑道:“沈总镖头,老朽想请教镖头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这个时候,此人忽地冷笑,自是令群雄全感讶然。
所有的眼睛,不禁都指向这人——原来这冷笑发话之人,乃是一位老得头都秃了的庄稼人。
“三环追命”柳丙午低声向“午夜游魂”笑道:“古兄,贵场的常大侠也来了。”
胡大雄早就知道这位与自己同为“天凤牧场”护法的“白无常风尚”来了,闻言淡淡笑道:“柳盟主说的对,风兄竟然也应邀而来,倒是颇出老朽意料!”
胡大雄这么说,倒是叫同桌之人,觉得乱弄怪一把的。
“天风牧场”两大护法难道不是同时来的吗?否则这“黑无常”胡大雄怎么会说出这话呢?
他们虽是诧异,但却没人再行询问其中道理,因为“八臂苍龙”沈元已然含笑在答话了:“风兄有话,不妨直说,老朽洗耳恭听。”
“白无常”风尚古拙的脸色一寒道:“沈兄,你今日举此盛会,究竟目的何在?在下是枣木眼镜,看不透。”
怪啊!沈元不是早已说过了么?这风尚为何指别又要提出来问呢?莫非他发觉“八臂苍龙”别有用心了?
是以,厅内有一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