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环追命”柳丙午陡地一笑道:“沈兄,这正是武林人物难得的享乐机会,你何必心中不安呢?”
于是跟着起哄的人,大家闹着干杯。
他这句话似有些儿别具心机,阿彬不仅为之一怔,也为之暗暗失惊。
哇操!他想不到这位北五省的绿林霸主,也入了妖道笼中,只怕武林之中的腥风血雨,已快来啦。
阿彬心中虽是吃惊表面上却笑道:“哇操!柳盟主倒是豁达得很,我以为武林人物若是只想享受这等乐味,结果必将令人自陷惨境!”
柳丙午笑道:“彬兄何以见得武林人物将自陷危境?仙姑如是自愿布施,年轻力壮之人略作效劳,在兄弟看来,亦是无作大雅之事。”
吴老人陡然色一厉,吼道:“小子,你再说老夫就揪掉你脑袋。”
柳丙午被他吼得一愣。
而厅中的人,却是甚少掉头来看,像他这等大吼叫,居然也惊动不了这批人,足见这批家伙已被迷得“茫酥酥”啦!
阿彬一旁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别发毛,柳盟主的话,也有他的道理。”
吴老人冷笑道:“有个屁的道理,这小子八成早已是那丫头裙下之臣了。”
柳丙午眉头一皱道:“吴老人请勿血口喷人,晚辈并非那等没有出息这辈。”
吴老人道:“你有出息?有出息就不该说那种下流话。”
柳丙午心中可不是滋味得很,他说了什么下流话?那几句话也算下流么?
他想辩白,可是,他没有,由于他也很了解这位老怪物的毛病。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算了吧,这事那能怪柳盟主嘛?”
柳丙午这才笑道:“是阿,狄兄弟说的是,晚辈也不过是信口说说而已。”
吴老人瞪了他一眼,向阿彬道:“大哥,你别帮这小子说话,我可是明白得很……”
老人话音未已,突然那镖局的正门之外,传来一阵朗笑。
这阵朗笑之声入耳,阿彬已知道来了高手。
吴老人眉头一皱道:“大哥,这人内力不弱,长笑之声,可以经久不动,足见真力之强,已到炉火纯青之境。”
阿彬笑道:“哇操!但不知此人是谁?”
这时,仙姑陡地咯咯一笑,向沈元道:“总镖头,贫道已将你的失镖运回来了。”
厅内群豪都听清楚了这句话。
每一个人都有些愣愣的。
他们想不到仙姑的手下,会有功力这么高等的人物。
沈元心中也猛嘀咕,他似是猜不出这长笑之人是谁,但他却不能不大笑道:“老朽多谢仙姑仗义相助之德……”
话音未已,一条蓝色人影,业已在大厅中出现。
此人来得无声无形,一人大厅,立即向尼抱拳道:“老奴幸不辱命,已将‘六合镖局’失镖取回。”
是他!“多情侠客”孟沧澜老人。阿彬暗笑道:“哇操!原来是孟老人,难怪有此深厚功力了。”
吴老人大笑道:“是啊,老兄弟早该想到是这小子。”
满头白发的“多情侠客”孟沧澜,居然也被他唤作小子。
那孟沧澜耳目极灵,当然不会听不到吴老人的大笑和吼叫,他心中暗感诧异的侧目一扫,陡然,孟沧澜的脸上有了笑意。
他必然是看清“夺命怪叟”了。
不过,他没有时间跟他打招呼,因为仙姑已在说话了:“孟兄,真是有劳你了。”
孟沧澜抱拳笑道:“老夫理应为观主分忧,当不得观主赞誉!”他掉头一笑,向“八臂苍龙”沈元大声道:“总镖头,贵局镖车,已停在车库,请沈兄派人前去点收!”
沈元自孟沧澜现身,就有些儿怔怔的,他似是被这位“多情侠客”的出现而在为惊愕。
他一未曾想到,这替他寻镖的人,会是孟沧澜。
因此孟沧澜话音一落,他不禁有些儿失的应道:“孟兄辛苦了。”
孟沧澜大笑道:“沈兄,你怎么了,不派人去查点取回那镖车和押镖之人么?”
沈元这才听明白了他的话般,应道:“是!是!老朽这就派……人。”
这时,副总镖头“塞北刀客”陈己走了过来,笑道:“大哥,兄弟这就去安置一下。”
沈元道:“很好,贤弟莫忘好好的安慰那几位押镖弟兄……”
陈应声道:“大哥放心,兄弟晓得!”高大的身形一转,业已向那大厅之外行去。
沈元这才一笑抱拳道:“孟兄请坐,待兄弟敬献水酒,以为申贺。”
孟沧澜哈哈一笑道:“不敢当,老朽乃是奉观主之命行事,沈兄不必承情了。”
说着,人是坐了下去,不过。他乃是坐在“鬼婆”身侧。沈元倒是被逃说得有些儿没趣了,自己感别人的情份,却换来了他这句话,有点丢脸。
只好讪讪一笑道:“孟兄励情相助,兄弟只好容后报了……”
仙姑这时已知着接口道:“沈总镖头不必放在心上,孟兄为人向来不拘小节小礼, 沈总镖头说多了反倒是彼此生分了。”
沈元自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甚至连想斟一杯酒奉上,都不便再做作。
这时大厅之内,正是情绪十分高涨,由于“多情侠客”孟沧澜果真将镖车夺回,人人心中都大大的为沈元高兴。
顿时,呼拳行令之声在起。
阿彬目光一转,笑道:“哇操!老兄弟,你认为如何?孟沧澜的为人可以信得过么?”
吴老人一笑道:“孟沧澜应该信得过,但是,他既是奉了那丫头之命,就说不定了。”
阿彬道:“哇操!想不到那孟沧澜乃是去将失镖起了回来,沈元奔走半年,未见痕迹之事,孟沧澜不过十天时间,就将它追了回来,这玄玄仙姑耳目之灵,行事之快,倒是真的不可忽视了。”
吴老人陡地扫了“三环追命”柳丙午一眼,笑道:“小子,你知不知道那孟沧澜从那找寻回来的镖车?”
柳丙午情一怔,道:“晚辈怎会知道?”吴老人翻问得实在有够玄的。
吴老人笑道:“你怪老夫就不怪了,小子,是不是?”
这老怪物业已认定了柳丙午必与仙姑一鼻孔出气,是以,每一句都针对着这北五省绿林盟主的内心而发。
“三环追命”柳丙午真是痛透了心,但却不敢发作。
吴老人哈哈一笑道:“小子,你可是心中不平得很?认为我老人家冤枉了你么?”
柳丙午没有开腔,他知道,最好的办法,不吭气。
否则,自己只有更多的苦头要吃。
吴老人瞧了阿彬一眼道:“大哥,你可是觉得老兄弟有些过份了?”
阿彬的脸色不怎么好,是以吴老人才有此一问,但是夕出乎意料的,阿彬却大声的一笑道:“哇操!老兄弟问得极有道理,这北五省的朋友,几乎全都要成为玄玄仙姑的掌中之物了。”
他这么大声吼叫,自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了。
而且,其中就有很多人并不认识他,对他这种目中无人的态,看得很不顺眼。
来自祁连山天齐宫的十大高手之一,“阴阳刀”唐化平就是一个。
这位断眉阴森的老人,陡地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