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道。
“是,如果我不下令,我们的阵营就会被冲垮,而老百姓不但自己保不了性命,还要连累我们。不止是连累我们,如果我们垮了,身后的西北广大民众就会受到更残忍的攻击。”
马猛飞道,“殿下,我知道自己错了,但我不后悔,只恨我没有用最严厉的方式让手下们开始攻击,最后还是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马将军,你的命令下得的确是很残忍。”
我叹了一口气,“但这也不能怪你……妈的,要怪就怪那群毫无人性的畜生吧!”
听着我爆粗口,张笔耕眼一亮:‘殿下好像没有为难老马的意思啊?’在自责和痛苦中煎熬的马猛飞,头猛地一抬:“殿下,您说什么?”
我笑了笑:“我说你别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难道连这一关都过不去?”
马猛飞眼圈一下子红了:“殿下……可是我下令杀老百姓,也将郡守大人交给我的兵几乎都损失掉了啊!您真的不怪我?”
“失败了就给我去把场子找回来,兵没了就再训练出来,不要怕失败,你人在就很好。”
我耸耸肩道,“换了我是你,也无法做出更好的决定,所以错不在你,本公原谅你了。”
“呜呜……”
陇凉郡的镇守将军,忽然像孩子一样捂着脸,压抑着声音哭了出来。
任谁处在他的位置上,现在也只有以痛哭来发泄压抑着的情绪了,从极度郁闷到极度绝望难过,再到忽然间的浴火重生,这一切的心境转变足以将任何人的情绪击垮,变得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