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形的脸的左侧便旋出浅浅的酒涡,时隐时现,盛着一些快乐,盛着一些忧愁。
「也就几天吧,你知道,爸总是没空。想想真对不起你们。」择是个资深记者,精通阿拉伯语,常驻埃及开罗。
择继续沿着山道上走,几株枫树参差地站在道旁,清风徐来,一树酡颜,令人欲醉。
「晓来谁染霜林醉,点点是离人泪……」端嘴里低吟着,美丽的眼角竟有泪花闪动。
择心中一动,回头望着她,端正痴痴地看着自己。
「女儿,怎麽了?小小年纪竟有这麽多感触。」择有些内疚,毕竟自己离家良久,关心女儿太少,太少。
「爸,你就不能调动一下工作麽?」端抬着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有着花季少女不应有的苍凉。
「过一阵子吧,我已经把报告送上去了,唉……不过可能很难。更多小说 LTXSFB.cOm」择有些无奈,缄默地把目光投向丛林深处。
「女儿,在老家还有一种乌桕树,比枫叶还小,可是红得比枫叶更艳,一夜风霜,会使它红得更美,就好像醉酒的佳人。」
择想转移话题,却见端把脸别向一边,几颗清泪夺眶而出。
「傻女儿,怎麽哭了?哪里难受,跟爸爸说说。」择有些手足失措,青春期的少女是未知的谜是不可测的天。
「爸……我爱你!」
「我也爱你呀,女儿。」择亲切的抚摸着端那如丝绸般细腻光滑的长发,怜爱之心既起,愧疚之情已生。父爱关心太少,一直是他心中最最深深的伤痛,多少年来在外漂泊的他总是浸浸然的心碎。
「不,爸,你不明白……你不知道……」端抑制不住泪水的飘零,哀哀的看着毫不知情的父亲。
*** *** *** ***
那日已近中午,端身体不适,提前回家。
「列,妈求求你……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都是,都是妈不好……」
端听到了母亲的啜泣。今天怎麽了,妈和哥哥都在家里?端怪地听见了列的哽咽声。
「妈,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错不在你,是我的不对,我不该……」
端的心忽然变冷,发生了什麽事情?
她放慢脚步,缓缓步上楼梯。眼前的景象淫縻之极,母亲不着寸缕,瘫倒在地板上,美丽的胴体白得耀眼,三角地带的阴毛蓬乱无章地堆放着。
而可怕的是,她的哥哥列跪伏在母亲的胯间,发疯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他的下体裸裎,下垂着的阳物大得惊人。
「我原来只想……原来只想回家拿些换洗衣服,可,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妈,你太诱人了……」
列泣不成声,双手捂着脸庞,显是悲痛不已。
「这都怪妈,天太热了,妈以为不会有人……就没穿衣服。列……其实你也不用控制自己,老是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尤其是你刚刚要发育。」
母亲的手好白,落在列的发上更是黑白分明。
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母亲那纯洁雅丽的面庞,荡漾迷人的笑涡,举手投足间的优美动律,曾经是多麽的叫她妒忌。可现在呢?
端忽然有点恶心。圣洁高贵的像在顷刻间轰然倒下,端的心底感到万分的惶恐和惊慌。
「我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人……」
母亲摀住了列的嘴,柔声的:「列,你没对不起任何人,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列抬起头,眼中满是矛盾和迷茫,「是吗?是这样吗?」
他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这朵美丽的云,他真想离开这世界,去另一个地方寻找梦想中的幸福。
母亲亲吻着他的手指,他的眼睛,然後两唇相接,胴体交合时发出了嘶嘶的响。在这片可怕的黑色的浪潮里,他们如醉如痴的遨游。
端流泪了,她默默地捻着衣襟的下摆,人与人之间最真的东西消失殆尽,善良呢,就好像喂猪的糠秕在纯洁的天空中散扬。心,发霉,澎湃的血液,污浊无光。
列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张扬着锋利的脚爪,撕扯着身下的猎物。
这世界好黑,需要一盏荧灯!
而母亲强烈的痉挛着,亢奋着,在本已狼籍的地板上扭缠着,声嘶力竭。
*** *** *** ***
阿罗抑制住那种无端的烦躁,调理着思想的弦线,但那受了潮似的弦线只是发出微弱而杂乱的嘈音,她已经无法将这些散漫的音符组成乐章——时间像一条蓝蓝的河流,叹息着,迅疾地、默默地流经她的空旷的心田,流向无垠的大野。
阿罗拉开窗子,风挟着片片落叶欣然地掠过她的香腮,淡淡的夕阳堆一院阴影,又快黄昏了呢!他怎麽还不回来?
凝视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晕红,似羞还羞,秋波流转,竟如初恋一般。她一直引以骄矜的是,自生育以来,身材依然是那样的曼妙婀娜,皮肤依然是那样的白皙细腻,以致於常常令课堂上的那些男生们痴迷不已。
她缓缓地抬起手,解开了系带,露出了精美的胴体。乳房不大,却依然圆润丰挺,不因岁月流逝而有所下颓,反而张扬出少妇特有的风韵与情思。
她微闭着眼,抚摸着樱红的乳蒂,顺着纤细的曲线往下走,逗留在了那草丰水足的溪谷,瞬间,有一股颤栗流经了全身。与手指频繁快速的穿插不同,空虚和寂寞正在侵袭着她的情思,她渴盼着,嘴里喃喃自语:「列……啊,列……」
而窗外,月亮升起来了,淡淡的,惨惨的一弯问号。
电话响了。
阿罗的动作凝固了,脸上的表情依然沉缅於极度性慾之中,她抽出了手指,一汪清泉飞泄直出,她放在嘴里舔了舔,拿起了电话机。
「喂……」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沙哑,嗲得厉害。
「喂……怎麽不说话?再不说就要挂了……」
对方还是迟疑着,缓缓地,有那麽一会儿,她差点要挂了。
「妈,是我……」
「啊!列……你在哪里?妈……妈,好想你……」阿罗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阴牝的潮湿和温热。
「妈……听说,听说……爸,回来了……」
「是呀,你……要不要回来看看?他过几天又要出门了……」
「他在吗?我……我想跟他说话。」
「没,没有……他带你妹妹去新华商厦买衣服。你……你在学校吗?」
「是,是在学校。妈……那我要挂了……」
「别,别挂。列……你回家吧……咱们有话回家好好说……嗯……」她喜欢听他的声音,就好像流水受了风的鼓荡,而芦苇正在倾诉它的寂寞。
「好……好吧。」
列想了好久,起伏荡漾於他内心的愁绪,有了些彀纹和潺湲,毕竟妈是爱他的。
*** *** *** ***
记得那一天,列和母亲去姥姥家回来。
雨下得好大,听得见雨点敲打车窗的沙沙声。车窗外面,高速公路的两侧,那些在白日晴空下一垅一垅翠浪摇荡的麦田,一方一方波光潋灩的水塘,还有那弯弯的桥、亭亭的竹,以及兀立於坟场上古老的银杏树,依偎着河流村舍的美丽挺拔的水杉树,全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