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射网器喷出了一张白色的大网,将丧尸女医生罩在里面,我猛力一拖,丧尸女医生摔倒在地,张炬忙拽着网子帮我一起把丧尸女医生拽在半空中。
这只丧尸在半空中猛力挣扎,我和张炬两个大男人几乎都拉扯不动它,还是许诺帮了一把手才勉强把它拽到墙头,扔到院子里。
它显然非常气愤,发出犹如硬物摩擦一般的嘶叫,在网子中手脚乱蹬乱抓。
仗着有防割手套,不怕被它抓伤,我和张炬踩住它的屁股,让它脑袋朝着地面,以免咬到人,费了好大力气把它的双手双脚都用手铐铐住。手脚都被制住,丧尸女医生在网子中像豆虫一样翻滚。
我们五个人连拖带拽把丧尸女医生拖到派出所所长办公室,用警绳把它五花大绑捆在办公桌上。拽它本来就十分费力,它杀猪般又大声怪叫,拴在二楼的小渴也在楼上配合着嗷嗷叫唤,搞得气氛相当紧张,直到我给它嘴里塞进毛巾堵住了它的嘴巴,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彼此相望,都出了一脑门的汗。
歇了一会我笑着说:「操,比逮个猪都费劲。」
张炬站起来扒出警用匕首:「我先剥了它的衣服。」
苏眉「嘘」着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大家不要说话。
大家的精都极度紧张,看到苏眉明显是听到了什么,都马上静止着一动不动,听了一会,我问:「什么情况?」
苏眉指着西方说:「有枪声。」
张炬说:「这里乱,去二楼。」
我们跑上二楼的一个房间,扒着窗口倾听,果然在西方有断断续续的枪声传来,而且枪声越来越清晰,显然,有人持着枪械从西面在向东运动。
张炬沉声说:「听声音,有自动步枪,有手枪,至少三个人。」
我说:「不管他们要去哪,肯定会来这里的。」
我这个之前从没玩过枪的人都知道来派出所找枪,那么一群有自动步枪的人,肯定不会比我笨。
曲澈说:「会不会是武警?」
张炬说:「现在没有什么职业区别,都是人。」
我说:「不管是什么人,我看,我们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
张炬说:「枪支全部装好子弹,准备好防暴盾牌。」
我说:「都戴上头盔。」
防暴盾牌不能阻挡步枪子弹,我和张炬用警绳把两面盾牌绑在一块,一共绑了十面五副,然后将合并的五副盾牌都搁置在窗户上。五人都穿上了防弹马甲戴上头盔,在窗边静悄悄地听着窗外不时传来的枪声。
最大的可能不过是虚惊一场,不过我和张炬这种准备枪战的架势让三女都很忐忑不安。
枪声很稀落,他们也在节省子弹,半个小时了也不过打了十多枪,只是枪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我静静地抽着烟,许诺轻呼一声:「那些人来了。」
从窗户望去,大门铁栅栏外出现了三个人影,都穿着一身制服,远远的也看不清是什么制服,但我肯定是警察系统的制服。
曲澈喜道:「他们是狱警,应该是北关监狱的狱警。」
三人在铁栅栏边徘徊着指指点点。墙外有我们杀死的几十只丧尸,而且倒塌围墙处有我们修补的简单工事,很明显可以看出附近发生过战斗,他们大概在讨论派出所里有持枪的幸存者吧。
另外,三人都持着长枪,远远的看着很像名扬天下的AK47. 张炬轻声说:「81杠突击步枪。」
曲澈要下去,我伸手拽住了她,说:「再看看。」
那三人挥舞着81杠,仿佛在招呼人,一会儿,竟然又有三十来个人聚集到派出所的门口,他们都穿着囚服,有的有枪,有的拿着铁棍之类的武器。
其中一人拿着手枪朝大门的铁锁开了一枪,另有四五个人立刻上去拉开了大门,他们三十来个人一下子涌入了派出所大院。
张炬骂道:「操,都是小平头,这他妈的是一群囚犯。」
曲澈说:「也许因为疫情,狱警带领着囚犯逃了出来。」
张炬说:「那三个人穿狱警制服的应该是这群人的头目,其中两个我认识,都是杀人犯,彻头彻尾的人渣。他们肯定是在疫情暴发时杀死狱警,抢了枪械逃出来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居然是一群越狱的罪犯,比我设想的最糟糕的情况还要糟糕,我说:「和他们沟通一下,我去拿扩音器。」
我去警械枪械库取来扩音器,张炬说:「我来。」
他拿过扩音器躲在防爆盾牌后面道:「下面的朋友,都站住。」
楼下的三十来个人都站住了,人群中一个穿狱警制服特别高大的中年男人哈哈一笑,叫道:「老子最爱杀狗屁警察。」
然后毫无征兆地举起81杠对准我们所在的窗户开枪射击。
我叫喊:「不好。」
急忙缩头,五六发子弹都打在了旁边墙壁上,有一颗子弹还击中了防暴盾牌,张炬大叫:「妈了个逼的,打。」
我们五人早就严阵以待,那人一开枪,我们的霰弹枪都一块开火,我们居高临下,早有准备,下面的人群又密集,一阵枪声过后,下面的人群中被打倒了两个,余下的人都四散躲避,有的躲在汽车下,有的躲在花坛下,他们中有十来个人有枪,一同朝我们所在的窗户开枪,一时枪声大作。
那首先开枪的高大男人躲在花坛下,朝大楼的的入口一挥手,有七八穿着囚服的人朝大楼冲来。
他们这是要冲击进来,我早有准备,说:「你们守在楼上,我去守住楼梯。」
我快速跑了出去,只下了一层楼梯,躲在楼梯后,看到七个人已经冲入了大厅,拔出另一支霰弹枪,也不瞄准,「砰」开了一枪。
那七个人以为有人狙击,都原地趴下找地方躲藏了,其实我射击的是催泪弹。
催泪弹在大厅内反弹了几下落在地上,立刻散发出大量的白色烟雾,我又连开了两枪,顿时大厅里弥漫满了烟雾。
看不到人,只听一群人一阵剧烈咳嗽,然后一阵嘈杂的跑动声,应该是都逃了出去。
进楼的入口只有一个,他们没有防毒面具,想要攻入大楼除非等我把催泪弹打完。我们有大约100 发催泪弹,按每3 发子弹能产生10分钟的阻止效果算,这些催泪弹至少能阻挡他们5 ,6 个小时。
我跑回房间时,张炬和三女都躲在防暴盾牌后面射击着,他们每人脚下已经有3 ,4 颗弹壳了。
我曾和万景隆枪战过,知道近距离枪战的心理压力是非常大的。和人枪战的压力,远远比面对丧尸要大得多。连张炬这样沉着的人,现在都是一脸掩饰不住的紧张,苏眉和许诺能坚持着顶住,让我非常欣慰。而曲澈的表现,真是让我跌出眼睛了,她仿佛十分亢奋,每打一枪都怪叫一声,就像一只发情的母猫。
我在以前喝酒时曾听一个打过越战的老兵说,有一些人在战斗中会产生性冲动,甚至还有人在开着枪时就射了,我很怀疑曲澈现在是否也是这样。
苏眉忽然尖叫一声蹲在地上,我猫着身子跑过去把她抱在怀中,感觉她的身子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我以为她中枪了,还好,只是一颗步枪子弹打穿了外面的防暴盾牌,将第二面盾牌击裂了。
透过防暴盾牌向下看去,那些囚犯大部分都躲在花坛下,只在射击时才露出脑袋。
我大叫:「我打催泪弹熏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