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他是你儿子,你对他应该有所了解的。”
弗郎西丝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目光呆滞的卡莉。
卡莉还未开口,雪拉便严肃道:“拉里是卡莉的儿子,我们也要对卡莉追究责任,毕竟她没有教导好拉里,所以我和副总指挥决定解除卡莉D队队长一职,将由塔隆少将日杰夫接任,没有意见吧?”
卡莉点了点头。
“至于拉里,按照克拉西亚要塞制定的刑罚,他将被处以鱼刑,于明早九点整在南城门行刑。”
听到这话,卡莉眼睛睁得非常大,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诸位要是有不同的意见可以提出,不然都变成我一个人在说话了。”
“总指挥,你也说拉里在塞尔堡战役中有功,那么功过相抵,至少别处决拉里,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佛能恳求道。
“按照你的理论,要是这次远征我们胜利了,做为总指挥的我,是不是在杀了几十甚至几百个自己人后还可以免死?”
“当然不能。”
“那么结论就出来了,拉里这事就这么办吧!”
见众人都沉默了,雪拉敲了敲桌子道:“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你们回去想一想攻打提科或哥斯达的事,谁有好办法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斐杜希还有布莱索的三位朋友留下来。”
等众人都离开后,雪拉开口道:“对于之前的误会,我表示万分的歉意,也希望三位能向安迪男爵传达一下我的歉意。如今杀人凶手终于找出来了,希望能够尽释前嫌,讨论一下将布莱索军队编入远征军的事!”
“抱歉,我们做不了主,得由安迪男爵出面才行。”
“好,我明白,那就暂时这样吧!”
雪拉皮笑肉不笑道。
回到住所的卡莉坐在床边,表情有些呆滞,她不相信拉里会做出那种事,却又完全无法反驳雪拉。
一想到拉里明天就要被处决,卡莉恐惧不已,就像当初亲眼见到路西法堕落,信仰被瞬间轰碎一般。
“妈妈!”
古蕾芙冲进房间,叫道:“外面那公告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公告?”
卡莉抬起头,脸上尽是疲惫,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说……说拉里是杀人犯,明天就要处决!妈妈,你告诉我,那只是一个天大的玩笑,不可能是真的!”
古蕾芙抓住卡莉的手,眼里尽是乞求。
“抱歉,那是真的。”
“不可能的,拉里根本不可能杀人!”
“妈妈也不相信,可不得不相信。”
卡莉拥住古蕾芙,呢喃道:“就算拉里不是妈妈亲生的,但妈妈也非常爱他,可这次他走错路了,完全错了。”
“不对,那根本是假的!”
古蕾芙叫道:“除了第三次的命案,前面两次我都和拉里睡在一起,他根本没有机会杀人!”
“我知道你在他那边睡,但你是和凯西睡同一个房间,就算拉里出门杀了人,你也不可能知道的。”
“不是,妈妈,我……我是和拉里睡在一起的!”
卡莉蛾眉紧皱,道:“我记得我很早就和你们说过,拉里已经长大了,男女有别,你们不能睡在一起。而且这里不是布里克,要是传出流言蜚语,你们的名声就毁了。”
“可是妈妈……我爱着拉里,我不能没有他!”
古蕾芙眼里噙满泪水,蓝色的眼眸如同躺在地中海里的珍珠。
“妈妈也一样爱……”
卡莉眼睛突然睁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手抓住古蕾芙衣领,质问道:“你是不是和拉里越界了?”
“我爱拉里,我的身体也是他的。妈妈,求求你,救救拉里,好吗?”
卡莉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打在古蕾芙脸上,怒道:“你和拉里竟然做出这种事!”
被打到坐在地上的古蕾芙捂着脸,道:“妈妈,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爱着拉里!”
“他是你弟弟!”
卡莉只觉得头痛欲裂,摇摇晃晃地坐在床边,按住额头,道:“我们都是的信徒,亲人之间做出那种事,你知道要受到什么惩罚的。”
“可是他不是我的亲弟弟,我们可以做夫妻的。”
“不能!”
卡莉勃然大怒道:“在妈妈收养拉里那天起,他就是你的亲弟弟了,你根本不应该和他偷尝禁果!”
“我就是爱着他!妈妈,你阻止不了我对拉里的爱。”
“不管他是不是杀人犯,妈妈现在倒觉得他死了也好。”
卡莉站起身,苦笑道:“要是他还活着,你绝对会继续和他做出越轨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你们两个都会被绞死,与其如此,还不如让拉里一个人死。”
“妈妈,拉里根本不是杀人犯。”
古蕾芙站起身抓住卡莉的手臂,叫道:“只要你答应救拉里,女儿以后会和他划清界线,求你了。”
“救不了的。”
“你要是不救拉里,我自己去救!反正只要我说出那两天我都和拉里睡在一起,拉里就会没事了。”
“活了十八年,你还是一个大笨蛋!要是你说出你和拉里的事,非但救不了拉里,你也会被牵累,到时候你们两个人都得死了!”
卡莉摊开的左手闪烁着雷元素,在古蕾芙还未反应过来时,卡莉一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她闷哼一声后,就倒在卡莉怀里。
卡莉抱紧古蕾芙,叹息道:“真不知道当初救回拉蕾娜的儿子是对是错。”
将古蕾芙放在她房间的床上,卡莉在房间的四周设下魔法结界,不让古蕾芙跑出去,否则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连受两次打击的卡莉没有干等着,而是独自去找尤妮丝。既然古蕾芙可以证明拉里没有杀人,那么尤妮丝的口供绝对有问题,也许能从她身上找到突破点。不过卡莉还是一点把握都没有,毕竟昨晚尤妮丝见到拉里的反应实在是太激烈了,任谁见了都会认定拉里就是杀人犯。
这一天对于牢中的拉里而言非常漫长,他就坐在昏暗的牢中消磨光阴,而且他也从巴罗斯处得知自己的死期就在明天。
除此之外,安娜白天也过来陪拉里聊了一个小时。她放下了高贵的身份,盘腿坐在牢外,谈来谈去都是一些琐事,压根就没有谈到这次的事件。安娜改变不了这一切,所以就不愿意提起,她宁愿与拉里共享美好的回忆,只是当中夹杂着丝丝悲伤。
当斐杜希带走安娜,拉里就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对于明天,拉里选择接受,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当晚九点,雪咪和弗郎西丝出现在牢前,弗郎西丝和两名地牢守卫说了几句话,地牢守卫点头后就离开地牢,弗郎西丝和雪咪耳语了几句后也离开了,地牢里只剩下拉里和雪咪,两个人互看着对方,却都没有开口。
沉默了五分钟,拉里笑着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觉?”
“拉里……”
雪咪沉默片刻,面颊泛起红晕,呢喃道:“你是我的未婚夫。”
拉里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原来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都忘记了。”
“没有忘记,一直都记得。”
雪咪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