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扬不同,他宁愿舍弃女人而选择天下的安定……想至此,冬梅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是羡慕,还是同情的味道。
她将剑插入鞘内,转身对龙天扬说道:“龙天扬,这……这次我就放过你……”
龙天扬惊诧地看着冬梅,疑惑不解……心中暗道:“这冬梅变化的可真快啊!刚才,将剑抽出一半,看她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转眼之间,又改变主意了。”
冬梅止住步,又说道:“不过,你可不要误会,天扬:我并非原谅了你,大哥在临死前,只说了一句话──“让天扬当军师。”……却没有提到有关我的任何事情……我但愿凤翔能得到你真心的爱,别像我……”
黄风翔疑惑地看着冬梅,冬梅低沉地说:“你别介意,凤翔!我只是……想给那样的男人,一点点的难堪罢了。”
冬梅说完,转身离去。
黄凤翔看着远去的冬梅,她深深地体味着刚才冬梅所说的几句话。猛地,她觉得这话里面隐透出另一种含义,她暗道:“难道说……冬梅和徐庶军师并非亲兄妹?那冬梅就失去了她一生所求的最宝贵的一一爱情!”
龙天扬见黄风翔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忙关心地问道:“凤翔,你怎么了?”
黄凤翔缓缓转过身来,摇摇头,懊依在龙天扬胸前,低低地说道:“天扬,我在想:我们之所以能平安的活下来,那是冬梅她失去了大哥,而换来了我们的生存。我有一种感觉,这种建立在别人不幸之上,所得到的幸福,是不会长久的!”
龙天扬幽幽地说:“其实,徐庶之死,我们都很难过……但一切都无法挽回,我们只好面对现实了。”
黄凤翔面露不安之色的急低的说道:“天扬,说实在的,我所感受到的,是一种让全身都会颤抖的,冷冽的压迫感,仿佛……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就要发生似的……真的!”
龙天扬紧拥着黄凤翔,关切而安慰道:“凤翔,那可能是你精上的压力太大了……自从你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就变得很悲观呢!别想那么多……黄凤翔娇声道:“那是你乐观过了头!不过……天扬,我好担心……担心你会突然死掉!”
龙天扬用手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肩头,低沉地说:“凤翔,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都要好好的话下去……”
二人紧紧的相拥着,倾诉着……不知在何时,厢房的门口一棵高大的古松枝干上,己豁然站着两人─一位霜眉雪鬃,白髯飘飘,细长的双目放射出令人不敢仰视的精光,手提一根婚龙拐杖,穿着一身黑色布袍,全身透出一股超凡脱俗之概的老人和一位身高九尺,面色冷峻,情漠然却流露出一股令人不易察觉的阴鸳与诡异的年青人。
这异的二人,俯视着屋内正相拥的龙天扬他们,忽然,老头低沉地说:“刚才那“龙之子”说了一句妙的话“来到这个时代”莫非……莫非他们真的……”
年青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低沉的说:““龙之子”果然值得利用。”
老者缓缓地点了点头。
年青人低低的问道:“师父,你有“读心术”吗?”
老者向年青人看了一眼,幽幽的答道:“说来惭愧,我没有“读心术”不过,我看“龙之子”他们俩身上尽是有和你不同的破绽!”
年青人冷冷的问道:“你是指……是指“龙”的力量吗?”
老者点点头,缓缓地说:“昭……单靠“读心术”的话,是无法得知他俩是不是人类的!”
年青人喃喃自语道:“不过,就算放着这个“龙之子”不管,他也会来到“魏国”的!我决定要实施捕捉“龙之子”的策略!因为,不流血,是无法捕获这条龙的!”
老者闻言,冷笑一声道:“司马懿,想看见血,那才是你的本意吧!你内心的世界,是那么阴狠厉害。就连人称“仙人”的我,也对你的内心感到害怕。你还是投效到曹操摩下吧,至少也能隐藏住你那鬼般的狰狞面目。走吧,司马懿!你这拥有“破凰之相”的危险人物!”
二人跳下树来,恍若两个幽灵是那么秘、那么诡异向后院飘逸而去……此时虽已到二更,但在后院正房的客厅里,依然烛光摇曳,还有人在小声谈话。
只见厅内,坐着二人:一打扮妖艳,穿戴华丽、但看似阴狠、歹毒的中年妇人与一年约三十五六,獐头鼠目,鹰鼻薄唇的男子,正在像策划着一件什么阴谋。
这中年妇人乃荆州州牧刘表之正室蔡夫人,那男子则是其胞弟,刘表军大将蔡瑁。
只见蔡夫人猛地抬起沉思许久的头来,左手按在身旁的檀木八仙桌上,凶狠狠的瞪着双眼说道:“可恶的玄德!阿瑁,这次你一定要砍下他的首级,带回交于我!此人不除,必是后患。难道我们荆州就眼看着让他慢慢夺去吗?”
蔡瑁伸开双手,看着怒发冲冠的蔡夫人,急急地说道:“不行啊,姐姐,现在怎……怎能行呢?我们要是现在暗杀了那个保卫荆州城的大英雄──刘备,那么就算是再温厚的大人,这次也绝饶不了我们的!何况,姐夫对刘备还那般亲热、器重呢……”
蔡夫人咄咄逼人的厉喝着说道:“怎么?阿瑁,那你的意思是说就这样放任玄德做荆州州牧吗?你可知道,他那个叛徒,很可能会把这个国家给抢走呀!那宗儿就做不成未来的荆州州牧了,你知不知道?”
蔡瑁支吾着道:“姐姐……可是……总之我们还是等待良机吧……”
突然,有一苍老而低沉的声音道:“呵……看你们这么地软弱,真叫人伤脑筋哪……”
蔡夫人二人闻言转身一看,不由悚然大谅。
不知何时,他们这客厅中已多了一位须眉霜白,白髯飘飘,手执蟠龙拐杖的怪异老者。
蔡瑁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老者缓缓地走了过来,灼灼的目光扫视二人瞬间,始低沉地说道:“你们别问我是什么人?就算我跟你们说出我是谁,到头来,等事过境迁,你们还不是忘得一干二净。”
蔡瑁二人双目甫一触及老者那令人不敢仰视的令人心颤的目光,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无名的寒意。
蔡夫人惊惶地看了一眼这老者,哆嗦地问道:“请问你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老者声如夜枭般的“嘿……”
笑了一阵,才沉默地道:“你们不是要除掉玄德吗?你们不要有所顾忌;明天他们即将返回樊城。你们可在半路拦杀他们……”
蔡瑁壮壮胆,大声道:“你究竟是何方圣?来此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吗?快将真正目的说出吧!不然,让你有来无回……”
老者冷笑一声,骤然抬起右手,骈出食中二指,闪电般在二人的天灵之处点了一下。
蔡瑁二人如中了魔法一般,突地向这老者躬身道:“遵命……”
老者那如电的双目,盯着二人道:“蔡瑁,你可记好了,明天带出三千人马,在城外十里处的山路两边设下伏兵,将刘备他们拦住,取了取不了他刘备的脑袋,就看你自己了……”
蔡瑁躬声拱手道:“遵命……”
老者喃喃自语道:“为了我们的计划……就让我利用一次你们的一些力量吧……”
说完,老者己身如鬼魅般飘出屋外,霎时无影无踪。
次日,早膳完毕刘备倍众人向荆州州牧刘表辞行,返回樊城。
一行四五百人,浩浩荡荡地自襄阳向通往樊城的山道缓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