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之人,由他们出手也不算违约!”
想到这里,他便传音给波才:“波才老弟,青龙币已经落入那黑袍小子手中,烦请你代为收回!”
波才心想:“我正愁无法进一步跟魔阙加强合作,如今正是好机会,万万不可教人小看了我太平道实力。但那个太羽实在棘手,有他挡着也是个麻烦!”
思量再三,波才把心一横,暗中掏出一枚符咒,随手捏碎,念念有词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符咒涌出一股雄沉玄力,金光普照,夺目耀眼,只见一道人影凌空浮现,似幻似真,虚实难辨,那人大喝道:“以吾真元,通天贯地,雷破万军,黄天布道!”
同样是天雷降落,却比太羽施展的雷剑强势百倍,夺目雷光突破太羽,直取墨玄和柳彤。
雷罡无可匹敌,墨玄急忙推开柳彤,孤身对上夺命危机,他鼓起残余仙力,举臂当格,只听轰隆一声,雷劲四射,强烈的爆炸掀起一股气旋,卷得众人身形失衡,险些掉落云驾。
太羽不由大吃一惊,心忖道:“这道符咒乃是寄入他人法力,一旦触发,便如同本尊亲临施法……此人修行之高,简直堪比魔仙妖!”
波才哈哈笑道:“此乃大贤良师所赐给敝人的雷鸣术,也叫尔等小辈知道我太平道的手段,叫你们知晓一山还有一山高!”
原来那个金人法相乃是太平道教主张角所化,一招便技惊四座,震慑昆仑六大弟子。
待气压散去,墨玄已经不知所踪,生死不明,雨琴眼圈一红,绷着脖子怒骂道:“妖怪,你不守信用,卑鄙无耻!”
犴翼嘿嘿道:“诶,本座确实是应承留你们一命,但这位波才老弟可不是我的手下,他要做什么,我可管不着!”
雨琴嗓子一涩,心想如此的雷击想来黑炭头是凶多吉少了,粉泪刷刷落下,她掩面哭了片刻,咬牙道:“妖人,我今天便是赔上性命也要替黑炭头报仇!”
她一拂云袖,便要杀上去,却被太羽挡住:“师妹,不要冲动!”
雨琴怒道:“你快让开,别拦着我!”
太羽摇头道:“师妹,你这样是去送死,为兄放行的。”
雨琴气得暴跳如雷,便扬声道:“你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
太羽仍旧拦在跟前,雨琴抬手便打,但怎是太羽对手,被他随手一点就封住身形。
雨琴动弹不得,心中更感莫名委屈和哀伤,眼泪犹如断线珍珠,接连滚落雪靥。
柳彤含泪抱住她,泣声道:“雨琴,不要过去,你若再有个好歹,你叫姐姐如何独活!”
雨琴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犴翼众邪也是乐得看戏,在一侧笑嘻嘻地观望这一幕。
太羽望着波才道:“阁下今日说赐,昆仑派定会铭记在心!”
这时犴翼忽然口吐惊人之语:“苍山,你们杀敌不力,本座决定将尔等放逐三天,这三天尔等不再是我魔阙弟子!”
苍山先是一愣,但随即明白主子心意,主子以此话撇清关系,既能不违背赌约,又能抢回青龙币,而且这三天还是一个暗语和通牒,要他们在三日内寻回青龙币。
苍山带头道:“吾等明白!”
说罢便领着众妖邪去寻墨玄尸体。
柳彤心细如发,暗忖道:“哪有放逐三天的道理,他们这般咄咄相逼,一定是元天身上有什么重要之物……”
想到这里,她便朝太羽递了个眼,希望太羽能阻止众妖,谁料那犴翼却快了一步,使了个迷阵将他们困住,等苍山等人走远后,他才撤了迷阵,哈哈道:“本座言而有信,小辈也该心服口服了!”
说罢驾着黑雾离去,由始至终他都在黑雾之中,仅仅暗中遥控便将六大修者玩弄于股掌,众人初入红尘时那股傲气锐劲已经被扫落一空,满心失望和悲哀。
波才和张曼成见犴翼离去,心知此次会盟应该有所进展,于是也跟着他离去,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洽谈。
众人到地上休整了片刻,雨琴大声质问道:“两位师叔呢,他们怎么没来,要是他们在黑炭头也不会遭此厄运!”
太羽叹道:“两位师叔也被极厉害的对头缠住了,一时间分身乏术。”
雨琴转头趴在柳彤肩膀上大哭起来,将柳彤衣衫濡湿了大片。
哭了许久,雨琴渐渐缓过劲来,呜咽道:“柳彤,我要去找黑炭头……就算是尸体我也要将他带回昆仑安葬。”
柳彤含泪点头,扶着她要一同上路,但走了几步,雨琴便觉心口一痛,嘤咛一声竟昏了过去。
太羽叹道:“两位师妹,你们都伤得不轻,这事便由为兄代劳如何?”
柳彤想了想,嗯了一声道:“那有劳师兄了。”
太羽应了一声,转身腾云,其余人则留在原地调息,赤松跟一虚子阖目养息,定入虚宁,暗运仙法疗复元气,柳彤心浮气躁,难以入静,而且还得照看昏迷的雨琴,于是干脆不调息,搂住雨琴坐到一旁。
过了许久,太羽回来,柳彤急忙站起来,张口问道:“大师兄,可有消息?”
太羽摇了摇头,柳彤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眼泪滑落脸庞。
太羽掏出一张手帕递过去,柔声道:“师妹,人死不能复生,你莫要太伤心了。”
柳彤贝齿紧咬下唇,咬得鲜血直流,原本水润丹红的朱唇更添三分凄美,太羽看得心跳加速,生出一股怜悯爱护之意,脱口道:“柳彤师妹,你且放心,我太羽一定会将那些妖人全部杀光,替墨师弟报仇雪恨!”
柳彤此刻已是心力交瘁,双膝一软,摇摇欲坠,太羽立即上前一步将她扶住。
柳彤躺在他臂弯,只觉一股男子气息涌来,不由的身子烘热,霞满玉靥,心头悲伤稍稍好转。
雷击加身,墨玄半身入酆都,危机关头,体内忽然涌出一道紫光,护住其周身要害,并将雷鸣术的威力卸去八成,虽是如此他也被这股庞大的力量给吹飞,整个人好似断线纸鸢般朝西面撞去。
轰的一声,他从天而落,正好摔得浑身剧痛,若非那股紫气凝而不散,仍旧护住身子,早就被摔个粉身碎骨。
墨玄将地面撞出一个大坑,连续咳了几口黑血,才勉力从坑里爬出,他全身衣衫破碎不堪,头发凌乱,哪还有当初下山之时那般风发意气,简直就像是一个落难的乞丐。
墨玄抹了抹脸上的泥土,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沫,里边混杂着不少沙尘泥土,原来刚才那一摔是脸着地,虽有紫气护身不至于破相,但吃泥啃土也是避免不了的。
他试着调息一二,想摸清这股紫气的虚实,却发现紫气已经耗尽,原来这紫气只是一过性的,保了他一次性命便消散殆尽。
墨玄心想那些邪人不会就此罢休,自己必须先寻个安全之地躲起来疗伤,于是便朝四周看了看,只见远处有座山峰,云雾缠绕,但气势恢宏雄,五道巅峰擎天而立,就像五根手指头。
墨玄惊山峰的景,暗忖道,“天地当真变化无穷,竟能造成这般雄之象。”
时间不多,他拖着伤体朝着那座山赶去。
走了好一会,便看见一个石碑,上边写着五行山三个大字。
墨玄道:“原来这儿叫做五行山。”
他知道了地名便走了进去,四周却是山石嶙峋,寸草不生,颇为荒凉。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