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南京。”
江澄了然，“若是不回去，除夕便来我府上吃酒。”
王书淮喉咙哽了一下，回敬一杯酒，“多谢了。”
独自一
回到宅院，来到桌案后坐下，
桌案的家书不知被明贵收去了何处，除了一叠文书，桌面一空如洗。
他已经许了明贵回京过年，昨
明贵带着浩浩
的年礼回京，宅子空旷依旧，只剩下一对老仆打点家务，一暗卫在廊庑外遛鸟。
王书淮看着空旷的屋子，书册已被明贵收拾带回京城，架子上了然一空，窗台上那盆菖蒲无声无息枯萎了，只留零星一点枯梗矗在僵硬的枯泥中，泥面开裂，泥色发白，一如他
涸的心。
天色渐黑，屋子里还未点灯。
王书淮沉默地翻阅文书。
不一会冷杉立在
开的窗棂外问王书淮，
“国公爷来家书催您回京，南都户部的秦洸秦大遣小厮来问您，若是您回京，他便留在衙门当值，叫您放心，他一定上心，不会出
子的。”
王书淮双手搭在宽大的桌案上，一袭官袍未褪，眼幽黯似渊，没有半分光色，“他家里尚有老母，让他回去过年，我来当值。”
冷杉哽了哽，终究什么都没说。
跟着王书淮一同负责清丈田地的共有七名官员，大多是年轻的官吏，家里不是有年迈老母，便是有娇妻稚儿，王书淮念着他们跟着自己辛苦了大半年，给他们放了假。
左右家里一切都好，妻子也不需要他，他回去做什么，还不如彻底把江南的事料理净。
腊月二十八这一，谢云初收到了王书淮的家书，信中寥寥数字，
“尚有要务不能回京，勿念。”
熟悉的字迹，秀挺力钧，十分好看，前世这个除夕，王书淮就没陪着她过，就连她生珝哥儿也不在身边，今生收到这样一封信，习以为常。
饶是如此，念着丈夫在外风餐露宿，谢云初还是着备了厚氅春装，并一些能存放的食盒及银两送去江南给王书淮。
谢云初这一月虽然没出门，却没碍着她掌管玲珑绣的生意，年底了，玲珑绣也推出几款新年衣装，共四个品类，每一个品类只有二十件，全城哄抢，谢云初数银子数不过来，直到除夕前一还在算账，再忙再累看着账面上的结余，心里怎么着都是高兴的。
除夕这一晨，长公主与国公爷回了府，府邸上下装扮一新，许久未曾出门的谢云初也在这一来到清晖殿参加晚宴。
她怀着身子，来的晚了些，也无跟她计较，只是刚一踏进门槛，却见王书仪哭哭啼啼捂着嘴跑出大殿。
姜氏并窦可灵跟在她身后追。
谢云初满脸疑惑，问迎过来的王书琴，
“发生什么事了？”
第52章
谢云初见殿内气氛极其压抑，一丝除夕的喜庆都没有，忙问王书琴怎么回事。
王书琴搀着她往殿内走，寻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
“刘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
王书琴也是满脸惊异，“我也是听一个管外事的老嬷嬷说的，说是昨刘夫去寺庙上香，回来便与刘大说，书仪跟刘卓八字不合，求刘琦亮想法子退掉这门婚事，那刘侍郎勃然大怒，说是二哥官途正盛，王家门楣贵重，为什么要因一些莫须有的八字之说断了这门好婚，断然不肯。”
“刘老太太只觉儿媳
执念过甚，担心她阻碍婚事，便暗中遣盯着，哪知道那刘夫被刘大训斥后，去到娘家侄
的院子里抱着那沈香大哭，言辞间不小心喊‘我苦命的儿’，那跟着的嬷嬷觉得不对劲，又觉那沈香眉梢间竟然有几分肖似刘大，回去便与老太太说了。”
“老太太唬着了，越想越觉得不对，为何平那刘夫对一个侄比对自己儿子还好，又想起当年刘公子出生时，刘夫身边的丫鬟死的死的，远嫁的远嫁，很是蹊跷，最后脆将刘夫身边的心腹嬷嬷捆起来打，”
王书琴说到这里，猛咽了一
水，“二嫂可知真相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