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双眼肿的如同桃子那般,满脸的泪痕来不及擦拭。在治疗过程中喷洒到的血跡也斑斑点点地落在了宣月的衣衫上,整个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会死吗?」
伊仲勛这回听明白了,连忙摇头道,「不会不会,有我在死不了。只是这伤重了点,修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全好了。」
「是吗......」宣月轻声喃喃道,又转过头看着夏侯于,紧牵着的手,始终未松。
「那个......你要不要先去休......」伊仲勛息字还未出口,三人就看见宣月一额头敲在了床铺上,发出了砰的一声,三人连忙跑上前去,伊仲勛扶住宣月的肩膀,伸出手替她把了脉,良久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怎么样?」陆生惊慌地问道。
「没事没事,劳累过度又滴水未进才会这样。」伊仲勛叹了口气,接过连戈端过来的茶水,尽数喂进了宣月的肚子里。
「终于睡了,把她带回去吧。」伊仲勛说道,想将她抱起来,却发现宣月和夏侯于十指紧扣的手始终未放,即使是睡着了,仍然牵得牢牢的,而且,不仅是宣月牵着夏侯于,就连夏侯于似乎也在用尽力气不让两人分开。
三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要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两人同塌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