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
但此刻情境不同,其中暧昧情欲荡然无存,反倒像只毒蛇,正嘶嘶地吐着信子。
对,他是愿赌服输。
腿坏了便坏了,若有医能治,便尽力去治。若这位医治不了,便找下一位。
他只是喜欢冒险,并不喜欢失控。
腿已经失控了。
他该吸取教训,绝不能再使其它失控。
谢承思将另一只手轻轻覆在降香紧闭的双眼之上。
掌心下,眼球任何细微的跳动,都清晰可触。
跳得让他心烦。
他用手指向里摁了一摁,是温热的,有弹性的。指甲刺进去,又该是什么感觉?
毕竟,它们要是能不跳了,就不烦了。
不跳了,她也就听话了。
可不是嘛,人死了不会说话,不会动,当然只能听话咯。
或者,瞎了眼睛,变成跟他一样的残废,当然也会推己及人,将他放在首位了。
但他终究挪开了手。
两只手都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