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对面前的男人没有一点作用,只是借此争取点思考的时间罢了。
“和契约有关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能说。”白肆果然面无表情地重复着。
“那么我问点无关的事情吧。”他的脑子转得飞快,“他现在还好么?”
“非常健康。”
“你不会对他做怪的事情吧?”
白肆想了几秒钟,回答,“在契约被好好地执行完之前,我会克制自己。”
“他应该也这么想,”俊流冷笑了声,“在他知道姐姐和你的关系时,应该就想爆你的头了吧?”
“还好。”白肆游刃有余地回答,“毕竟害死他姐姐的人,现在还完好无损地坐在我面前呢。”
“害死她的到底是谁,你比我更清楚。”俊流把那锋芒轻轻避过,接着说,“齐洛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他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再往前一步可能就是万劫不复,这个度掌握在你手里,如果你有意害他,我又能怎样?别再浪费时间了,不如你现在表明态度,到底站在哪一边?”
“别误会我啊,殿下。”白肆辩解到,“我是个专业的掮客,唯一的动机就是为顾客服务,即便我有私人爱恨,也不会妨碍工作的进行。契约虽然有先来后到之分,但我对顾客一视同仁,您不用在意我的立场。今天我可是奉老板之命,诚心来和您做交易的,请不用客气,尽管说出您的要求吧。”
俊流盯着白肆那张有点错位的面容,听着他无懈可击却又不近人情的说辞,缓缓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几大口水,这才觉得自己早已渴极了。
虽然越狱的计划还不明确,现在行动太过莽撞,但他不能再等了。既然不知道齐洛什么时候会踩到雷区,那就先下手为强吧。
只要立下契约,这个危险的男人也只不过是一只任人差遣的狗而已,他要拉紧绳索,让其为自己所用,哪怕只是暂时的。
“齐洛下一次去中心区巡视是什么时候?”俊流放下杯子,下定决心说,“我要黑市出手绑架他,让他彻底从外层区的视线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