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答案出来的那一瞬间,语涵原本严肃的表情一夕之间变调。「有说等于没说。」她冷哼。继续低头看手中的书。
她突然的提问,让悦枫整个人陷入思考。过几分鐘,他似乎才回过来。
悦枫拿起小叉子切一小块蛋糕往嘴里送,同时向坐在对面的语涵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一点也不像你会问的。」
语涵原本低着专注看书的头抬了起来,眼平静的凝视着对方,良久,才开口:「没有啊,只是好。」随后又低下去。
他头一次见语涵回答问题如此犹豫、不爽快。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那件事情不是因为你。」
她听见霍地抬起头来,表情、眼全写着震惊。悦枫则是一脸淡定的喝咖啡、吃着蛋糕,说:「想也知道你在想什么,认识你多久了。还不了解你吗?」
语涵沉默着,只是一双眼直直盯着悦枫看。
「都说不是你,别再想了。」悦枫拿起一旁的书,边为它包上书套,边安抚眼前那个胡思乱想的人。
片刻,他又再接着说:「而且……你才没这么大的影响力。」
闻言,语涵撇了撇嘴,咬牙切齿的说:「那还真是谢谢你啊。」话才刚落下,忽然一包卫生纸就朝人丢过去,准的砸中对方的脸。此刻语涵的眼里全是杀气,若眼可以杀人,恐怕悦枫身上已经千疮百孔,无一处是完整的。
「你觉得……不被信任是什么样的滋味?」他从嘴里吐出这个问句,声音听来有些乾哑。
语涵听闻,看了眼悦枫。悦枫的眼就像没有焦距似的望着语涵。
「看对方是谁。」语涵啜一口咖啡,接着说:「如果对方在自己心里不存在任何一点地位,根本不会体会到是什么滋味,因为……你根本不在乎那个人。」她就像是明白他所指何事,便直白的说了。
「但,如果她的不信任让你很难过、很痛,这就是你真的爱过的最佳证明。」她淡淡的叙述这段话,语调里不含一丝的同情以及安慰。
悦枫一听,顿时怔住。心中难过的、痛的、不捨等情绪通通闷堵在胸腔,喉咙一滚,顿时感到哽咽。逐渐的眼前的景物,包括人,都变得一片模糊。接着就感觉到脸颊有一道滚热的液体滑过,他伸手一摸,才知道是泪水。
语涵看见,少不了惊吓。她举起手为他擦拭脸上的泪水,随后再递一张面纸。她不发一语,只是静静的陪着。
当悦枫情绪平静些,才惊觉自己竟然在她面前哭了。「对不起。」他向语涵道歉。
「反正是第一次,值回票价了。01bz.cc」语涵切一小块蛋糕放在嘴里,一副完全不在意的表情。
「不过,我很开心。」
悦枫闻言,有些错愕:「啊?干嘛开心?」
「因为你终于哭了。之前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寧愿你跟人打架,或是对我跟靖容发脾气。」语涵缓缓道出。
「……为什么要打架,甚至是骂你们两个?」对于她的话,悦枫感到不解。
「发洩情绪啊。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个看你整天下来,一句话也没有,多担心你会想不开啊。」语涵对于悦枫的理解能力送一记卫生眼,才继续说明。
「……会不会想太多了点?」听到会想不开,他瞬间喷笑。
「我们是真的很担心你,这不是在说笑。」见悦枫不领情的笑,语涵顿时有些严肃。
「知道了,不会再有了。」看见对方情骤变,悦枫赶紧向她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接下来,两人有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件事情。开始聊起书展摊位的任何小事,笑声回盪在每一处,同时也为这里增添了更多温馨的感觉。
夜晚的天空总是特别耀眼,其中带点祕。一轮明月高掛在某一处,今晚皎洁的月亮特别圆,总是让人能够一眼就找出它地所在位置。
周围许多繁星点缀,使得黑夜多了一丝的亮光,令人不禁好那些一闪一闪的星,对那一轮明月而言,到底有没有存在的意义。
走在宿舍的路上,语涵不断的抬头看向星空,欣赏那在有些微高度、没有严重光害的地方才有的闪烁星空。现在在台北已经很难可以看见如此景象了。
「真的很漂亮,对吧?」悦枫随着语涵仰望天空,低语。
语涵微微笑,点头。
「听说,只要在月亮特别圆的那天,向它许愿,愿望就会成真。」悦枫说出忽然在脑海中冒出的一段话。
「这种天方夜谭你也信?」语涵一脸不可思议的说着。
「不知道,但如果是我,我会许愿。」他闭上眼,在心里默默许下愿望。
语涵表面上一脸不相信,但此刻的她正凝视着月亮。
待悦枫许完愿后,再次迈出步伐往宿舍的方向前进。
抵达悦枫的寝室门口,语涵明显疲惫,脸上仍有着明显笑意,彷彿对于今天还意犹未尽,「谢了,还帮我提东西。」
「没差,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苦工。」他说。
「喂,干嘛说得好像是我叫你帮我一样,明明就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帮我提的!」听见这番话的语涵,快速的反驳。
「好好,我心甘情愿的!你还真是一秒也不愿输欸。」面对她迅速的反驳,悦枫只能无言以对。
「呿,ㄌㄩㄝ。」语涵对着悦枫做鬼脸,表示胜利。
他看着,笑了。
「今天,谢谢你找我去书展。我很开心,真的。」悦枫真心的向她道谢,该哭的、该笑的,今天一次发洩,心情总算没那么沉重。
「唉呃,做什么肉麻,噁心死了。」语涵做出一副鸡皮疙瘩掉满地的动作。接着说:「赶快去休息了,晚安。」她推悦枫进房,随后将门带上。
进到房内,悦枫将换洗衣物拿一拿,就走进浴室准备将一天的疲劳通通洗掉。
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的悦枫,直接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只有觉得感到很不可思议,发现只要跟季语涵出门总是有种很放松的感觉,不需要有任何一丁点的包袱。就像今天在咖啡厅那样,毫无预警的就在她面前掉眼泪,就连靖容都还没见过。
倘若今天坐在对面的人是靖容,或许哭不出来,因为这两个人是不同性质的死党。只要真心待她们,同样她们也会以真心回报。
看来,认识了季语涵和靖容,用死党称呼一点也不虚名。
正当悦枫要撑起身体之馀,手指头忽然感到刺痛,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割伤。
「叩叩。」
「进来。」靖容眼睛专注的盯着电脑萤幕,嘴里喊着。
门外的人一听,开了门就走进来,坐在那专属于自己的位置─小垃圾桶上。
靖容转过头去看,见进来的人将手伸到自己眼前,一看就明瞭要做什么。从桌子底下拿出医药箱,静静拿出一些用品。
「又怎么受伤的?」靖容边消毒边问。
「不知道,刚刚洗完澡才发现的。」他一脸无奈的说。
「今天去书展,有没有好点?」靖容并没有去提到关于什么事情。
「多亏你们,好多了。」他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靖容抬眸一看,情顿时轻松许多。随后又接着问:「那件事情……是你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