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潜露出感兴趣的色。
服务生把冷热菜端上桌，带上门出去后，客户凑近他，秘兮兮地说：
“我老岳父已经退休了，但他那些学生还在首都的位置上，混得还不错，劝我们不要碰李明那一派的事。他弟弟外强中
，今年肯定要倒了，下面那群
也要跟着倒，黎总虽然对我不错，但她是赵书记的夫，跟他们同枝连气，我们家想来想去，虽然这么做有点不厚道，但还是决定不掺和了。”
“不掺和的意思是？”
客户看起来很信任他，大概是因为背后有撑腰，没有顾虑，对他讲述了在萨尔瓦多的事：
“李明那天请我们吃饭，把六个U盘分给大家保管，说每个里面都存着跟各公司相关的大笔
易。给我的U盘，我春节放假后就给上
了，结果里面都是
码，我岳父他老家还去了一趟局里，给我说
。上认为我们认错态度良好，就没追究了，就是不知道其他拿到的U盘，是否也是障眼法。”
江潜道：“你把物证上，李明那边通过局里的眼线，也就知道你把他卖了。”
“嗐！江总，你不懂政治，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呢，
在天上坐惯了，总认为自己大局在握。李明这个做法，是在钓鱼耍大家玩，想在六个里分辨出不可信的，等后面风过了，第一个清算报复，杀
儆猴。但你想想，这个思路只适用于能东山再起的况，李明高估他弟弟的水平了，他们还有东山再起的能力吗？我判断，没有！”
江潜笑着敬了他一杯：“受教。”
“别，我们也是家里消息比较灵，所以这样想。我跟你说这个，是为了打消你对我老婆的疑虑，她这家公司净净的，没什么灰色的玩意，家里也不会出事，就是创业初期，经营能力可能弱了点。她找了好几个风投公司，家都不肯投，上周芳甸资本出手就是这么一大笔，真是雪中送炭，我代她谢谢您。”客户双手和他碰杯，一饮而尽。
“创业初期，谁都不容易。”江潜道，“投资经过分析师考量，能通过就说明在市场上有竞争力。”
客户知道自己老婆的管理能力稀烂，也就公司卖的壮阳药品完美契合中国市场偏好，绝对没那个资格攀上芳甸资本。江潜的这番漂亮话卖了他一个，他便也巧妙地回了一句马：
“像江总这样资产净值的群，投资最看重的已经不是收益了，而是个兴趣和社会意义。”
坦白地说，江潜对他老婆公司派送来的“国产松露”、“怪榛子”毫无兴趣，甚至产生了心理
影，也不觉得让中国男壮阳是一件有社会意义的事。他在阿根廷看了礼袋里的名片、查了法资料后决定投资，完全是因为她丈夫是海珠网的客户，和黎珠关系亲近。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这个客户竟是李明的座上宾。
江潜忽略他的夸奖：“您还记得赴宴的都有谁吗？除您之外，还有哪五个拿到U盘？”
客户报了几个名字，回忆：“吃完饭，李明把唐继寿单独叫去了，感觉他对唐老板很看重。我听说李明是美国德雷克船运公司的大东。”
江潜知道这家公司，他几年前在
西看美洲杯，认识了一个叫唐顺鑫的男，是阿根廷德雷克公司的老板，相当年轻，很机灵圆滑。
他是唐继寿的儿子，也是程尧金的亲弟弟。
程尧金当初在大排档外甩给自己的那张信用卡，背面就写着他的中文名。
江潜思索片刻，有了绪，略微放松心，和他谈笑起南美的风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