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痛苦。」
知道父皇是指自个儿重生──或者说觉醒前生记忆──之事，并不疑惑自个儿哪里露了马脚的少年踌躇片刻，终还是照实说出了自个儿当时的想法……和驱使他做此决断的主因。
「父皇只知宸儿因那一箭命丧北疆，却不知宸儿
命虽绝，可无所凭恃的魂灵，却仍在满腔思念的牵引下回到了父皇身畔，看着父皇大败北雁、看着父皇一夕白首、看着父皇因孩儿的离去而黯然伤、
大变，更为追查宸儿遭害一事而得罪了满朝文武，最终引得君臣对立、力竭而亡。」
回想起父皇于御案前溘然长逝的景，和此前那些殫
竭虑、心力
瘁的上千个
夜，即使那些于他来说都是十多年前的记忆了，萧宸每每想来，却仍不免痛得心如刀绞……
「那个时候，孩儿明明夜随伴在父皇身侧，却什么也做不到、也什么都无法改变……那种
骨髓的无力感让孩儿对自己曾经的愚昧和软弱后悔不迭，所以一朝山河倒转、重回幼时，孩儿便想着此生定要扭转乾坤、再不为父皇负累；而曾经的那些『过往』，让孩儿留在心底充作警示、借镜也就罢了，却是无须为根本不存在的事儿徒然令父皇
心、难受的。」
「……可这样一来，于你而言，父皇虽依旧是父皇，却也不再是你记忆中的『父皇』了吧。」
这话说来拗
，可萧琰看事看
一向通透，又怎会没发觉
儿因此暗藏的心结？
有些彼此相守，可以不在乎对方是否有所隐瞒；可对宸儿来说，那些记忆痛苦归痛苦，却是绵延了两世的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一不曾说开，来自前世的
霾便没可能真正化解、与最最亲近的自个儿也始终隔了一层，自也很难真正发自心底地展露欢顏。
事实上，单单宸儿方才远比平时更要活泼许多的表现，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看着怀中儿因他所言微微蹙起的眉
、和黑白分明的凤眸中隐隐透着的几分若有所思，萧琰也未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待、陪伴着对方……却到少年眉间的鬱结尽数消解，凤眸间的翳再不復存，他才无比温柔地倾前落吻，然后一个使力将紧紧扣锁了怀。
「此番得忆前生，朕其实是庆幸的。」
「……为什么？」
「只有这样，朕才是『完全』的，也才能真正让宸儿敞开心房全然託。」
顿了顿，「与此相比，一时的痛苦，又算得上什么呢？」
「父皇……」
「好了，今儿个谈了这么多，也是时候安寝了……天塌了自有朕顶着，宸儿也莫再多想，好生歇着吧。」
「……嗯。」
萧宸原不觉如何疲惫，可一朝心结得解，又正窝在父皇宽广而令心安的怀抱中，身心俱松之下，竟也不知不觉地染上了浓浓睡意……故一声轻应后，他也听话地不再多想，只是轻轻闔上了眼帘，就这么放松身子在帝王怀里安然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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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红成这样，若让不知的瞧着，怕还以为是父皇对你做了什么呢。」
「……便真是如此，孩儿也同样……甘之如饴。」
而回应的，是少年难掩羞涩、却也坚定异常地一句应诺。
萧琰那话原也是打趣，不意却迎来了儿这么句与白里颇为近似、意涵却大不相同的回应。那言词隐隐带着的暗示让帝王一时吐息一滞、目光大盛，喉间更因联想到了什么而乾涩非常……望着身前犹自专心致志地来回捋弄、像是浑然不觉自个儿说了怎样惊话语的儿，感觉着下身随对方的动作一波接一波窜涌上腰脊的快感，萧琰只觉自个儿眼下还能忍着不将次子拆吃腹当真忍功了得。一双微染
的凤眸因而微微眯起，当下强压着周身蔓延的慾火倾身俯首、像是想确认什么似的以掌勾抬起儿半垂着的清美容颜；随即双唇轻启，于视线相对的同时哑声问：
「好一个『甘之如饴』……可宸儿当真明白这样的答案意味着什么么？」
说到这儿，他微微顿了下，幽却也炽热的目光毫不掩饰直扫向儿下身、原仍空着的一掌亦配合着抚按上儿腰
。如此无言却直白的暗示让少年只觉一
难以言喻的酥麻瞬间由腰脊直窜至脑门，却仍强自压抑着身心的躁动一个颔首，轻声道：
「宸儿……明白的。」
「……你呀。」
到了这个地步，帝王也不知是该佩服儿的决心、还是感慨于对方的乖顺了。
但宸儿可以凭着一腔热血不管不顾，做父亲的他却不能不顾惜对方的身子。所以即便身前的儿已经明明白白地表露了决心，萧琰却仍是在一声叹息后蓦地张臂将紧拥怀，语带复杂地开了：
「莫再刺激父皇……再这么下去，朕可真要直接办了你了。」
「……孩儿不在意的。」
「话不是这么说。」
帝王又是一叹：「朕虽未走过旱道，却也听说过两个男行房燕好，那承受之要想真正体会到床笫之间的妙处，还得用特殊法子充分训练、适应过一番。如若不然，光一个『疼』字还是轻的；就是因此见血都有可能。」
「那……父皇可得了那『特殊法子』么？」
萧宸本想说他不怕疼──因父皇的身分和自身早已刻骨里的依恋、孺慕和仰望，他倒是半点没动过让父皇「易位而处」的念──可迎着父皇写满关切与疼惜的目光，这种多少有些不惜自己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了。故当下也只顺着父皇的话抛出了个疑问，然后并不怎意外地得着了帝王的一个颔首。
「法子有了，就差些用具而已……如无意外，回京之后，朕便无需再像眼下这般死命憋着了。」
「……嗯。」
知道父皇所言意味着什么，少年面色又是一红，却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心思重新拉回了掌中仍旧坚挺滚烫的物事，不折不挠地又自抚慰了起来。
──说实话，尽管儿的态无比认真，可这种莫名坚持的态度，却让萧琰隐隐有种自个儿其实是给儿当成了个大玩具对待的感觉。
好在宸儿的动作虽然生涩不得法，可单是那霞飞双颊、眸光迷离的动姿态，就足够让他心猿意马、色授魂予了。所以小半刻后，伴随着唇间蓦然加重的喘息，萧琰已自探手包握上儿指掌、强行牵引着对方在自个儿胯间几个快速套弄；不多时，但听唇间一阵难以抑制的闷吟流泻，帝王浑身一震、下山隆起处一抹湿润晕染，却是就此攀登至顶、释放出了积累多时的慾望。
因隔着衣裳，床帷内虽有些腥羶气息漫开，却不十分明显。可饶是如此，感觉着掌中隐隐约约的意、和父皇紧紧贴覆在他耳畔落下的湿热吐息，少年胸仍是一撩心似的痒意漫开，足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得以平抚下周身躁动难休的气血。
──倒不是说他对父皇的碰触抚慰有什么抗拒；只是以上回他中了催药时的经验来看，父皇「帮」完他之后，自身十有八九又会再硬上一回……都说一滴十滴血，父皇沿途又费费力颇多，与其到时你来我往地整个没完，还不如就此适可而止的好。
也因着他这份心思，当萧琰由高中回过来、理所当然地想反过来帮儿纾解一番时，少年面上虽仍残着几许霞色，那处却真真是半点异样也无，就好似完全不曾动过一般……瞧着如此，帝王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