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嘴巴瞪他:「会被我传染的......」
「再乱讲话我就把你吊起来打。」他警告意味浓厚。
杨安乔突然作晕眩状,软软地窝回他怀里。
「我头好痛,不要再念了,不然我会昏倒的。」
聂暘的反应是忍下掐死她的衝动。
送完医院确诊是重感冒合併轻度肠胃炎,汪郁琦亏她是最近太爱演八点档才会生病;许羽彤柔声宽解,答应帮忙向剧团请假;聂暘则断定她是忙碌过度,抵抗力下降,当晚等她吊完点滴退了烧,没给杨安乔反对的机会,请汪郁琦收拾她的衣物,就直接把人带回聂家。
听到要回聂家,她是踌躇了,聂暘看出她的烦恼,调侃一句:「怎么,现在知道你偶像不好惹,差点就把我们搞分手了?」
她嘿嘿笑了几句,没敢驳斥,自己找罪受没得怨。「聂暘,你妈没为难我,我只是一时过不去。」她不想让聂暘误会。
话题又绕回他妈身上,聂暘可不愿意。只说:「她今天出国了,可能看我昨天发脾气去避风头,你不用担心。家里只剩我爸。」
她终于想起他还有个哥哥。「那你哥呢?」
「他长年跟我爷爷一起住,龙见首不见尾,你更遇不到了。」
说是这么说,当天他们一同入门时,就看到聂晟坐在那看电视。初次见到聂暘的女友,聂晟讶异不在话下,勾起一抹讽笑。
「我等妈走了才回来,没想到还看到你女友,算我运气好。」
聂暘牵着她淡淡答道:「她病了,我带她回来住几天。」
「怜香惜玉。不错啊,聂暘,你也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他侧头打量下杨安乔。「长得不错,不介绍给我看看?」
聂暘是不想搭理他的,杨安乔却从他身后探了个身,微笑。
「聂暘哥哥你好,我姓杨。」摆脱前几天的伤春悲秋,还有今日整天的不适,她总算笑得比较开怀。聂暘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杨小姐好。」聂晟颇为和善地打招呼,视线漫不经心晃过她一眼。
和浓眉大眼的聂暘不同,聂晟外貌更似于李蕴庭,丹凤眼和削尖的下巴,再搭上嘴角那抹似笑非笑,活脱脱就是天之骄子的专属刻薄样,眼里的鄙夷轻悠悠晃着,和他面对面,自然形成股微妙的不悦感,但他仍是进退有据,找不出任何失仪之处。
如果说聂暘的心思是藏于内的,那他就是一副老子心计很重敢惹我就死定了的张扬态,尤其眉梢挑起时,完全就是李蕴庭蔑视人的影子。
聂暘没再跟聂晟囉嗦,拎了人上他房间。
被人推进门后杨安乔就侷促不安了,环视了下他房间又扭头望他,苦笑。
「我今晚跟你一起睡吗?」房间那么多,聂家还有长辈在,同居一室好吗?
「你才刚退烧,不守在你旁边又烧起来,谁照顾你?」把汪郁琦收好的衣服塞到她手里。「去洗澡,今天早点睡,明天状况如果好转再送你去上课。」
她乖乖地进浴室。病才好一些,也没力气反抗。扭开热水,蒸气晕开了周围空间,她捨弃浴缸只用淋浴,身子懒洋洋,头脑昏沉沉,只能用仅存的意识盥洗,尤其在这充满聂暘味道的私密空间,她刻意放空不去感受,省得自己还要花力气去紧张。
沐浴到一半时她喊了声:「聂暘,你的洗发精是男生用的,不适合我啊......」
聂暘轻悠悠说了句:「你再烦我,我就进去陪你洗。」然后就完全噤声了。
聂暘低低浅笑。
沐浴结束,杨安乔看着汪郁琦随意收拾的行装,贴身衣物不缺,就缺了舒服适合入睡的衣物,她踱步半晌,直到未癒的病体有点喘,才可怜兮兮地朝外面喊一声:「聂暘,我没睡衣......」
门被敲响,聂暘递进来一件宽大的棉质上衣,长度刚好遮住她的臀部。
太好了,这完全是色情桥段必备的衣服,她决定还是穿上牛仔裤。
结果一出浴室的门,聂暘深幽的目光打量她一眼,说:「我是叫你来睡觉,不是叫你陪我逛聂家,把裤子脱下来去床上躺着,棉被裹实点,我没看到就不会对你做甚么。」
换句话说,如果看到了就可能做些甚么。杨安乔还发楞着,聂暘也进了浴室。
「我也要洗澡了,等我洗完希望你在床上等我。」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话。
杨安乔也明白聂暘并非真的存了甚么心才带她回家,没甚么犹豫准备照他的话做,房间门就被敲响。聂暘在浴室无法应门,她打开看看是谁。
「聂暘,我来跟你借一本书,方便让我进去吗?.....」原本笑意盈盈的女孩,见到是她来开门,诧异色掩都掩不住,连语气都倏然收紧。
杨安乔还有点不舒服,一时间脑袋转不过来,直觉说:「他在洗澡,等一下我再跟他说你找他。」她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让她回去,再转告聂暘,二是让她进来等聂暘。
方案一比较好。
「......是这样啊?」叶湘緹很快恢復自若色,聂晟却在此经过聂暘房间。
「你们今天一起睡?」聂晟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感情真好。湘緹,我们就别凑热闹了,让小俩口温存一下吧。」
他和叶湘緹交换了下眼,她冷冷回视。明明是他暗示可以找聂暘的......
碰了个软钉子,叶湘緹忿忿拂袖而去,聂晟也没多逗留。
杨安乔回到房内思索了下现今是甚么情况,转半天还是没答案,乾脆放水流,脱了裤子躺在聂暘的床上,意识模糊起来,她有点撑不住了。
聂暘洗完澡出来,发现她乖乖听话,心情更是大好。稍作后续整理,他躺到杨安乔身边,手一揽就把她抱得满怀,额头碰额头。
「看起来没再发烧,很好。」见她没回应,猜起她是装睡还是真昏倒了,恶作剧心大起,在她耳朵和脖子交接处落下一吻,怀中的身子抖了一下。
聂暘都快笑出声了,长腿勾住她裸露的双脚,捧着她温柔绵密地吸吮稍嫌苍白的唇,杨安乔忍半天终于受不了,睁开眼要拉开点距离,又被他搂得扎扎实实,两人之间贴得连点缝都没有。
「你想干吗?我是病人。」她与他大眼瞪小眼。「你说不会对我做甚么的。」
聂暘气定间,嗓子却是因沉鬱而压出一片伤感的弦音:「我记得有人昨天跟我说,趁我们感情还没很深的时候分手,这句话有点问题,是表示你对我还没死心塌地吗?」
翻起旧帐,她的心就虚了,想把耳朵摀起来,聂暘眼明手快捉住她的手,她只好赶紧埋入他胸膛。
要唸人了,跑不掉!
「你不知道我多想衝进电话里把你揪出来打一顿屁股,我对你竟然是这样随手可拋,转眼就丢,随随便便就说要分手。你有没有良心,杨安乔?以后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你要记清楚。」他虽撂下警告,色倒算平静,薄唇勾出个性感的魅笑。「为了让你对我再死心塌地点,也许我要改变一下主意。」
正嘀咕也不光是她一人的问题,乍听这话,杨安乔还疑问着,惊觉聂暘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内,轻柔摩娑,几乎是带着某些必得的决心。他从她的额头一路吻下,翻个身让她躺在他身下,温柔的让人心碎。
不同于上次还有悠哉的心情,杨安乔病还没好,没料到聂暘真的来这招,措手不及之间无法思考,被他刻意为